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在身后窃窃私语了良久,走在前头的孙元恺见身后两人迟迟不动,不由停下了脚步。
他一脸幽怨地转过头:“你们在背着我谈些什么?”
影响到他回府吃饭了。
“无事。”谢肆淡淡地说道。
一心只想回城吃东西的孙元恺也不想深究。
此时晨光熹微,孙元恺盘算了一下脚程,发现此时回去正好能赶上早膳,便不由加快了脚步。
几人才没走多久,凤清桐停下了脚步,拦下了身侧的谢肆。
此时无风,路边树枝簌簌作响,无数片落叶翩然落下。
她警惕地环顾四周,谢肆也很快觉察出了不对,便出声阻止孙元恺继续前行。
“不好啦!魔族那群黑衣人追上来了。”
怎料他尚未出口,便听孙元恺一惊一乍的跑回谢肆的身边。
话音刚落,便有几团黑气朝着凤清桐几人包围而来。未几,那几团黑气便化作数个蒙面黑衣人,他们个个手持大刀,朝着他们走来。
此时谢肆与凤清桐面上并未有遮拦,那几个黑衣人在看到凤清桐的那一刻皆是怔愣了片刻。
“将孙家小少爷交出来。”为首之人说道。
“这般快便找上我们了,看来我们蒙面还是多余了。”谢肆轻笑出声,“不过来得正好,正愁找不到人盘问。”
为首的黑衣人见状,当即摆手,那些黑衣人便蜂拥而上。
一时间,凤清桐几人便与他们缠斗在一起。
那个黑衣人招式狠厉,招招直取要害。
却如何也不是凤清桐的对手,她近几日的修为有所提升,轻松几下便将在场的黑衣人打趴下。
经历了那场大闹珍宝阁之后的黑衣人首领,自然知道凤清桐是个多硬的铁板。
他收到指令来抓捕孙元恺,却未想到,孙元恺身边竟然有凤清桐。
他一早便知晓他们打不过凤清桐,是以趁着凤清桐与手下缠斗之际,转身逃走了。
凤清桐手下并未留情,三下五除二便将黑衣人清理干净。当长剑架上最后一个黑衣人之时,谢肆出声阻止了凤清桐。
“留个活口。”
谢肆踱步到凤清桐的身边,从她手中夺过了黑衣人。
“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何人在作怪?”
谢肆一把扯下来黑衣人面上的黑布,那黑色布料下,面上爬满了数条黑色青筋纹路。黑衣人见躲不过,便只好将头偏向另一边。
见到这些奇怪的纹路,谢肆不由拧紧眉头,一针见血地道破了这黑衣人的秘密:“摄灵术,你并非天生魔族人,而是修炼邪术而走火入魔的。”
孙元恺闻言,好奇地凑上前打量,却丝毫摸不出头绪:“谢大哥是如何看出来的?”
“你看他面上的魔纹,寻常魔族是不会有这种纹路的,只有修炼过摄灵术而导致入魔之人才会有这种纹路。”
谢肆的目光落在了黑衣人腰间的牌子上,唇角勾出一抹玩味的弧度:“有趣的是,此人腰间还佩戴着魔族的令牌。”
凤清桐闻言,伸手扯下了那枚令牌观察,令牌的上有着奇怪的纹路,她不知道谢肆为何会认识这个令牌,便问道:“修摄灵术的人与魔族人之间有何不同?”
“阿忆,魔族之间也是有三六九等的,像他们这种因修炼邪术而成为魔修之人,在魔族内是那些纯正的魔族人被划为最底层的。以他们的身份不可能成为那群魔族手底下的爪牙。”
谢肆的目光落在黑衣人身上,唇角勾起一道讽刺的弧度:“有趣便有趣在,这些人竟然能被那群魔族看上。魔族内部怕是已经出现了乱子,或许,珍宝阁阁主、晁吏几人早已跟魔族扯上了关系。”
“可他们费尽心思寻找流光镜又是为何?”
“这便要问问这位魔修了。”
谢肆眸中地泛起杀意,大掌掐在黑衣人的脖颈上,“说吧,你们寻找流光镜究竟是为何?你若是如实交代,或许能留你命。”
黑衣人被憋得涨红,他想挣扎,却被谢肆的威压死死地压制着。
“若我说了,你当真……能放我一命吗?”
黑衣人自知在劫难逃,为了活下去,心中不由动摇。
“说。”
谢肆松了手上的动作,黑衣人得到了喘息的机会,便松口道:“是为了找寻玲珑珠。”
玲珑珠……
凤清桐的黛眉紧蹙,这是她第二次从他人口中得知玲珑珠的事情了。
“珍宝阁阁主究竟在何处?”
“不知道。我们是阁主派来听命于晁吏的,我们已经很久没见过阁主了。”
谢肆的眉头越皱越紧,见从那人的口中问不出什么,便一剑抹了那人多脖子。
黑衣人瞪大眼睛倒在地上,瞬间没了生息。
孙元恺沉默地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尸体,欲言又止地问道:“谢大哥,你不是说他说了便留他一条命的吗?”
“是吗?”
谢肆那双摄人的桃花眸眨都不眨一下,面不改色地淡声道:“我说的是或许。”
孙元恺:“……”
凤清桐心中费解,为什么他们都挤破脑袋地想要得到玲珑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