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凤清桐心中有点感动,他先前做的那些事居然都是为了她。
她爱不释手地摩挲着这把剑。
谢肆倚靠在门口,垂眸见到凤清桐面露惊喜的模样,心中便忍不住地得意。
他漫不经心地说道:“我瞧着我们在一起这么久,连一件定情信物都没有,便送你一个。喜欢吗?”
早在他们去铭剑阁之时,他便有想为她铸一把好剑的想法。
当时他们逛遍整个铭剑阁都有没有一把称手的兵器,从那时起,他心中便已经构思好了重铸风萧剑的草图。
凤清桐点头,称手的兵器她自然喜欢。
她本想着自己练剑的时间并不算长,剑法并不算精进,是以并不敢肖想能有一把好剑。
可如今,谢肆竟然帮她实现了。
凤清桐心中欢喜,踮脚便在他嘴角轻啄了一口。
谢肆弯腰顺从地任由她动作,感受到唇边的柔软,嘴角的笑意变得越发明显。
他上前一步,将两人的距离拉近了几分,佯装十分委屈地说道:“清桐,我的定情信物已经给你了,你的呢?”
凤清桐认真思考了半晌,才道:“这个得容我好好想想要送个什么。”
谢肆本就只想逗弄她,见她当真思考了起来,便好笑地揉了揉她的后脑。
“这件事日后再想也不迟,试试看好不好用。”
凤清桐掂了掂手上的长剑,只觉这把长剑不一般,开始跃跃欲试地扬剑一横。
一股浑厚的剑气凝成实体,朝着一处篱笆飞去。
一时间尘土飞扬,篱笆瞬间被劈成两半,墙角晒着药材的药架瞬间倾塌,药材瞬间散落一地。
凤清桐眼皮一跳,不可置信地看着手中的长剑。
她终于见识到了上品灵剑的威力。才用了半成力不到,竟然将半个小院毁了。
她用求助一般的目光看向谢肆,小心翼翼地问:“鬼医平时的性格如何?”
谢肆欲言又止,面色僵硬地看向炼丹房那个房间。
果不其然,那个一月未见过面的老头终于从房中探出头来,见到院中一片狼藉,惊呼道:“哎哟,你个丫头怎么这般没轻没重的!”
凤清桐瞬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低着头可怜巴巴地望着鬼医,盯得他将话直接噎在喉咙中。
鬼医越看这个凌乱的院子越糟心,只能朝着谢肆吼道:“臭小子!我以前不是跟你说过,你那些破烂法器不能再院里用吗?”
那中气十足的吼声,全然看不出他曾经是一个寿限将至的老人。
谢肆:“……”
以往那个和蔼可亲的老人形象已经不在,凤清桐抿唇,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背锅的谢肆,生怕他下一刻要找她算账。
被鬼医区别对待的谢肆干笑一声,摸了摸鼻子,悄无声息地凤清桐拉到身后。
他赔笑一声:“师父别着急,我这就将院子修好。”
……
正当映月峰这边还处于鸡飞狗跳之时,凌云宗掌门已提早一日到了玄剑派。
彼时玄剑派掌门仰元武正为明日迎接各宗门掌门的事宜做筹备,听到门内弟子的通传,他眉心微微皱起。
这人来得未免快了些。
守门的弟子将凌云宗掌门带到殿中,仰元武才一入大殿,便见到他带着五六个凌云宗坐在大殿中。
凌云宗掌门负手而立,神色平静地观察着殿堂中的陈设,见到仰元武到来,便笑道:“仰掌门来啦。”
仰元武微微一怔,他收留了一个凌云宗门的叛逃弟子,凌云宗掌门的面上竟毫无芥蒂之色,这倒是让他意外。
到底是在掌门的位置上坐了多年的人,一看便知凌云宗掌门此行不简单,仰元武按耐住心中的怪异感,面上旋即露出笑意。
“近日宗门诸多事务缠身,还请赵掌门多担待啊!”仰元武面上的笑意更甚。
“无妨,是我先一日到了宗门,仰掌门来晚了也情有可原。”
仰元武堆着一如既往的假笑,目光深深地看着凌云宗掌门。
提早一日到,必然不会有什么好事。
“舟车劳顿,想来各位到我玄剑派已经累了,这样吧,我让我底下的弟子带你们去宗门的客房休息。”
此时的仰元武生怕凌云宗掌门会当面提及凤清桐的事,象征性地寒暄几句结束,便匆匆让宗门的弟子送人去休息。
为避免他们与凤清桐见面,掌门安排的凌云宗宗门的住所在西山,位于玄剑派的最西边,而凤清桐所住的映月峰恰好是最东边。
双方一东一西,便是出门,也不能轻而易举地遇上。
他心中叹息一声,希望凤清桐知道听到凌云宗掌门要来的消息,不会整出幺蛾子来。
仰元武还派了弟子在暗中观察他们,只不过一夜过去,凌云宗那边并未有何怪异的举动。
这一夜过得相安无事,仰元武甚至都怀疑自己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第二日,玄剑派一行人忙着在东门等候各宗门弟子的到来。
凌云宗掌门一大早便起身,打算带着弟子去了东门。
凌云宗的一行人刚来玄剑派,自然是不熟悉路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