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另一侧下车的苏瑾听到苏隐的话显得也委屈,饱含热泪地看着苏强国:“爸……”
苏强国神色不快,带着几分怒意教育苏瑾:“这些年你都在外面学了些什么,送你读大学出来就学出个编排自己的亲妹妹?”
平常人教训自己的孩子,都是“我是这么教你的吗?这么没有教养”,他倒好,一句外面学了什么,大学读了什么,就开始教训起了。
曾经,苏强国是监护人,她过着寄人篱下的日子,他说什么她都忍了。
但是现在她不用他监护了,有些话她也没必要受着。
“既然同样都是你的亲生女儿,为什么我过着保姆日子?她却锦衣玉食?”
苏强国根本没想到逆来顺受的女儿居然会忤逆自己,难以置信地瞪着她:“我是你老子,你质疑我?”
苏强国的第二任妻子十分有手段,不仅有着一手谄媚的好手法,更是对苏强国言听计从,在苏家他苏强国一直都是说一不二的存在,就更别说有人对他质疑了。
苏隐无疑是踩在苏强国的雷区。
可那又怎样。
他对她除了出了些钱送她上学,给她一口饭吃不让她饿死,没有给过她半点父爱,从来都是对她百般挑剔和为难,更别说教她为人处世。
如果要她替他披麻戴孝,她没二话,但如果要她像平常父女之间敬重、孝顺,她实在做不到。
没人知道他在她人生中留下的那些伤害有多深,也不需要有人知道。
她表情淡然道:“如果您觉得我让您丢人,你大可不必跟我说话,我在外面从未说过我是您的女儿,而您的工作伙伴从始至终也知道您只有一个宝贝女儿。”
苏母在生她时大出血去世,看似深情的父亲同年就娶了现在的老婆,又因为现在的老婆说苏隐克死亲生母亲不吉利,苏强国二话没说就把襁褓中的女儿送到了乡下,几经周折,苏隐在记事的年纪才在宋招娣家里暂时安顿。
如果不是弃婴罪束缚了苏强国,或许她在哪个垃圾桶待着都不得而知。
相反,苏瑾就是含着金钥匙长大的,两个女儿可谓是天差地别,记得有次家里来客人,那个人误以为她是保姆的女儿,苏强国一句话都没解释,根本没人会想到她也是苏强国的女儿。
苏强国之前是怎么样苏隐不太清楚,但他很不喜欢别人挑战他的威严,特别是现在的妻子总爱捧着他,就更膨胀了一个男人内心深处大男人主义,此刻苏隐的话显然是在他的雷区蹦迪,他怒火中烧,偏偏又无话反驳。
活像吃了翔。
苏瑾看热闹不嫌事大,还不忘煽风点火:“爸,姐姐不是故意,她只是不懂您的良苦用心,前两天他惹得陆总生气,害得您今天还得特意登门道歉。”
苏隐真想翻白眼。
你会云,你多云点。
“真是好笑,陆随又什么时候知道我是苏强国的女儿了,莫不是你大嘴巴说出去的?”
“你……”苏瑾又是被背刺的一天。
就在这时,一辆拉风的迈巴赫停在了大家面前。
矜贵的男人走下来,自带一种大佬出场的bug。
“阿随。”苏瑾马上扬起了说话的语调,装得不行:“你来了。”
呕。
苏强国瞪了苏隐一眼:“你什么动静?”
苏隐摊摊手:“胃不舒服。”
苏强国皱着眉远离了几步,好像真的在躲什么恶心的东西。
陆随淡淡的看了一眼苏隐,动了动嘴最终没说话,而是转头问苏瑾:“你来做什么?”
他看上去似乎并不高兴。
“我爸一直想见你,之前时间凑不上,听说今天你来这边见朋友,正好我爸在这边办事,就顺路过来见见你。”
刚刚不是还说因为她得罪了陆随过来登门道歉的吗?现在又是什么嘴脸?苏隐真想拍手叫妙啊!
当面一套,当面另一套啊。
苏瑾跟着她妈也学了几分讨人喜欢的本事,笑容乖巧、甜美,让人心里舒坦。
陆随并不喜欢应付这种人情世故,可念及他是长辈,又是岳丈,还是说道:“那到里面坐吧。”
几个人就这么进去了,只有苏隐一副吃瓜群众的样子还站在原地。
说实话,就这几分钟的功夫比电视剧还精彩,她接收到信息那是相当的多。
突然,前面走的三人停了下来,应该说是其他两个被动的停了下来,因为陆随忽然转身看向了外面。
盯着还在原地蒙圈的人,他微蹙眉:“不是家宴吗?苏小姐不来?”
苏隐左看右看,确认她周围方圆百米没有第二个姓苏的,指了指自己:“我?”
他是哪只眼睛、哪只耳朵看到或者听到这是家宴的?又凭什么认为她会参加苏强国在的家宴?
别说她愿不愿意和苏强国在一张桌子上吃饭了,苏强国也不同意她上苏家的饭桌。
陆随:“不然呢?”
那理所当然的语气,根本不管在场三个人的死活。
苏隐内心一阵冷呵,怎么不来辆车撞死陆随这个傻叉。
她还算客气地说道:“谢谢,我不饿。”
别人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