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的吧?
或许她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也许是从她坠入流光幻境反复经历遭到师门背叛开始,又或许是从他身受重伤还毅然决然地闯长乐坊,从合欢宗手中带走她开始,又或许更早。
她何其幸运,能在身陷囹圄之时遇到他。
在她仍旧对所有人防备之时,他却已经一次又一次义无反顾地朝她走来。
只是他之前不是有喜欢的人了吗?
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凤清桐自认为在感情方面并不能做到很果敢,她与他相处的时间并不算长,她害怕谢肆对她的是出于对她的可怜,在未明确他的心思之前,她不敢向前迈出一步。
她害怕照在她身上唯一的那道光也没有了。
更何况,凌云宗宗主还现在还在逍遥法外,她未来如何尚不确定,又怎能耽于儿女情长。
凤清桐的心思百转千回,半晌,才低低应了一声。
“不知我这一身魔气是如何拔除的?”
叶歌云实在好奇,没有灵泉水,便只能像她一般将魔气渡到自己身上。
她一醒来,见到谢肆居然能安然无恙地跟慕容肃周旋,实在少见。
凤清桐自然不能说谢肆是半魔之身,为了不让叶歌云起疑,她只能半真半假道:“不知道,他有他自己的办法,他给你拔除魔气之时,我并未在场。”
叶歌云也并不勉强她,好奇道:“他为何突然想要救我?”
凤清桐将先前千雁去孙府求药之事说了一遍,继而含糊道:“当时动了恻隐之心,便想随口说一声能不能救你,然后他便与我一道来了。”
她当时只是随口提出要救叶歌云,并不指望谢肆能够出手救她,没想到他居然真的答应了。
还答应得有点爽快。
尽管她也因此答应了他三个要求,但她并不担心。
她知道他不会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这些要求无关痛痒,是以她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他很在乎你。”叶歌云摇头笑道。
凤清桐又是一愣,还未等她再说什么之时,却听她怅惘道:“龙姑娘,你若是一个值得托付的人,便好好把握住。莫要像我这般,真心错付。”
凤清桐心中动摇,垂头沉默不语。
半晌,她才说道:“你说的可是慕容宗主?”
“你想听我与他的过往吗?”叶歌云泛白的嘴唇微微勾起,灰败的面色终于多了几分讽意。
“坊主可愿意说?”凤清桐问道。
叶歌云的思绪飘远,回想着多年前那些不堪回首的回忆,终是缓缓点头。
数年前,她还是合欢宗中最得意的门生,也是流连最有天赋的一个弟子。合欢宗的弟子多数开放大胆,最是喜欢通过阴阳调和的方式提升修为,她也不为过。
当时慕容肃还只是门派中的小弟子,虽不为门中长老喜欢,但修为提升迅速,一时间修为涨得与她不相上下。
她向来是门中的门派中第一,慕容肃的出现打破了她在宗门内的地位。
当时她年少轻狂,知道慕容肃并不是什么善茬,实在看不上慕容肃心高气傲的样子,便一心只想恶心他。
夜里,她趁着慕容肃不在宗门,身着一身轻纱去潜入他的房中。
她只想就此恶心他几番,若是能将他折辱成她的裙下臣更好。
当天夜里,慕容肃回到房中,见到叶歌云不着寸缕的躺在他的床上。那平静冷漠的面容上终于出现了皲裂。
他怒不可遏地用被子将人卷起,扛起被卷成粽子似的她扔出房外。
这一摔将她摔得似散架一般疼,她胸中堵着一口郁气,未想到慕容肃会毫不客气地将她扔了出来。
是以她第二日,依旧不着寸缕地出现在慕容肃的床上。
不出意外地,她依旧被扔出了门外。
一连两日,叶歌云都出现在他的房中,慕容肃心知她不会这般善罢甘休,便在房中设了个防护结界,企图将她隔绝在外。
区区一个防护结界又怎能防住同样修为的叶歌云,她最终还是破解了结界,顺理成章地躺回了那处床榻之上。
眼看着防护结界防不住人,慕容肃只好升级了防护。
可一连几日,叶歌云依旧出现在他的房中。
慕容肃没有办法,最终还是放弃了设结界。任由叶歌云自由出入他的房中,只是那张床榻他从未再碰过,每日盘坐在隔间的蒲团上打坐修炼。
叶歌云哪会就此放过他,她惯是个顺着杆子往上爬之人,慕容肃放弃设下结界,她便每日霸占着那张床榻。
他每日在隔间打坐修炼,她便得寸进尺地闯入隔间,趁他修炼之时撩拨他。
她不修炼,他也别想修炼。
他打坐,她便在整个人趴在他身上,似有若无地媚香充斥在慕容肃的鼻尖,柔弱无骨的玉手在他身上各处游移。
很多时候,慕容肃都能旁若无人地闭上眼睛修炼。
被逼到绝境时,他便将她扔出房外。
叶歌云日复一日地骚扰着他,才堪堪将慕容肃的心防卸下。
终于在一日夜里,叶歌云一如既往地闯入慕容肃的房中,慕容肃的反抗越来越弱,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