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酒店。
顾良辰拿门卡刷了一下。
叮——
门打开了。
房间里站着一个满头羊毛卷的女人,对方一回头,清纯的娃娃脸上却透着一股若有似无的性感妩媚。
“谷雨!”
“颂伊。”
两人彼此紧紧拥抱。
“谷雨,你怎么来这了?你最近不是在准备毕业吗?”
她,谷雨,山奈,和阿焰都是一起长大的,阿焰毕竟是男孩子,没办法24小时在一起,山奈做事太有原则,每次陪她离经叛道的都是谷雨。
上次安陵给她安排的‘一夜情’,她也只敢联系谷雨。
不过这几个月,谷雨应该忙着毕业啊。
“为了你啊,我在新闻上看到东南亚开始备战了,又听说你在这里,我都快吓死了。”
谷雨身边还有好几个大箱子,不用看就知道里面装的都是她做检查时常用的医疗设备,无奈开口:“我真没事,你看我活蹦乱跳的。”
站在门口的顾良辰开口:“有没有事,等谷雨给你做了检查再说。”
谷雨拿出医用手套开始戴,“没错,先让我给你做个全身检查。”
“谷雨,她交给你了,我去跟政府军打个招呼,回来我们就离开这里。”
“好。”
顾良辰前脚离开,安陵开口:“我去找点吃的。”
……
一小时后。
谷雨一边收起设备一边感慨:“还真神奇,之前把你保护得那么严密,还是防不住你生病,结果你在这么乱的地方待了好几天,竟然一点事都没有。”
“我早就说过,我能对自己的身体负责。”安颂伊已经洗完澡,换了一身衣服,趴在沙发上,单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把玩着谷雨的听诊器。
谷雨白了她一眼,刚要开口,窗外就响起了轰隆声,头顶的吊灯都被震得晃了晃。
她急忙坐起来,谷雨已经跑到了窗边,扒着玻璃窗眺望远方,“不会打到这里吧?”
“应该不会,那几个家族没这个实力。”
谷雨走过来,一把从她手里夺过听诊器,“你也别太淡定了,真打到这里,子弹可不长眼!”
“其实,我开始怕过的,坦然接受寿命短,不代表不怕死。不过……后面就不怕了。”她把脸贴在抱枕上,眼神温柔缱绻,“他不会让我受伤的。”
“他?”
谷雨八卦之心生起,坐在她身边,“傅博士吗?但他也受伤了啊,在医院呢。”
“傅景凝受伤了?”
她一下坐起来。
“嗯,不严重,他就是在交战区被弹片划破了胳膊。”
安颂伊拧了下眉,那晚情况的确挺危险的,但她以为傅景凝有自保的能力,哪里想到还是受伤了?
两人好歹朋友一场,她抓过座机,就拨了傅景凝的电话。
谷雨在一边等着,直到她挂了电话,才问:“没打通?”
“嗯,无人接听。”
谷雨低头凑近她问:“这么紧张傅博士,还记得他手机号,真是他啊?”
她刚要反驳,谷雨又自己否定自己,“但不对啊,你之前说过你不喜欢他的。”
她翻了个白眼,“拜托,记住手机号就是喜欢了?整个研究所的人的手机号我都记得,难道我都喜欢?”
“不是他,那到底是谁?”
见她不说,谷雨索性双手捂住她的脸,“快老实交代!我喜欢顾大哥都跟你说了,你不告诉我,咱俩就绝交!”
“还是那个人。”
谷雨盯着她看了好一会,突然坐起来,“还是那个人?!”
她揉揉脸颊,“嗯。”
“陆北淮?”
“只有那一个啊。”
谷雨盯着她看了一会,又站起来,原地挪步了一会,“人家都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你怎么三番两次跟差点把你害死的人纠缠?”
“我跟他之间有误会,不是他害我的。”
“那是谁?”
她抿住唇,她也不知道,陆北淮把那个人保护得很严密,她的人到现在都没查到一点线索。
“颂伊,你这样子会让我觉得你是偏袒他,故意编的理由,我都不信,你觉得你几个哥哥会信吗?”
她翻身趴在沙发上,双手交叠放在下巴下。
“那就当我是偏袒他吧。”
谷雨:“……”
她盯着眼前的沙发布,“谷雨,这个不重要,爱情是两个人的事,冷暖我自知就好。我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