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何现在怎么样?”
六道没有回答小玄的问题,问起了何首乌的情况。
“挺虚弱的。”
“之前它从李淑芬体内,分离出来的时候,又消耗了一丝精魄。”
“好在有保阶丸温养它。”小玄如实说。
“让它好生修养吧。”
“等我们找到灵气浓郁之处,希望它可以重获新生。”
灵气浓郁之处?
小玄晃了晃甲背。
那么多地产广告。
它就不信找不到一个灵气浓郁的地方!
李夹城设宴去鲜得来的帖子,被六道拒绝后,便改在酒楼吃饭。
六道特意让店家加了一道白灼河虾。
上菜的时候果真看到,李夫人旁若无人的端起河虾的盘子就往李淑芬面前放。
之前后溪县的妇人和三个孩童说的一点没错。
此时的六道,看到李夫人的做派,也是一点都瞧不上。
李淑芬吃两年的苦,毫不冤枉。
“李夫人,这道白灼河虾是贫道特意叫店家加的菜。”六道开口说。
李夹城闻言,一愣,随即瞪着妻子,厉声道:“你怎可对道长如此失礼!”
又对六道拱手致歉:
“妇道人家,不知礼数。道长,您别见怪啊!”
李夫人顿感委屈,自己这样的做派已经十几年了。
丈夫从没说过她,今天还是头一次为一盘虾数落她的。
心里虽不服气,嘴上还是道着歉:
“道长别见怪,我这孩子小,不懂事,她最爱吃虾了!”
“孩子小不懂事,大人总懂事吧?”六道不依不饶地说。
语气不轻不重,但看得出,道长对李夫人此举相当不满。
“说起来,按李家的家境,顿顿吃这河虾都算不上什么。”
“为何夫人的做派如此豪横?”
“这盘菜上来,我们一口未尝,您就端走。”
“这可不是失礼二字能说得过去的。”武临渊缓缓开口。
他自然知道,道长为何为了一盘虾和李夫人杠上。
有些话还是他来说比较好,反正他的形象向来不和善!
李夹城此时的脸色,已经有些挂不住了,正想着如何数落自己的夫人。
武临渊又开口了:
“在下虽应酬不多,但听闻一件趣事。”
“听说喝喜酒的时候,大家出同样的份子钱。”
“可一桌的人,却只有令爱能吃到河虾。”
不会吧,自己家的行径都成为坊间传闻了?
这让向来顾及脸面的李夹城怒了,对着李夫人就是一顿输出:
“我看你该回去读读四书五经,好好学学怎么做人了!”
“妇道人家,整天为了占点便宜,把我们李家的脸面都丢尽了!”
李夹城骂了妻子还不够,又开始骂女儿:
“还有你啊,吃吃吃,就知道吃!”
“你也老大不小的人了,快十八了。”
“你娘端你面前也不知道推辞。”
“不知道这是一桌子的人在吃饭,不是你一个人吃独食啊!”
“那我们不打扰李老板处理家务事了,贫道先告辞了。”
六道完全不想再听下去,起身告辞。
“道长,您别走啊,这饭还没吃完呢!”
李夹城急了,这叫什么事啊!
“李老板,我们就先走了,这饭我想道长吃不下了。”武临渊也起身。
“武老弟,饭不吃可以。”
“可这个请代为兄转交给道长,除邪祟的报酬!”
李老板拿出一根金条。
“李老板,有些话我还是直说了吧。”
“道长之所以替令千金除邪祟,不是为了报酬。”
“而是令千金做了不该做的事,才惹得邪祟入体!”
“你们也莫要觉得这两年来,令爱吃了不少苦。”
“我这么说吧,这苦叫罪有应得。”
“做人做事不要做的太绝。”
“一桌子人,硬是把一道菜端到跟前,这吃相委实难看!”
“如果不是为了超度冤死的亡灵,道长都未必肯出手!”
“报酬,道长是绝对不会收的。”
“旁人看来是邪祟作妖,在我看来是人在作妖!”
“你们好自为之。”
说完,武临渊施施然走了。
李夹城夫妇呆立当场,武临渊的话句句锱铢!
回过神的李夹城,又痛斥了妻子一番。
在门外的六道,把武临渊的话听的一清二楚。
把她想说的都说了,满意!
“看不出,你还挺毒舌的。”六道夸赞。
“实话实说。”武临渊谦虚道。
“你就不怕惹怒李老板,人家可是长发百货的大股东之一啊。”六道调侃。
“他是股东之一,我也是,而且我的股份比他多。”武临渊云淡风轻的说。
“他还是大律师!”六道继续打趣。
“就他半路出家的律师?纸老虎而已。”武临渊不屑地说道。
其实他挺佩服六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