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失踪多时,那几个是不是小孩貌似一直在找你。前段时间我便遇到过他们在找你,没想到寻来了这里,几个筑基期的修为的小孩为你寻至深山中应当是不易。”凤清桐低声道。
谢肆并未看到那几个少年,却凭着那几个笑声认出来人是谁,他当即越过杂草对他们招手喊:“我在这——”
“是谢大哥!”
“真的是他……”
“等下,放心是妖兽变的!”
“你小子!我都认不出了是吧?”走在最前头的祁誉拦住身边想要上前的少年,被谢肆毫不客气地扇了脑门。
“出门试炼谨慎点为妙。”祁誉抚了被打痛的后脑勺,略微老成的神色终于绽放出一丝笑意。
“你们怎么跑进这里来了,不知道这里很危险?”
谢肆上下打量这几个灰头土脸的少年,俨然是在这深山中吃了不少苦头。
“为了找你,谢大哥,你是不知,这段时间我们怕你独自一人有危险,专程进来找你的,整个玄剑派可就只有我们跑进了泽兴山深处。”孙元恺骄傲地龇着大牙,言语间带着邀功的意味。
在这众人中就属他最狼狈,头发凌乱,额前几绺垂落,眉骨上还挂着一块淤青。
岳昂有些不忍直视地摇头,欲要将身旁的孙元恺扯回来。
这几个筑基期的少年能够在泽兴山深处呆了数月属实是出乎谢肆的意料,他也毫不吝啬赞扬道:“确是厉害,距离试炼结束还有半个月,想来你们收获颇丰,试炼魁首之位应当是非你们莫属,不过此地危险,你们却是不适合在此处就留。”
“那是自然,有我孙元恺在,收获岂会能少?诶,谢大哥还收服了一只灵宠啊?”
孙元恺瞥见谢肆脚边的玄猫,伸手正欲抓上它,却被轻巧地躲开了。手上扑空,天生脸皮厚的他并不觉得尴尬,转而继续惦着脸地追上前,一猫一人在不断追逐着。
谢肆低头瞧了眼玄猫,淡淡道:“约摸是一年前吧。”
“谢大哥,想要找灵药采到了吗?可需要我们帮你找。”齐誉问道。
谢肆:“不必,我的药已经找到了。不过我还需要帮一位友人寻找灵药,她的内丹破损,恐难采灵药。”
齐誉问道:“那位道友是谁?”
“她便是……”谢肆正欲介绍凤清桐,可他一回头哪还有她的身影。
谢肆心中暗叫不好,凤清桐应当是想独自一人去寻药,她一个金丹破损的人,又如何才能采到灵药?
“泽兴山深处高阶妖兽居多,你们还是早些出去吧。我还有事,先行一步。”语罢,人已走远,乌云在身后费力地追着,余留不明所以的三人面面相觑。
貌似他们的担心多余了?
暮色四合,泽兴山上蟋蟀鸣叫声此起彼伏,星星点点萤虫在草间浮动。
甩下谢肆一行人的凤清桐一身轻,她终于能独自上山找灵草了。
谢肆看似吊儿郎当,实则心思极为细腻。
她才与她独处一段时间,身上的伤痛都被他摸得透彻。
她真怕再相处下去,她那个“弑师”凌云宗罪徒的身份就要瞒不下去了。
夜晚泽兴山的妖兽行动较为活跃,出于安全考虑,她选了一处较为隐蔽的山洞歇息。
洞中的柴火刚燃起,洞内照得一片亮堂,洞外有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龙姑娘为何招呼都不打便走了?”
凤清桐顿时警铃大作,一人一猫一同从黑暗中走来。
今日的那三个少年并没有跟着谢肆走来,她的神色稍缓。
现在的她金丹破碎,若是现在以这个身份不能被各门派弟子识破,怕是连活着走出泽兴山都难。
她明明都已经离开了,为何这人还是追上来了?
“你怎么来了?”
“自是寻你而来的。”言罢,谢肆已经在岩脚搬了块平整的石块放在火堆旁,动作闲散自在,丝毫没有不请自来的局促感。
凤清桐心中一阵无语,目光落在那只躺在谢肆怀里玄猫身上,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玄猫的嗅觉灵敏,方圆几里的气味都逃不过它的鼻子,再加上她在深山中的脚程不快,不论她去往哪里,都能被它寻到。
凤清桐打心底不想谢肆跟来,再看看这只玄猫,心中想着是不是着只猫死了,谢肆就找不到她了?
“这只玄猫倒是有趣,竟能当成狗使。不若我让它做不成狗吧?”凤清桐阴阳怪气地说道。
她的身份特殊,被这一人一猫追着,她实在不难怀疑谢肆是心怀不轨。
凤清桐眼角杀意毕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手想要抓起这只玄猫。
谢肆抬肘一拦,手腕轻旋,顿时将凤清桐的掌力卸了个干净。
“使不得使不得!”谢肆生怕凤清桐再次偷袭向玄猫,便生生将凤清桐的双手钳制住。
凤清桐眸光微冷,神色尽是防备之态,谢肆无奈道:“姑娘家的,怎的戾气这么重?”
“你如今金丹受损,灵力无法施展。你助我逃开秘境,我自然帮你的取得灵果。”
她无语,自己的事情,并不想将不相干的人牵扯进来。
凤清桐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