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阳面色肃然绷着脸,望向出现在眼前,骑着众多黑马人。
这些人高马大壮实,皆是身材魁梧之辈,身上透露出的厉气,比起他押送的囚犯不遑多让。
光是看上一眼,就知不是好惹的主。
为首走在最前面骑马之人,乃是一名不修边幅,体态宽厚,脸上勾勒出一道疤痕,神色透露着幽冷,皮肤黝黑的大汉。
“尔等何人?竟敢拦阻官府要道,莫非欲图不轨,妄图造反不成!”
林阳麾下的马仔翁良,浑然不惧那些山匪,一马当先朝着对方嚷道。
“老大,咱们小青山何时引来过如此多的官差?莫非真是官府派来剿灭咱们的?”
为首骑马的大汉身后,一名骑着黑色骏马的肥胖男子,他满脸狐疑,凑近大汉一旁低语道。
“老三,你眼瞎了不是?瞧瞧他们身上的衣裳,哪是正规官兵的装扮,分明只是些衙门的差役罢了。”
一位瘦高个男子,同样骑马走出,斜睨着肥胖男子,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屑道。
“老二,就你能耐!”
肥胖男子老三不服气地反驳,“那你说说,官府的差役为何会无缘无故来我们小青山?”
“事出反常,必有蹊跷。”
瘦高个男子沉吟片刻,“依我之见,这些人怕是冲着我们来的,混淆视听故意弄出这么大阵仗,好让我们放松警惕,再一网打尽。”
“老大,你觉得呢?”
瘦高个男子转向,询问起中间为首的大汉。
脸上有疤痕,皮肤黝黑的大汉还未说话,肥胖男子老三却嬉笑一声,道:“混淆视听?老二我看你才是瞎了眼,你睁大眼睛看清楚。”
“真要是混淆视听,官府的人有必要,拿铁链和绳子拴住他们?”
“依我看,对方是押送这些人,路过我们这里而已。”
被人说教,瘦高个男子脸色挂不住,“老三,你又知道了,那你说他们没事来我们这里干嘛!”
“我怎么知道,我要是知道还问你?”
“够了!你们两个安静一下!”
一直听着两人喋喋不休,被称为老大脸上有疤痕,皮肤黝黑的汉子潘奉一阵头大,终是按捺不住出声,制止了两人。
“不管对方来什么,现在这么多人在这里,倒也省了我们下山,去抓附近的村民。”
潘奉眼神阴冷,凝望着眼前众多差役和囚犯们。
“老大,言之有理,这么多人在这里,确实省了我们不少事。”
“是啊,是啊。”
瘦高和肥胖男子一唱一和,附和着自家老大。
再看林阳这边,出现在他眼前众多的山匪,对方你一言我一语,他听得是一清二楚明明白白。
虽不知晓对方,要那么多人有什么用,显然对方是看上了他们,要将他们这些人全都带走。
扎堆在人群当中沈秋,只觉得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
走地牢里走出没多久,还没到征徭役地方,半路杀出一批山匪拦住,还叫嚣着要他们全都带走。
“不会是想让我们都上山,当山匪吧。”
沈秋心中暗想到。
除了这个他想不出来,一群山匪要那么多人干嘛,又不是建造什么房子之类。
面对众多来者不善的山匪,林阳招呼着一众随同差役,分别抽出手中官刀。
三三两两各自散开,防止对方马匹冲撞,严阵以待着。
林阳面色凝重,紧紧握住手中官刀,他身为知府张大人的亲信,怎么能被山匪给抓住。
这事要是传出去,他颜面扫地且不说,要是被张大人知道。
他假借张大人手令,假征徭役为自己干私事,那他绝对是没好果子吃。
假借手令相当于假传圣旨,一旦被发现是要杀头全家流放,严重点就是满门抄斩,以儆效尤。
为了他的小命,还有自己假借手令之事,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被山匪抓住。
“小子,小子。”
沈秋听到有人小声叫自己,转身朝着声音方向看去,见卢俊不知何时,已然悄悄来到他这边。
“小子,这可是一个千载难逢好机会,咱们逃跑的机会来了。”卢俊窃喜于色,小声对沈秋说道。
“逃跑?”
“卢大哥,我们手都被铁链锁住,怎么逃?”
沈秋抬起双手被套住的铁链示意道。
“呵呵,谁说被铁链锁住就不能逃了?”
卢俊邪魅一笑反问。
在沈秋的注视下,他被铁链锁住的手,略微一翻,一只被束缚住的手解脱出来。
“好厉害!怎么做到的?”
沈秋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震惊。
“不算什么。”
卢俊轻摇了摇头,扫了一眼那些差役,低声道:“我们当中有不少人,已可以随意挣脱铁链,我们一行人合计好,待衙门人和山匪发生冲突,我们立马四处逃窜离开这里。”
说着,卢俊趁差役和山匪对峙没发现他们间隙,悄摸摸帮沈秋松动了束缚双手的铁链。
脸上有疤痕,皮肤黝黑的汉子潘奉,对着严阵以待的差役们不屑一置。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