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开他的手,她继续刮胡子。
对于一个天天做实验的人来说,刮胡子实在不算什么精细的工程,她能在五十倍显微镜下,观察形态变化,记录,切片。更别说男人的胡子了
她的睫毛很浓密,很卷,这么近距离看,陆北淮才发现她的瞳孔有一抹蓝色,皮肤真好,又白又细嫩。
刮完胡子,安颂伊放下刮胡刀,避开了陆北淮灼灼的眼神,“好了,请陆先生遵守承诺,不要暗中对我三哥出手。”
她想从洗手台 下来,可对方根本不让。
“让我下去!”
陆北淮突然低头强吻住她,霸道中带着愤怒,抵开她的双唇,卷进她口中,吮吸舔咬。
“唔……放……唔……”
安颂伊拼命挣扎,可对方的怀抱,像铜墙铁壁一样。
最后迫不得已,她用力咬下去,口中瞬间溢出血腥味。
陆北淮放开她,眼底不再是冰冷,而是愤怒,“安颂伊,不要做出一副受害者的姿态,我们之间,我才是那个受害者!”
他憎恨地盯着她。
“谁教得你用洗衣机?”
“谁教你怎么做最简单的午餐?”
“谁教你换的灯泡?”
“谁教你怎么打电话?”
陆北淮每质问一句,他眼底的寒冰就越深一分,“而你回报我的是什么?”
“是不辞而别!”
“是查无此人!”
“够了!”
安颂伊嘴唇发颤,她拼命推陆北淮,想从这里逃脱。
可陆北淮根本不给她这个机会。
“你凭什么恨我?”
他捧起她的脸,逼她直视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像一把刀一样扎进安颂伊心上。
“南汐,你才是骗子!打着爱的名头骗了我半年!”
更困了我五年!
啪!
安颂伊一巴掌打到他脸上。
眼泪从眼眶滑落,她望着他,眼底带着绝望,恨,还有复杂的情绪。
“我是骗子?陆北淮,那你又算什么?拉皮条的吗?”
陆北淮拧眉,“什么意思?”
安颂伊突然抓住他胳膊,用额头朝他用力磕去,砰!
一阵晕眩,趁着对方后退,安颂伊跳下洗手池,踉跄着往外跑。
跑出酒店房间,安颂伊光着脚冲进电梯。
电梯门刚要关上,陆北淮伸手打开了门,走了进来。
“这里可是电梯,有监控,陆北淮,你再过分,我就报警了!猥亵女性,还是对国家有贡献的女性,我可以告你破坏国家安全的罪名!”
安颂伊缩到角落。
“你没穿鞋。”
陆北淮已经冷静下来,他手里拿着一双拖鞋。
她一愣。
下一秒,陆北淮走过来,蹲在她脚边,“抬脚。”
她僵硬地一个指令,一个动作。
陆北淮给她套上酒店的拖鞋,站起来,居高临下盯着她,“我想我们该谈谈,什么叫我是拉皮条的?”
“我不想谈。”
“那谈谈你的病,你到底得了什么病?癌症?”
安颂伊笑了,“你这是在咒我?”
“既然不是癌症,那就有的救。”
说罢,抱起她,重新走出电梯。
“喂,你放开我,我的病关你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