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清桐一把隔开了激动的李赉,他很快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很快稳住情绪道:“我说的是剑上的剑灵,他现如今可还安好?”
李赉这么问出口,凤清桐才得知剑灵有名字,她心中产生一种怪异的感觉,还是解释道:“风萧剑早在两百年前那场仙魔大战中已经断毁,早在不久之前剑灵便已消散。”
听到故人已逝,李赉的眸光黯然,失神地喃喃道:“两百年啊,原来他这般早便离开了。”
谢肆快速地将尸体收了起来,看着他失神地模样,不由将凤清桐拉的远了一些。
凤清桐问道:“阁下可是认识剑灵?”
李赉点头,目光紧紧地盯着凤清桐:“这把残剑为何在你手中?”
凤清桐思索半晌,才道:“通和玉算是我半个师父,他的剑自然也在我手中。”
谢肆看着那把长剑,心念一动,便上前问道:“阁下认识剑灵,可是对这把剑了解颇深?”
男子沉默良久,犹豫道:“当年的事情已经模糊不清了,你有何疑惑先说来听听。”
谢肆:“不瞒阁下,晚辈对铸剑颇感兴趣。阁下可否告知风萧剑的铸剑方法?”
李赉漆黑的眸光晦暗不明:“你是想重铸风萧剑?”
谢肆不置可否:“一把宝剑需要成百上千年才能生出一只剑灵,晚辈只是不解,当年为何一把新铸宝剑能有这么强的戾气?”
“你若是能去晁家将碧落琴偷回来,我便将铸剑方法记忆以及这些事情告知与你。”
“碧落琴是何物?”
凤清桐打量着眼前的这是厉鬼,他身形魁梧,一看便是一个莽汉,不解为何他要一把琴来做什么?
提起碧落琴,李赉那灰败的面容又开始变得愤然,他握紧拳头,似是隐忍着什么。
半晌,终是缓缓说道:“碧落琴是父亲的法器,琴声能杀人于无形。那把琴本来是跟着父亲已经下葬多年,却不想晁河为一家来到竹江城之后,便将琴盗走了。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偷偷潜入晁府中寻找碧落琴,奈何晁府守卫森严,始终无法将琴取回。”
凤清桐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谢肆的神色,见他神色平静,丝毫没有想打退堂鼓的意思,才知者碧落琴非偷不可。
大抵是剑修的通病,谢肆对剑有一种疯狂执念,听到铸剑方法便走不动道。
她知道谢肆的心思,也没再犹豫,当即应下了李赉的要求。
李赉未想到凤清桐能爽快地答应,不可置信地上前一步,灼灼目光一直凤清桐的身上:“当真?”
凤清桐重重点头:“你且在此处等着,不出两日,我们定将碧落琴取回来。”
谢肆扯了扯凤清桐的袖子,低声道:“你当真想去?”
他想着铸剑到底是他自己的事,本来是想着背着凤清桐偷偷应承下盗取碧落琴的事,然后再选个夜晚独自潜入晁府,却未想到凤清桐竟一口答应了下来。
“你不是想去?再者我也想知道那剑灵的事情。”
两人对视良久,一种难言的气氛蔓延在两人周身,终是谢肆败下阵来。
“好,我们两人一起去。”
两人从李赉的口中得知了碧落琴的具体位置以及晁府的地形图之后,便马不停蹄地赶回竹江城中。
待他们回到竹江城中时,天色已暗。
孙府与晁府有一段距离,凤清桐也并不打算回孙府,只是在一处茶馆中等到深夜,再潜入晁府,是以一整日在外晃荡的两人并不知晓那些孙府中已经乱了套。
午夜时分,家家户户都已熄灯就寝,凤清桐与谢肆两人偷偷潜入晁府。
晁府的守卫森严,两人进入晁府之时便发现此处的守卫丝毫不亚于当初珍宝阁。
无数队守卫在府中巡逻,两人是趁着他们换岗的片刻功夫潜入府中。
在临行前,李赉曾经说过,碧落琴藏在晁府的库房内,而库房的钥匙却是由晁家的赵管家所管。
两人按照地图指示,七弯八拐地朝着晁府管家的房间走去。
晁府管家的房门紧闭,房中灯火已经熄灭,房中的鼾声响彻天际,两人一听便知管家在房中酣睡。
凤清桐躲在暗处放哨,谢肆则熟门熟路地带来到房门前撬动门栓。
凤清桐震惊地看着谢肆,只见他动作娴熟,不消片刻,门栓便被撬开,一看便是行窃的好手。
鼾声仍旧持续鸣响,谢肆的身影很快又从房中退了出来。
一出门,谢肆便对着凤清桐的方向晃了晃手中的钥匙。
凤清桐得知他得手,立马闪身出去,跟着谢肆去库房。
两道身影鬼鬼祟祟地出现在晁府的院中,十几队巡逻守卫也未发现异样,一如既往地在府中巡逻。
途中经过一处偏僻的院落之时,凤清桐发现这里的守卫多了不少。
她慢下脚步,好奇地朝那处院落看了几眼,但因为有围墙的阻挡,始终看不清那边就究竟有什么。
围墙外的值守之人进行换岗,为首之人厉声提醒道:“你们都警惕一点,打起十万分精神来,别让人跑了。”
“是。”
……
凤清桐皱眉,这是把谁关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