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夜里,谢肆托孙府管家去赌坊打听到,那位叫阿山的周老徒弟已经被赌坊的人扔去了城外的乱葬岗。
凤清桐本想当夜便动身前往乱葬岗,只是谢肆说什么都不让凤清桐独自一人去。
不知何时,眼前这人变得越发粘人,她做什么事情都非要跟着。
凤清桐没有办法,打算第二天再与他一起去乱葬岗寻找尸体。
听到他们要去乱葬岗,孙府管家神色古怪,几次欲言又止。
谢肆看出了孙府管家神色异常,不由问道:“赵管家可是有何顾虑?”
赵管家神色担忧地说道:“我曾听闻那乱葬岗曾闹过鬼,二位仙长若是要去乱葬岗可要小心些。”
凤清桐并未放在心上:“青天白日的,便是有厉鬼也不会太过猖獗。”
赵管家也不再多言,躬身走出了院子。
夜风微凉,小径无灯,月光投下一道微弱的光影,孙元恺借着微弱的月光走到书房。
书房窗门紧闭,房中漆黑一片,孙元恺不由停下脚步,透过门前的缝隙观察房中的景象,却始终不见一人。
孙元恺暗道一声奇怪,以往孙远识这个时辰他都会呆在书房中处理事务,却不知为何今日却寻不到他的身影。
他随手拉了一个侍从询问才知,孙府的酒楼出了问题,孙远识一直在城东的酒楼,至今尚未回来。
孙元恺掐灭动传音符,奈何传音符的另一端并未回应,只好将传音符塞入袋中。
孙远识修为并不算高,现如今魔族盯上孙府,孙元恺不由担心孙远识的安危。他沉思片刻,还是打算自己出府去找孙远识。
孙元恺行色匆匆地出了孙府,城中规定修士不能在城中御剑,他只好拉着一匹马,朝着城东的酒楼疾驰而去。
城中幽暗,走道旁稀疏的树枝宛如奇形怪状的鬼爪,在夜色中显得阴森而又诡异。
孙元恺只觉背脊发寒,他总觉得在夜幕中,有无数双眼睛在紧紧地盯着他。他加快了扬鞭的动作,马臀刺痛,马儿更加卖力地朝着酒楼跑去。
一道罡风袭来,孙元恺身边浮现出无数团黑影,黑影浮动,在他面前化作无数道人形。长刀横在马的前方,孙元恺忙拉紧马缰,马声嘶鸣,马蹄险险躲过了那人的一刀。
也就在这几息之间,身后的几团黑影纷纷化成持刀的蒙面人,朝着孙元恺走来。
孙元恺跃下马背,面色一凝,翻身躲过他们的攻击。
孙元恺知道他打不过眼前这一批人,只只好选择其中一个突破口,拔剑朝着其中一个人刺去,蒙面人闪身躲过。他便趁着这个空隙,逃出包围。
那蒙面人明显有备而来,哪能轻易让孙元恺逃走。
几人争相追上前,一条铁钩便缠上了孙元恺的脚腕。
脚下多了限制,孙元恺在跑动时,脚下发出了铁链拖曳的声音。孙元恺想抬剑砍断铁链,长剑与铁链相撞,在夜色中迸发出星点火花,然而那铁链却纹丝未动。
孙元恺眉心突突直跳,也在一瞬间,身后的蒙面人已再次包围上他。
数把长剑同时朝着他的身上砍来,孙元恺躲闪不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数把长刀落在他身上。眼看着刀刃即将落在他背上,孙元恺绝望地闭上双眼。
其中一把长刀调转了方向,剑柄砸在他的肩颈上,孙元恺只觉肩上痛得眼冒金星,膝盖一软,便跪在了地上。其中一人趁机反剪住孙元恺,将人五花大绑之后再用麻袋将人套住。
孙元恺的意识逐渐朦胧,只觉眼前灰蒙蒙的一片,被人扛在肩上,不知要去向何处。
当天夜里,院中凤清桐一行人并没有等到孙元恺回到院中。
院中的一行人并未发觉不对,毕竟孙元恺在孙府有独属于自己院落,是以大家都以为孙元恺是回到自己的院落中歇息了。
凤清桐一早带着谢肆去了乱葬岗,余留下齐誉与岳昂两人在等孙元恺的消息。直到正午时分,岳昂等不到孙元恺来找他们,方觉事情不对。
齐誉与岳昂两人去找管家,询问了赵管家才得知,昨夜孙远识并不在府中,孙元恺便连夜出去找。只是这一夜过去,孙府这父子俩却始终不见回府。
两人闻言面色凝重,他们心中生出一种十分不妙的预感。
当孙远识回到孙府时,那种不好的预感达到了顶峰。
孙远识走进府中,那双与孙元恺相似地双眸布满寒霜,周身散发着令人望而生畏的寒意。
他的手上拿着一封书信,正疾步朝着正堂走来,当他看到齐誉与岳昂时,面色稍缓。
他一字一顿地问孙元恺的下落,只是那沉冷的声音暴露了他此时的心境:“阿恺在何处?”
“老爷,小少爷他昨夜出去寻你,现在如今一夜未归。”赵管家颤巍巍地回答道。
孙远识心中那点最后的希望也落空了,他颓然地说出了孙元恺的下落:“他被人绑架了。”
孙远识怎么也没有想到,只是一夜的功夫,自家儿子竟然被人绑架了。
当他刚回到府门之时,一个孩童便拿着一封信来跑到他跟前,二话不说便直接将信塞入他的怀中。
孙远识拆了信封一看,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