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开。”
冷冷的声音,司机赶紧让开。
陆北淮却没直接开走,而是掏出手机打电话。
司机瞧见,松了一口气,“谢谢,您真是好人。”
他转身走到车门前,“这位小姐,你醒醒,到家了。”
陆北淮余光瞥向后座。
眸光一怔。
他放下手机,快速下车走到后座,“安颂伊?”
叫了一声,人没醒来。
他伸手摸了下她的头,好烫。
司机惊喜地开口:“先生,你们认识啊?”
陆北淮把人抱下车。
顶楼公寓。
安颂伊赤裸地躺在主卧床上,只盖了一个薄毯,桌上的体温仪显示388°。
陆北淮把半干半湿的衣服丢进洗衣机,然后回到卧室,俯视床上的人。
“你到底得了什么病?”
拿起桌上的退烧药,他犹豫不知道该不该给她吃。
她曾说过,医院的药对她无用。
那退烧药呢?
犹豫了几秒,还是让物业送来了孕妇可用的退烧药。
刚灌进她嘴里。
“唔……咳……”
他低头看着她,“醒了?”
安颂伊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到陆北淮,她扑闪扑闪睫毛,“我……怎么会在这?”
“你发烧晕倒了。”
她沙哑地问:“多少度?”
“388°”
“还好……”
不上39就不怕。
他把桌上的退烧药都放到她眼前,冷冷地问:“哪个你能吃?”
“都不行。”
一个手机出现在她眼前,“联系山奈,她是专门照顾你身体的吧。”
“不。”
他拧眉,“准备烧死自己?”
她轻笑一声,“烧不死的……阿焰车祸一定很严重,不然山奈不会不让我去……别烦她……我睡一觉就好了。”
“你倒是善解人意。”
“陆北淮。”
他本不想理她,却还是张了嘴,“什么?”
“能劳烦你……找点白酒……洒我身上吗?洒点就行……不想也没事……别管我……”
她虚弱地闭上眼睛,很快又晕晕乎乎睡了过去。
“安颂伊!”
没有回应。
他皱了下眉,转身走了出去。
很快,拿着白酒,碗,纱布进来了。
沾了酒精的纱布涂过四肢,手掌,脚心,而后,腹部,后背……
做完这一切。
陆北淮在心里狠狠骂了自己一句,才愤愤离开。
半夜。
安颂伊被酒精味熏醒。
“好……刺鼻……”
睁开眼睛,看到陆北淮黑着一张脸,她忍不住乐了,“你这副表情,好像老婆跟人跑了。”
“不会说话就闭嘴。”
她刚要闭上眼,突然睁开,“我,我的衣服呢?”
陆北淮凑近她,阴恻恻地开口:“安小姐,我都第三次摸遍你全身了。”
“你!”
他坐直身体,盯着她腰上的一个疤痕,“腰上的伤痕怎么来的?”
“被人打了一枪。”
她盯着他,眼底没有了害羞和尴尬,只剩一片幽冷。
“差一毫米,我就死在手术台上了,陆北淮。”
她闭上眼睛。
陆北淮手指划过伤痕,“谁伤了你?”
“直接凶手已经死了。”
“还有间接的?”
她睫毛颤动,没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