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去之后,云姝又是挨了武媚儿一顿痛骂。
但是武媚儿吃一堑长一智,因为接连挨了太后和夜凌两人的骂。
她知道这段时间马上就要到太后的生辰宴了。
这会儿即便是打她也不行,骂她也不行。
若是再被太后跟皇上发现,武媚儿知道肯定没有好果子吃,只能暂且将这个仇恨记在心里。
云姝也知道武媚儿心中怨恨她,恨不得杀她而后快。现在只不过是因为太后和皇上二人的警告,所以才不得不夹住了尾巴而已。
她心中暗自失笑。
同被困在深宫当中,女子无非也只是金丝雀罢了。
就算武媚儿得宠一些,豢养它的主人有权一些,但也终归只是笼中鸟。
她用全力压迫别人一头,当然也会因为权利被其她人给制住。
由于武媚儿不敢明面上折磨云姝,但是在暗地里使的绊子还是不少的。
云姝的窄屋原本就狭小阴暗。
这几日回屋子当中,总能看到床上莫名其妙多了老鼠的尸体,亦或是味道发馊的馊水被淋在床头上,味道分外恶心。
而家具也时常被人砍烂划破,唯一一个好用的木凳也被人拆了一条腿。
这些固然有部分原因是因为武媚儿教唆,也有不少宫女夹带私活。
不少人早就看云姝不爽了,干脆趁着这个机会多教训她一番。
换做是旁人,只怕早就受不了这种霸凌,自己找根绳子上吊自尽了。
好在云姝心理状况良好,在此前她更恐怖的都有体验过,这些不入流的小把戏虽然恶心人,但是总比之前那种痛不欲生的伤害要好多了。
云姝心理状况接受良好,将床上的耗子拿了下去,将味道发馊的床单洗干净拿出去晾了。
屋内没了干净的床单,她就拆了窗帘下来重新铺在床上,将就凑合了一晚。
这样的情况持续没几天,便被夜凌给发现了。
这话若是叫旁人听了,肯定不相信,堂堂一国九五之尊,居然情愿接连几日待在这样狭小的破屋当中。
夜凌原先自己也不太相信,不过没办法,既然云姝住在此处,他还是控制不住的想要来这里看他。
只是不来不知道,一来,他脸色都黑了。
夜凌本以为云姝这窄小的破屋就已经够叫人难以忍受的了。
没想到当天他晚上过来看的时候,竟然发现云姝屋内的家具都被人砍的破破烂烂,甚至连一个完好的茶杯都没有。
床上也散发着一股奇怪的气味,恶心发臭。
夜凌不由得皱起眉头,对云姝怒道:“到底是谁干的?”
夜凌的脸色分外阴沉,有谁知道自己心爱的女人居然被人这样对待,心里会好受的?
他简直巴不得现在立刻找出那幕后之人,将其杖毙。
天知道,这床他晚上还要睡觉的啊,如果是他没有及时察觉,等到晚上才发觉自己睡在味道发馊的床上,心里不知道得有多膈应。
云姝垂下眼眸,跪在夜凌跟前:“皇上,是臣妾自己做的,还请皇上恕罪。”
夜凌眯起双眼,冷笑一声:“你再说一遍。”
语气带了几分寒意。
云姝这谎话编的实在是太假了。
就算再虐待自己,也不可能有人划破自己的家具,甚至还将发馊的水往自己床上倒吧,又不是受虐狂。
云姝这分明是被武媚儿给欺负了,还不敢在他面前说。
云姝低下头,眼神当中似乎闪过一抹慌张:“臣,臣妾……”
“怎么?你也要学你的主子一样,犯下欺上瞒下之罪吗?”夜凌厉声道。
他是真的有些生气了。
气云姝明明自己遇到了这种事,居然还瞒着不愿意告诉他。
他就这般不值得他倚靠吗?!!
云姝低头,不敢言。
夜凌冷冷地抬起手掐住云姝的脸,逼着她不得不抬头跟他对视。
夜凌刚要发火,可是在看到云姝眼中的慌张和脆弱时,他一瞬刚才积攒起来的愤怒情绪,又宛若冰雪一般消融了。
说到底也这一切也怪不到云姝头上。是武媚儿教那帮人做的。
“云姝,你可知道这幕后害你之人是谁?”
云姝一摇头:“臣妾,臣妾不知道。”
“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夜凌皱眉,“难不成你还怀疑有别的人选不成?”
云姝讷讷道:“也许是宫中其他宫人看不下去臣妾,所以才这般对待臣妾吧,但是也还好啦。”
云姝勾起一个坚强却又脆弱的笑容,仿佛迎风摇曳的小白花。
“对于臣妾来说,这样真的算不得什么的,只不过是晚上偶尔有些凉,需要洗一下被单,其余对臣妾并没有什么影响。”
“想来那些宫人也是知道臣妾受皇上的宠爱,所以才不敢对我做些什么。”
夜凌听到这话越发心疼云姝,他将云姝紧紧搂入怀中:“你啊,你这个傻子,到现在还以为那帮宫人对你好,不敢欺负你。”
“也都是怪朕在宫中的威信,实在是不够,竟然让你受到这般侮辱。”
“他们明知朕已经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