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病房内,童宇躺在床上,脚上打着厚厚的石膏,身上也到处缠着绷带,犹如一个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粽子。
特别是他那个头,几乎只露出了两只眼睛,仿佛戴了一个密不透风的头盔。
他的牙齿被拔掉一颗,嘴和腮帮子肿得像两个熟透的桃子,不知道是哪个好心的护士,居然给他包出了一个长长的嘴巴,那样子活脱脱跟个滑稽的猪头猪嘴差不多。
白子墨静静地坐在床边,紧紧地握着童宇的手:“胖南瓜,真没想到啊,你这骨头硬得就像钢铁一样,我这次算是被你彻底征服了。”
经此一事,他深知,童宇是他的过命兄弟,被打成这样的情况下,依然没有背叛公司,也没有背叛他,更没有临阵脱逃,而是毅然决然地担起责任,这份品格让他感动不已。
但童宇此时无法言语,眼神中透露出焦灼和不安,仿佛在询问着什么。
白子墨似乎心有灵犀,他轻声说道:“胖南瓜,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吧,我们的公司没有被他们抢走,有我在,他们休想拿走一分一毫。”
听到白子墨的话,童宇的眼神瞬间变得沉静,他受了这么重的伤,为的就是保住公司,如果被人抢走了,他怎么能够甘心。
白子墨又用力握了握童宇的手,郑重其事地说道:“兄弟,这是咱们事业的基石,你就安心养伤,等你好了,我们一起大干一场。”
童宇眨了眨眼睛,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那是激动的泪水,是对未来的期待。
而这时病房的门被缓缓推开,一个陌生的男人出现在门口。
他对白子墨和童宇视若无睹,径直对叶小贝说道:“叶律师,我们老板找你有点事,想请你出去单独聊聊。”
叶小贝的眉头微微皱起,她认得这个男人,正是二鬼身边的人,他话里的意思不言而喻,肯定是二鬼要见她,只是当着白子墨的面不好明说。
白子墨瞥见叶小贝的脸色突然变得有些难看,他站起身来,眼神冷冽如冰,盯着那个男人:“你们老板是谁?想见叶律师就直接上来!”
男人对白子墨的质问充耳不闻,那副神情根本看不起白子墨,他只是侧身一闪,再次对叶小贝说道:“请吧,叶律师!”
白子墨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他不想因为自己而让叶小贝陷入危险之中,正当他准备上前采取一些措施盘问男人时,叶小贝却快步上前,紧紧拉住白子墨的胳膊:
“子墨,没事的,我去去就回来,我跟他们老板算是熟人,可能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处理吧。”
“真的没事?”白子墨盯着叶小贝。
“真的没事,你就放心吧。”叶小贝轻轻拍了拍白子墨的胳膊,安慰道,“我去去就来。”
见叶小贝没有什么异样,白子墨也不再多言。
男人紧跟着叶小贝走出了病房门,但在出门的一刹那,他突然回过头来,狠狠地瞪了白子墨一眼。
白子墨凝视着男人离去的背影,陷入了沉思之中
……
男人领着叶小贝来到了医院的地下车库,他指了指一辆商务车,语气生硬地说道:“叶律师,上车吧。”
叶小贝拉开车门,敏捷地钻进车里。
一上车,她就看到二鬼独自坐在驾驶位后的座位上,车内再无他人。
她好奇地问道:“鬼叔,怎么搞得这么神秘兮兮的,找我有什么要紧事吗?”
“小姐,请坐下说。”二鬼指了指身旁的座位,故意问了一句,“最近事务所不忙吗?怎么跑到医院来了,是哪位生病了?”
“事务所就那么点事儿,下面的人对业务都了如指掌,交给他们我也放心。”叶小贝解释了一句,随后抿嘴一笑,“一个朋友出了点小状况,我就是过来探望一下。”
她连忙转移话题:“鬼叔,你亲自来找我,肯定有什么至关重要的事情,快说吧!”
二鬼略微沉吟,一脸严肃:“小姐,你托诚爷办的事已经结束了,希望你不要再跟一些陌生人有所往来。”
他受吴德诚之托,特意前来告诫叶小贝,不能再与白子墨有任何来往。
叶小贝柳眉紧蹙:“鬼叔,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为什么不能与陌生人来往?我每天接案子,哪天不与陌生人打交道?”
她自然知道二鬼口中的陌生人所指谁,能在此处找到她,自然清楚她探望之人。
然而令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此次二鬼为何会亲自前来告知此事,莫非其中另有隐情?
她忽然想起今天在医院所见的冷宝柔,难道与她有关?
但似乎又有些说不通,吴家知道她是吴德诚女儿的人寥寥无几,冷宝柔更是绝对不可能知道。
“这与你平时接案所遇之陌生人毫无关联。”二鬼深知叶小贝是在佯装糊涂,索性将话挑明,“我所说的那个陌生人,是你前去探望的白子墨。”
叶小贝眨着水灵灵的大眼睛,凝视着二鬼:“鬼叔,你跟我说实话,这是你的意思,还是他的意思?”
“是老爷的意思。”二鬼也并未隐瞒,“也有我的意思。”
“鬼叔,那你回去转告他,我叶小贝与谁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