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葱四月。
清晨,一声嘹亮的鸡鸣响起,太阳也带来了光芒。
光线逐渐照耀在重山中不小的镇子中,阴影慢慢被驱散,直至光明照耀整个小镇。
小镇中某间红瓦房中,一个少年赤裸着上身站在镜子前,镜子中映射出少年明朗帅气的脸庞,但令人震惊的是少年的胸前和背上有着一大片红色的胎记!
方守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身上的胎记如同一件盔甲覆盖近乎整个胸前和背部。
红色印记上宽下窄,上部甚至有一部分将脖颈覆盖,胸前和背后的印记几乎完全一样,仿佛以右臂为轴相互对称。
看着满身的红色,少年明亮的眼中也不由得黯淡了一分。
紧接着方守一拍双脸重新振奋起精神,穿上一件高领衬衫将脖颈处的印记遮掩住。
来到院子里,一个老人早已忙碌多时。
方鸿年从厨房拿出圪塔汤和咸菜摆在院子里的桌子上,看到少年出房间后说道:“小守啊,快洗洗手,准备准备吃饭了。”
“知道了,爷爷。”方守一边将水倒进盆里,一边回道。
“明天要上学了,”方鸿年道,“都高三下学期了,你可要收收心,争取考个名牌大学,也就光宗耀祖了。”
方守洗漱完坐到板凳上喝了一口疙瘩汤无奈的说道:“好的爷爷,不过这个时候了,成绩差不多都定型了,很难再有提升了。”
方守的成绩在班级里属于上下水平,比中有余,但又不是特别突出。但也能考一个好的一本学校。
方鸿年也知道自己乖孙的成绩,他看了对面的方守吃饭的一眼,沉默片刻,然后喝了一口汤后,问道:“对了,你现在感受到的那些光点情况怎么样了?”
听见老人的话,方守吃饭的手一顿,然后说道:“虽然增长的速度很慢,但我感觉的到,那些光点越来越多了。”
方鸿年低着头吃饭,沉默的思考着,直到方守将早饭吃完,收拾完桌子,说道:“今天继续练剑,看看能不能今天将那两式剑招学会。”
听见练剑,方守顿时来了心情,急忙忙地跟着老人进屋拿剑。
片刻后,同样的小院,同样的爷孙两人,不一样的是做的事情。
只见方守手拿木剑站好姿势,方鸿年在一旁说道:“照常,你施展教你的两式剑招,我看看怎样了。”
话落,方守握紧手中的剑开始舞动,剑声破空,形成道道剑影,凌厉的剑风使得不远处的花草微动;剑随心动,舞动的道道剑影仿佛画出一面由剑组成的盾牌。
下一刻,方守猛然迈步挥剑,剑影盾牌随剑流转,被猛然挥出,盾牌仿佛实质一般,打在远处的桃树上发出“嘭”的一响,满树的桃花震落少许,仿佛被人打扰做出回应。
方鸿年微笑着点了点头,实际内心已经泛起了波澜,只因为两招剑法方守只用了半个月的时间便入门了,即使他有着十多年练剑的基础,但如此快的速度深深的震撼到了老人。
方鸿年回想自己练成自己的剑法的时候好像也是半个月,不同的是他只练成了一招,而且剑法的难度也没有如今的难度高。
内心震撼的老人摸了摸胡子,佯装镇定得道:“嗯,这两式剑法你已经入门了,后面就是不断练习精进了。”
“太棒了,终于学会一套剑法了!”听见爷爷的肯定,方守顿时高兴的跳了起来大声道。
“你个臭小子,学会一招两式看把你高兴的。”看着如此兴奋的少年,老人笑着摇了摇头笑骂道,“好了,下午你收拾收拾东西,准备明天上学去吧。”
“不行,趁着刚学会,我再加深一下印象,”方守并没有听从老人的话,倔强地说道,“反正也没什么要收拾的。”
听见少年的话,方鸿年也没有多说,笑着摇了摇头走回房间,看着窗外挥剑的少年,脸上的笑容不再,反而露出一抹愁容,小声嘟囔道:“如此天赋,不知该欣慰还是该担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