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溪县,后溪镇。
看着周围的田地,很多都干涸着。
庄稼地里大多是容易种的土豆、山芋。
一打听,原来是灌溉不易,村民需要大老远去山上挑水。
附近的山叫惠山,倒是连绵的群山。
但从山上挑水用来浇灌,实在太耗时耗力了。
六道看着没有绿叶子的土地,摇头叹息。
看来后溪镇的村民过的很艰难。
武临渊一早就派人到镇上,打听有关李夹城一家的消息。
原来李家的老宅早就空无一人。
近亲也都去了省城,借着李夹城的关系,谋了工作。
镇上剩下的都是李家的远亲。
一间茶馆里,一个中年妇人正坐在六道对面说着:
“道长,您打听李家,是不是想知道他家女儿怪病的事?”
“我和您说,李家就没一个好东西!”
说起李夹城一家,妇人唾沫横飞!
“平常不见他们回来,逢年过节甚至清明,也不见回来。”
“只有镇上婚丧、嫁娶办事的时候,他们才回来。”
“您说说,在省城开公司做律师的人,和我们出的份子钱都是一样的。”
“这也别说他,问题是,每次吃席,李夹城的婆娘那副嘴脸!”
“真是让人看不惯!”
吃个席都能这么大怨气?
六道好奇。
妇女继续说着:
“那么富贵的人,按理在城里顿顿都有肉吃吧?”
“我们可只有逢年过节才舍得吃点好的。”
“吃席的时候一整盘虾、肘子、红烧肉,就端到他家女儿面前!”
“同坐一桌的人竟是一口都吃不到!”
“谁和他们坐一桌真是倒了大霉了!”
妇人愤愤地说。
“你们如此吃亏,怎么不说李淑芬母女?”六道问。
“说啊,怎么不说。”
“可任由我们说,那母女俩只当没听到。”
“我们总不能掀桌子吧?”
妇人无奈地回答。
“李夹城也从不拦着点?”六道又问。
“李夹城就是个惧内的货!”
“他哪敢吭声啊!”
“就连他想娶姨太太生儿子,都被那女人全部挡掉了!”
“那女人厉害着呢!”
妇人说起李夹城,一脸鄙夷。
“既然他们一家如此不堪,为何镇里办事还要请他们?”六道问。
“有啥办法,还不是为了面子。”
“红白喜事,能请到省城来的大老爷。”
“还是开公司做律师的,主人家脸上有面啊。”
妇人无奈道。
“道长,不瞒您说,李家的人不光吃,还拿!!!”
“吃完席,还拿我们地里的菜。”
“我们这里天干、地也干,地里的叶子菜很少的。”
“他李家每次回来都去地里,不管谁家的,反正看到有绿叶子菜就拔。”
“我们啊,都叫他们家的人叫‘李鼠狼’!”
妇人控诉着李家的恶行。
如此贪便宜的人,真是少见。
六道也是开了眼。
说话间,六道注意到几个小孩在墙角偷听。
“小玄,你过去跟着那几个小孩。”
“我们到了后溪镇,那几个孩子就一直跟着我们。”
“似乎知道些什么。”
六道吩咐着小玄。
“好嘞~~”
“娃娃们,龟爷爷来喽~”
小玄得令而去,只要来到灵气之地,它就特别欢快。
“石头哥,那个道长还有一旁的少爷会不会查到是我们做的?”
小女孩怯生生地问向旁边的男孩。
“阿毛,别怕,有什么事,石头哥扛着。”
被叫石头哥的男孩回道。
“李淑芬又没缺胳膊少腿的,不就是一直长头发嘛。”
“秃头还要羡慕她的头发呢!”
“真是便宜她了。”
另一个小男孩说道。
“老六,就是那几个孩子做的。”
小玄和六道传着音。
六道给武临渊使了个眼色。
武临渊又给手下阿翘使眼色。
“大嫂,您刚才说的对我们很有帮助。”
“这些钱您拿着,耽误你干农活的时间了。”
“我们继续四处走走。”
阿翘边说边给了妇人几个铜板。
妇人连声道谢,心想:
这才是城里老爷的气派啊,问个话都客气地给铜钱。
相比之下,
‘李鼠狼’一家更不是东西了!
小玄跟踪的三个小孩此时也没走远,就在一条小巷子里,窃窃私语着。
“小朋友,你们认识李家的李淑芬吗?”
六道上前和善地问。
三个小孩被吓了一跳,抬头一看是道长,小女孩有些惊慌。
“认识。”石头点头回答。
“李淑芬出事的那个山洞,你们可认识?”六道又问。
“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