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声来。
他就这样无声地在喊。
“要把他照顾好可费劲了,他太好动。”她温柔地逗弄起这男人的喉结,“我只能把他用铁丝固定好,亲爱的,疼吧。”
这男人痛苦地扭着手,我才望见,他那层薄得像窗纸的肤层下,是根根管状的短棍,还有铁丝,似缝线般地,把它与骨和皮都固在一处。
此外,他嘴里、鼻和耳的孔洞,甚至眼角处,都插着粗细不均的输液管,打进浆黄色的什么液体——
“这是福尔马林和葡萄糖,啊,还加过我才给他煲的汤。”她指着那袋液体,幸福地说,“看,他吃得多开心。”
这女人疯了。
那男人还在不住地喊,凝做团块的痰浆簌簌地自他大张的嘴里迸出,洒得到处都是。
“唔唔”
我发狂一般地也喊起来,她却始终温柔地看着我。
“好了,乖,安静些,来看这是我给你准备的家。”她说罢,端来和“栽”那男人的相仿的一块盆。
“唔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