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分离之际,珍宝阁阁主身上那身玄色的法衣竟已经出现数道划痕。
他垂头看了眼身上的划痕,心中惊诧于谢肆的剑法,一个金丹期的修士竟能伤到他?
“你的剑法不错。”
珍宝阁阁主不吝赞许道。
谢肆吐了一口鲜血,他拭去唇角上的血渍,冷笑一声:“靠吸取来的修为也不过如此。”
珍宝阁阁主的脸色一沉,使出全力,直取谢肆的命门而去,谢肆也抬剑相迎。
密室的天花板的碎石不断掉落。
眼看着地牢即将坍塌,而门前那个持剑的男子却未有离开之意,居老心中叹息一声,若是救不了人,谢肆应当不会离去。
思及此,居老拼尽全力站起身子。
珍宝阁阁主与谢肆缠斗无暇顾及居老,居老把握住时机,一把抱住珍宝阁阁主的背后。
“快走!”
居老从珍宝阁阁主的腰后打出了一掌,一道罡风把谢肆推出密室。
谢肆重心不稳后退了数十步,凤清桐此时赶来便见到有人在不断倒退,她一把将人扶住。
密室中珍宝阁阁主似是知道了居老要做什么,心中暗叫一声不好,当即要挣脱居老的束缚。
凤清桐也猜到居老要自爆内丹,当即捞起谢肆往外走。
“不!”
谢肆瞳孔一缩,还欲上前阻止,一阵巨大的爆鸣声便在密室中响起,凤清桐抬手用广袖挡住了那道刺眼的白光。
地牢在坍塌,凤清桐忙拖着谢肆出了地牢。
珍宝阁外。
“轰隆——”
底下传来一阵巨响声,整个珍宝阁陷入一阵摇晃之中,阁中的横梁倒塌,紧接着整个珍宝阁摇摇欲坠,不过多时,便坍塌殆尽。
而那道废墟之中,数道黑气从废墟中溢出。
珍宝阁外陷入一场混乱,原先躲在珍宝阁外观望之人瞬间作鸟兽散。
他们大多都是冲着水秘花来的,但遇到这种事情,谁都不想为此葬送性命。
千颜在一连捣毁几个小阵眼,抬头便见到珍宝阁上方聚拢了一团黑气。
心中颇为不解,阵法已毁,为何珍宝阁的上方还会凝聚成魔气。
魔气渐渐凝聚成型,化作一个男子的模样。
千颜早有预料,但见珍宝阁阁主浑身魔气之时,心中还是震惊了一番。
周遭的氛围陡然生变,唯有晁河为浑然未觉。
他站在珍宝阁前来回踱步,不时四处瞭望,他手中的折扇不断敲打另一只手的手掌。
身旁的小厮抹了额上的虚汗,不断安慰道:“少爷你放心,已经派人出去找了,应当很快就能找到老爷。”
晁河为不耐地瞪了小厮一眼,抬脚便踹向小厮:“你还出处在这做什么?还不快点去找人?”
小厮猝不及防被踹了一脚,跌跌撞撞地爬起来:“是,小的这就去寻。”
待小厮离去不久,便有一个穿着珍宝阁的侍者朝他走来。
“晁公子。”
侍者朝着晁河为恭敬行礼,“小的奉阁主之命寻你。”
晁河为上下打量了护卫一眼,竟是先前在珍宝阁竞拍后给他送宝物的侍者。
他想到他在竞拍会上竞拍水秘花的事情,心想眼前之人莫不是要上门讨债的?
晁河为极为不耐地说道:“找我做什么?珍宝阁已经倒了,宝物没到手,想找我讨债也没用。”
侍者不卑不亢地说道:“回公子,您竞拍的宝物都在小的这里,属下是奉命将宝物移交给公子的,还请公子移步到其他地方。”
闻言,晁河为不作多想,毕竟先前竞拍时,也有侍者将宝物送到他的手上。
晁河为迟疑半晌,还是点头道:“你们珍宝阁倒是守信,阁楼都塌了还能想着将宝物送到我的手上。”
周遭的人不多,却还有些许人留在珍宝阁前观望,他左右环顾四周,鬼鬼祟祟地跟着侍者走到一处无人的角落。
千雁一早便见到了在人群中的晁河为,当他鬼鬼祟祟地跟着珍宝阁小厮走时,便猜想晁河为要做什么坏事。
千雁悄无声息地追上去,在一处偏僻的角落,发现了那两道身影。
那个侍者从储物袋中取出了几个锦盒,晁河为一一接过。
他逐一打开锦盒,在打开其中一个木匣子时,一朵粉色的小花便悬浮在木匣子的上空,恰是很多人都想得到的水秘花。
千雁心中暗喜,她本以为寻找水秘花还要花费大功夫,没想到水秘花竟这么快再次出现在她的眼前。
此时两人并不知道千雁的存在,晁河为还在清点着手上的宝物。
晁河为正背对着她,她疾步上前,伸手直取水秘花。
侍者反应迅速,一把将晁河为推开。
晁河为撞到墙上,张嘴便要破口大骂,再定睛一瞧,千雁正提剑朝着他身上刺来,嘴里的脏话顿时变成尖叫声。
长剑在即将触碰到晁河为的眉心之时,侍者手疾眼快,当即朝着千雁身上扑去,一把便绊住千雁的手脚。
长剑凝滞一瞬,晁河为趁此机会撒开丫子跑远了。
千雁抬脚踹向侍者,长剑一挥,鲜血四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