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瑾辰咳嗽几声,余清起身回到季瑾辰身边查看季瑾辰伤口是否又崩开了,还好伤口没有崩裂,也没有发烧,“怎么又无缘无故咳嗽,等下我自己走,不用你帮忙了。”
季瑾辰没有说话,靠在余清身后,有些虚弱,“可能雪太大,受风了,休息一下就可以了。”
一听这话,余清就知道季瑾辰没事,想离开原地,转念又怕真的出事,就这么让季瑾辰靠着,双手扶着脸颊,撑着腿。
还没休息多长时间,陈皮拉起余清,回头告诉其他人,“上路吧,不然晚上之前可到不到山脚。”季瑾辰没了支撑一个踉跄,单手撑地,否则脸就砸地了。
望着前面被强制牵走的余清眼含笑意,又看到身边几人,脸色严肃,“走吧!”
无邪对于季瑾辰的变脸很是好奇,和胖子低声讨论,“这个季爷不会是精分,有人格分裂症。”胖子叹口气,单纯的无邪这都看不出来,“小孩子就不要问了。”抬腿离开。
阿宁上下打量无邪一番,语气有些嘲弄,“想不到吴家的孩子这么纯情,还是一个雏儿吧!有女朋友吗?”不理会无邪的反驳,跟上前面的步伐。
吴小狗有些生气,一路上都在不断嘟囔,“单身怎么了,惹谁了。”对于这件事十分在意。
当众人历经千辛万苦来到长白山脚有一队人马已经在等待。
领头的长发玉簪束起,剑眉星目,身着浅蓝色长衫,外罩着纯白色狐毛斗篷,静静站在雪地之中,像一幅古代赏雪图。
图中的温文尔雅的书生朝余清他们走来,慢慢走近躲在陈皮和季瑾辰身后的余清,“小妹,不认识哥哥了吗?躲着干什么。”
对上余清身前的陈皮,笑着点头,“九月好生送阿四回去,之后去我府里,我定当扫榻相迎,这次多谢。”
陈皮也不和余煜城客气,转了转眼珠,让余煜城小心季瑾辰,顺着九月的指引上来黑色的越野车,没多久就变成黑色小点,消失在茫茫雪地之上。
余清从季瑾辰身后出来,飞奔抱住余煜城,头埋在毛茸茸的狐毛里,声音有些模糊,“哥哥我下次再也不会独自出来了,还有红玉因为我变成了纸人,哥哥能救红玉吗?”说到最后余清的声音带了哭腔,眼泪含在眼眶之中。
余煜城拔出埋在斗篷里的余清,摸摸她的头,抹去余清的眼泪,“清儿这是第一次下斗能够平安回来很厉害啊,下次要去哪里跟哥哥们说明,再不许一个人不带就一个人进去,至于‘新春’再找就是,天下这么大再找一只不是难事,不哭了,红着眼睛像小兔子可不好看。”
余煜城哄着余清,用手帕擦拭余清睫毛上的冰霜,余清大声反驳,“才不是小兔子,哥哥就会嘲笑我。”又从余煜城手上抢过手帕,胡乱在脸上擦。
“是,是,是,哥哥不该这么说清儿。”余煜城举起双手投降,从宽大的衣袖中拿出一沓黄色纸符,“在来的路上找到一些虫子,清儿不是一直练习天火术吗?要不要试试。”在余清的眼前扬了扬。
余清注意到在余煜城身后,来福还有四月守着一叠人,来福对着余清挤眉弄眼,无声对余清说:“汪家的人,放心。”
“要,我去了。”余清抽走余煜城手上的纸符,跑到来福旁边,吩咐看守的人,“把这些人都挨个搬下来,摆成一朵花吧,叠着烧起来不好玩。”真是天真地说着邪恶的话语。
余煜城满脸笑意看着剩下的人,抬手,九月将一份资料递给只身一人的阿宁,“裘德考的人只出来你一个人,看看这个,你是一个聪明人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
资料上赫然写着阿宁弟弟江子算的全部信息,将他从小到大的生活事情都查出来了,还有子算最近的照片。”
阿宁知道这是警告,如果说了出来,江子算就会死,裘德考还是江子算阿宁很快就知道选谁,“我知道了,只是这些人什么时候撤退。”
“宁小姐,你没有提问的机会,什么时候撤退就是我们余家的事了。”余煜城的语气很淡然,似乎现在就能取走江子算的性命。
“那我先走了,老板还在等我的报告。”阿宁知道别无他法,冷着面庞提出离开。
“九月送宁小姐回去吧!裘德考的车队在后面。”
九月抽走阿宁手上的资料,示意阿宁跟自己走,带她找到在昏睡的人,“一刻钟之后就会醒来吧!”九月双手往前一伸,请阿宁离开。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阿宁打开车门,一脚踹了踹后座的睡死的魁梧的男人,将背包扔在座位上,就算这么大力,一车的人还像死猪一般,阿宁心中对那个男人更恐惧了。发车,离开了长白山。
送走阿宁,九月回到余煜城身边,送上旁边的红棕色箱子。
“吴家小三爷,这是给你的,算是全了你对清儿的救命之恩。”
打开箱子一看,是满箱子的红色纸币,一叠一叠,还散发着印刷机的油墨味,一看就是刚从at拿出来的。
无邪有些不知所措,连连摆手,有些慌张的看向余煜城,告诉余煜城他不会要这钱。
“你不收下这钱,恩怨就难消,对清儿有害,无小三爷还不收吗?况且这钱是救命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