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知道。”柳航不知对方为何提这事,只是平淡答道。
“那公子又是否知晓,温雅在青镛门内,已经以年轻貌美闻名,而且成功俘获了好多男弟子甚至门内长老的心?”
柳航闻言皱了皱眉,道:“莫非你让我来,就是要跟我说这个?”
对于温雅,柳航已经没有半点情思,事实上从始至终,柳航对温雅也没有过任何感情,只是有过一个名义上的婚约而已。而且对于温雅,柳航唯一的情感就是厌恶与鄙夷,所以温雅怎么样,跟柳航都没有任何关系。
听苏柔说了温雅的这些事,柳航也只觉得更加鄙视温雅,而没有其他情绪。这些事情,对他来说也没有半点意义。
苏柔却摇摇头,道:“我要说的当然没那么简单。我是要告诉你,追求苏柔的男子当中,除了那些青镛门的弟子、长老外,还包括一名身份非同一般的大家族公子。那个大家族公子的来历非常可怕,甚至比整个青镛城都要可怕许多倍。”
“那又如何?”柳航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这些关于温雅的乱七八糟的东西,他实在是一点兴趣都没有,就算温雅嫁给皇帝老子,也跟他
没有任何关系。
苏柔继续不紧不慢的说道:“这些关于温雅的事情,我猜柳公子也并不会在意,但我想有件事,你一定会在意的。那就是我所说的那个大家族公子,已经打算娶温雅过门,而娶温雅的唯一条件,就是要让温家陪送一件嫁妆。”
“嫁妆?”柳航纳闷。
“没错,这件嫁妆,是一枚叫做玲珑之璋的玉佩。而这玲珑之璋,是当年你与温雅定亲的时候,你母亲送给温家的信物。”
苏柔淡淡的说完,便开始淡定的喝茶。
这次却轮到柳航脸色一变,神情肃然地瞪大了眼道:“玲珑之璋?我母亲留下的信物?!”
他惊讶,倒不是因为那块玉佩,而是突然听到了两个无比遥远、甚至有些陌生的字眼——母亲。
已经有多久,没有触碰到这两个字眼了,久到柳航有时几乎要忘了,自己还有母亲……
“没错,关于玲珑之璋的事情,你也许并不清楚,但可以回去问问你们家族的长辈,应该有人知晓此事。”苏柔似乎很满意柳航惊讶的反应,脸上的笑容更甜了些,十分迷人。
柳航却没工夫注意苏柔的笑容,只因“母亲”这个词,勾起
了他深藏内心的许多情绪。
自己对于母亲,几乎已经没有任何印象,只因从不到三岁时起,柳航就再也没见过自己的母亲。
而且奇怪的是,自那之后他曾多次问父亲、问爷爷柳旬等人母亲的事,可父亲和爷爷等人都是保持沉默,而且自己每次向父亲提起母亲,都能看到父亲脸上的痛苦和失落。
这样的次数多了,等到柳航懂了点事,就自觉地不再问起母亲了。关于母亲,成了一个越来越陌生的词汇,也成了一个禁忌般的遥远词汇。
此刻,突然有一件关于母亲的东西出现在柳航的耳中,让柳航猛然意识到,自己从小到大所缺失的那一部分,似乎并不曾远离自己。
对于母亲,柳航小时候是渴望的,因为看到其他人都有母亲,自己却没有。
后来,每当看到父亲听到母亲这个词,都会如此心痛与失落,柳航就猜测,是不是自己的母亲死了,或者背叛了父亲,才会让父亲如此痛苦?所以柳航有些时候,甚至会暗暗恨自己的母亲。
但无论对母亲是哪种情绪,柳航内心都有一个执念,那就是有朝一日,能知晓母亲的下落,她到底是死了,还
是离开了他们父子,亦或是别的结果。总之,能得到一个答案,总比现在这样一无所知要好。
柳航深吸了一口气,尽量平复自己的心情,道:“苏小姐,你又是如何知道这些的?你告诉我这些,又是什么目的?”
对于苏柔,柳航依旧是充满了防备之心。
这个女子太神秘又太厉害,连母亲当初送给温家了什么定亲信物她都知道,未免太神通广大了,而苏柔把这件事告诉自己,柳航不相信她没有什么特殊目的。
苏柔却笑了笑道:“我的目的,你就不用管了,我只是告诉你这件事,而且还要叮嘱你,大概还有半个多月,我所说的那个大家族公子就会来到温家,亲自下聘礼迎娶温雅,而到那个时候,你母亲那个信物也会被他拿走。至于你要做什么、怎么做,小女子就都管不了了。柳公子,你的茶都快要凉了,你到底还喝不喝?”
柳航闻言微微皱眉,低头看了看自己杯里的茶,的确快要凉了。
他深深看了苏柔一眼,而后站起身:“茶就算了,若是没有别的话要说,告辞。”
说完他便起身离开,对于这个苏柔,他知道若是对方想说的话
,对方肯定都会说出来,而若是对方不想说,就算自己追问也没什么意义,所以一句话都不多问。
看到柳航转身离开,苏柔在后面却又开口:“呵呵,柳公子慢走不送,顺便提请你一句,半个月后那场婚礼,应该会很热闹,因为你母亲那个玲珑之璋玉佩,想要的人可不止一个人。”
柳航身体顿了一下,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