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柳玉堂大摇大摆的到来,脸上带着淡淡的不忿:“怎么了,我正在面壁思过,到底有什么大事,非要让我过来?”
他扫视一周,神色傲然,似乎这几天的面壁非但没有让他有所悔改,反倒是让他气焰更加嚣张了一些。
最终他的目光落在家主柳旬身上,带点傲然道:“家主,到底什么事啊,没有大事的话我先回去了,这两天我面壁思过,倒是想到了一些提升炼药堂效益的办法,让我回去再琢磨琢磨。”
他再次提起炼药堂,其深层含义还是在提醒柳旬:不要小看我,我在柳家地位举足轻重,谁也别想打我的主意!
而此时,从柳玉堂的背后,突然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说话的正是柳航。
“柳玉堂,你可知今天我为何要你来?”
“嗯?”柳玉堂略微一愣,回过头来发现说话的是柳航,眉头便紧皱起来,“你是说,今天是你让我来这里的,不是家主?”
柳航没有说话,便等于默认。
“好你个没大没小的柳航,柳家什么时候轮到你发号施令了,你凭什么叫我来?你今日必须要给我一个合理的理由,为什么非要让我来这里,否则我要你好看!”柳玉堂颐指气使,心中也暗暗得意,暗想终于逮到了一个柳航的把柄,一定要趁机好好教训他。
柳航却面无表情,道:“放心,我会给你一个合理的理由。这个理由就是——我要杀你!”
话音一落,他竟然直接拔剑,径直刺向柳玉堂!
“你……疯了!”
柳玉堂又惊又怒,但从柳航的剑上,他却感觉到无比真实且强烈的杀意,那股杀意让他胆寒,也立刻认识到柳航不是说说而已。
柳玉堂毕竟是塑骨境七重的强者,远比柳航曾经打败的任何人都要厉害许多,虽然面对魔剑,但他依旧十分冷静的做出反应,一个滑步,飞速躲开了剑锋。不过他低估了魔剑的威力,虽然魔剑没有刺中他,但强大的剑气还是伤到了他,在他胳膊上留下一个长长的伤口。
柳玉堂痛的龇牙咧嘴,鲜血流了一地。
下一秒,柳玉堂面对追击而来的剑锋,竟然直接抓住了身旁一个柳门子弟,将其挡在身前!
柳航的剑猛然停下,就停在那个柳门子弟面前,差一寸就要将其杀死。
那柳门子弟吓得几乎要尿裤子,而他身后的柳玉堂大吼道:“柳航!你太无法无天了,敢当众对我出手!”
“我出手杀你,是因为你犯了死罪,罪该万死!”
柳航其实还想继续动手,但奈何柳玉堂死死用人肉盾牌护住自己,柳航无处下手。
柳玉堂趁机咆哮起来:“家主,这事你可要管管了,柳航他简直目无家族,公然对长辈出手,更是出言污蔑,这是死罪!”
柳旬脸色也不太好看,虽然他信任柳航也疼爱柳航,但柳航刚刚的做法实在是有点太莽撞了,让他想袒护都没办法。
他只好说道:“航儿,你快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柳玉堂怎么也是你的大伯,你怎能当
众对他如此不敬?”
柳航深吸了一口气,开口道:“爷爷,我刚刚说了,柳玉堂他犯了死罪,罪该万死!我已经有了切实证据,三年前对我下毒的人,就是他!而他毒害我用的化功散,则是从外族人手里得到的,毒害我的原因,也是受了外族人的指使!”
“勾结外族,残害同族,这两个罪名都是死罪,所以柳玉堂该杀!请爷爷下令,让我亲手杀了他,报我这三年被废之仇!”
柳旬闻言,脸色微冷,怒目看向柳玉堂:“玉堂,对于柳航所说的话,你可有何话说?”
“一派胡言!”柳玉堂直接破口大吼,并露出委屈的模样,“父亲,您别听他信口开河胡说八道,我堂堂柳门长房,又是他的亲大伯,怎么会下毒害他?这小子不知道得了什么疯病,非要跟我作对,请父亲主持公道!”
柳旬又看向柳航:“航儿,你刚刚说你有切实证据,你的证据是什么?”
柳航没有说话,而是看向了身后的柳忠。
柳忠点点头,站了出来。他看向柳旬,露出微笑:“家主,您可还认得我么?”
柳旬仔细看了柳忠半天,却还是摇摇头,表示不认得。这也不怪他,实在是因为柳忠的模样变化很大,头发和胡须一大把,就像是个野人一般,和三年前英武的样子大为不同。柳航第一面见到柳忠的时候,也是完全没认出来。
柳忠并不在意,又看向柳玉堂,道:“柳玉堂,你呢,你又是否认得我?”
柳玉堂十
分纳闷的看向这个野人,打量了半天,刚想摇头否认,却突然瞪圆了双眼,手指颤抖的指着柳忠:“你……是你!你怎么回来了?”
柳玉堂惊恐的一边说一边后退,脚下一个踉跄直接坐倒在地,却还是止不住全身颤抖。
看到这一幕,在场的所有柳家人都十分不解,柳旬也再次仔细端详柳忠,努力回忆自己是否见过这个人。
突然,他露出恍然之色,道:“你是……阿忠?”
“没错家主,正是我,柳忠。”柳忠点头笑道。
柳旬露出激动兴奋之色,对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