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有事情要谈。”
齐誉心中一阵无语,偏生孙元恺这人却察觉不出房中两人面上微妙的神色。
“进来吧。”谢肆起身下床。
掌心传来一片温软的触感,这奇怪的触感让谢肆的心漏了半拍,他垂头,却见凤清桐的只白嫩纤细的右手抓扶住了他的手。
凤清桐知道谢肆的伤势已开始恢复,但她并不知道具体的恢复了多少,她生怕谢肆站不稳,便伸手扶住了他。
谢肆还是第一次触碰到女子的手,以往他拉凤清桐之时,并未有过肌肤相触,大多都是隔着袖子抓着她的手腕。
谢肆心中的疑窦渐升,手指合拢,抓住女子的手,女子的指尖柔软,虎口的薄茧并不明显。
这手不像是常年握剑的手。
初见她之时,他说她修炼剑法十几年,那剑法却连刚入门的剑派弟子都不如。
在秘境中一月,似是开窍了一般,剑法突飞猛进。
或许她一直都是有练剑的天赋,或许以前主修的不是剑法。
谢肆心中越发好奇,她究竟不是剑修,是什么修呢?
许是谢肆突然回握的动作出乎凤清桐的意料,他能明显感觉到那只柔软的玉手微微一僵。
谢肆的动作一触辄止,飞快地收回手。
他不着痕迹地瞥向凤清桐,凤清桐的神色淡然,丝毫不见被冒犯而出现厌烦的神色,他忐忑的心情才稍稍安定下来。
其实凤清桐已然感觉到了谢肆手指的动作,他手上的动作很快,仅仅只是一瞬,让凤清桐误以为是错觉,是以也未放在心上,只以为谢肆是为了防御而做出的下意识动作。
这两人这一微妙的动作并未引起门外几人的注意。
齐誉放下手,让站在门口的几人进门。
孙元恺走到谢肆的面前问道:“谢大哥,听说你受伤了。伤的严不严重?”
“无碍,修养一段时日便可。”
谢肆捂唇轻咳了几声,撑着桌子在在一旁坐下,“珍宝阁阁主抓到了吗?”
孙元恺目光匆匆从顾辞的面上扫过,有些心虚地问道:“若是我们跟丢了,你们可会骂我?”
谢肆的眉间微不可察地蹙起:“究竟是怎么回事?受了重伤之人应当跑不快,可是他用了什么手段?”
“我们确实是将人跟丢了。”岳昂解释道。
孙元恺神色有些无措与茫然,面对谢肆的质问时,还是不由心虚:“昨日我们一路追踪,但是我们追到黑市之时,就再也寻不到他的踪影了。”
“黑市?”
孙元恺一五一十地将昨夜追查的事情都道了出来:“黑市应当是有人接应他们,并隐藏了气息。不然不会一点气息都寻不到。于是我们就在黑市附近寻了一晚上,还是寻不到。”
只是一晚上的时间,早不知已经跑到哪去了。
凤清桐的心不由地沉寂了下来,到底还是让他逃了。
若不寻不到他,便相当于最重要的线索也就断了。
谢肆的看着凤清桐失望的模样,便安抚地拍了拍凤清桐的手背:“他受了重伤,短期内不会再现身。这竹江城中定还有他的同伙。先从其他地方查起,再一路顺藤摸瓜,总会有他出现的一天。”
这时,真苍真人才姗姗来迟,他一早便听见了房中传来的谈话声,他才抬脚迈入谢肆的房中。
房中五人正围在桌边神色凝重地谈论着珍宝阁阁主的失踪的事情。
他没想到的是,凤清桐居然也安静地坐在其中,她一言未发,她的神色自然,似是对周围这几人都很熟络一般,没有一丝局促之意。
他竟不知他玄剑派弟子何时与那女子这般熟,尤其是谢肆那小子。
他的目光落在那双交叠的手上,心中一丝怪异感。
他怎么觉得谢肆与这个女子之间有着一种微妙的关系。
“真人为何在这里?其他长老呢?”
谢肆对玄剑派的规矩是有一些了解的,在寻常情况下,在玄剑派管辖的境内出现什么案子,都是由门内的其他堂的峰主出门追查,而现在出现的竟是药修真苍真人。
真苍真人擅炼药,在他们之中他的修为以及查案能力都算不上是最出众的,这让谢肆产生一丝不解。
真苍真人波澜不惊的面上也生出了愤懑之色,他显然也不是主动请缨出来追查失踪案的。
“门中修为高些的弟子已经去秘境历练了,堂中最擅长的那位张师弟,前段时间受了重伤,正在闭关修炼。如今门中无人,掌门只能让我这个闲散炼丹药的出来赶鸭子上架。”
凤清桐心中了然,难怪这么久了还抓不住人。
许是凤清桐面上表现出来的太过明显,真苍真人斜眼盯着凤清桐,唇边的胡子被吹得晃动,他张口道:“你这个女娃子什么表情,可是在怪我没找到人?”
凤清桐抿了抿唇角,失口否认道:“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你这女娃子……”
真苍真人似是张口欲要说些什么,却被谢肆打断道:
“当务之急,还是要查追查他们追查珍宝阁阁主的下落。真人,劳烦真人派一些人回尉阳城中追查一下永安当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