然后就”儿子低头盯着地面蠕动着的毛虫，声音柔弱，“她没有抓牢，不那根树枝很脆，她就踩空”
他就像受伤的幼兽，呜咽着靠近，女孩嵌满了泥土砂砾的脸颊还在渗出褐色的血浆，杏仁似的眼珠此时只散出茫然死气。
父亲感到腹内一阵恶心，方才进到胃部的豆浆，此刻也似化作了酸水一般，携裹着胃液向上翻滚升腾。
他在说谎，父亲知道。
“这孩子是个天生的恶鬼。”
去年因忧病交加的祖母，曾用手指着正卸下玩偶头部的儿子，对父亲说出着仿佛预言般的话。
父亲因修炼之故无暇顾及家庭，又因妻子早逝、长辈无福，自觉对儿子有所亏欠，于是想方设法让独自居住的幼子有所陪伴，不至孤单。
为此家中饲养过的动物五花八门，从寻常猫狗到鼠学舌鸟，但无一可于儿子身侧活至月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