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陆北淮给安颂伊打了一通电话。
“明早的飞机,我回海市。”
“陆先生,一路顺风。”
陆北淮半张脸藏在阴影下,显得他此刻格外孤寂,“南汐,五年前的事,我们之间也许有误会。”
他本来有足够的时间,跟她谈清楚,他感觉两人之间似乎信息不对等。
本想带她回海市,治病也好,彼此说开也好。
如今,陆氏大乱,几乎可以预见了,他不会在这种时候带她回去。
把一切说清楚!
“五年前?陆先生只记得五年前的事?”
他拧眉,“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已造成的伤害,不是一句误会和对不起就能抚平了。陆北淮,请你记住一件事。”
她透过玻璃看向外面的夜,玻璃上映出她眼底的冷漠。
“我叫——安颂伊!”
咔哒!
她挂了电话,躺在床上。
她不是好坏不分的人,五年前的误会是解开了,可他们之间难道只有生日那天的误会吗?
她离开他半年后,依旧想念他,看到他没跟杨岁欢结婚,她心中还是抱着希望。
那天,她打听到他来b国首都参加一场矿业研讨会,她放下自尊,又去找他了。
遇到的时候,他喝的烂醉如泥,靠着墙休息。
当他醉醺醺望着她,叫出她的名字那一刻,她觉得一切都值了。
他的吻很疯狂,像野兽一样强势,霸道。
安颂伊还没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就被他拖进了房间。
她曾不止一次做梦被他拥抱,和他成为最亲密的恋人,做最亲密的事。
那一夜,她实现了。
“北淮,呜呜……我痛……”
陆北淮轻咬着她脖颈,像是野兽安抚自己的伴侣,呢喃间,他叫她的名字,“南汐,南汐……”
就像情人耳语。
那一刻,她承认自己又沦陷了,她好爱他。
半夜,她浑身像被碾压了一样疼。
“北淮。”
她伸手去找身边的人,床另一侧却是空的,而且已经没有温度了。
门开了,她抬起头,看到了已经穿好衣服的陆北淮,她甜甜一笑,刚要开口,对方接下来的话,却生生把她丢进了地狱。
“林董,这个女人可是极品,要是不介意她刚被疼爱过,让给你玩了。”
陆北淮往一旁走了一步,身后的肥胖男人走了进来,露出一脸淫笑。
“这么漂亮的美人,陆少,真的要让我玩?”
“我的玩具而已,我想给谁玩,就给谁玩,希望你玩的开心。”
陆北淮转身离开,顺手关上了门。
后面的事,安颂伊记不太清了。
男人扑上来的恶心感,她咬掉了对方胳膊上一块肉,被对方一枪打中腹部。
等哥哥们找到她,她已经奄奄一息了。
她在医院住了两个月,因为腹部受伤,恶化了她身上原本的辐射病毒。
本来可以在治疗下活十多年的。
那一次之后……
伸手覆在腹部越来越淡的疤痕上,她目光放空,望着天花板。
“陆北淮,你怎么可以那么轻松地说这是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