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夜承欢的脚稍微更好一点了,那久违的太阳终于冲破云层,洒下缕缕光辉,驱散了多日来雨季的阴霾。
夜承欢也在房间憋了几天,看到太阳,今日的心情顿时格外舒畅,那眉眼间都染上了几分愉悦之色。
清水湾边上的诸多花儿在阳光的映照下竞相绽放,五彩斑斓,煞是好看。
夜承欢一瘸一拐,小米搬着小凳子,兴致勃勃地往府内的清水湾而去,欲好好欣赏这难得的美景。
她们行至清水湾,便瞧见了李司泰。
近些日子,也不知怎的,她们但凡出门,总能与他巧遇。
恰在此时,多日不见的李司宴也刚好归家,路过清水湾。
他目光随意一扫,便一眼瞧见了夜承欢和李司泰。
夜承欢一看见李司泰,不知为何,她下意识地拉着小米便想走,只为避开李司泰。
“欢儿妹妹,今天天气真真是好!正是赏花好时节啊!”李司泰眼尖,瞧见夜承欢欲走,赶忙加快脚步赶了过去。
夜承欢深知自己寄人篱下,既已碰上,总不好太过无礼,便停下脚步。
“见过二公子!”夜承欢微微屈膝,礼貌地打着招呼,面上虽带着笑,心中却有些无奈,总感觉这二公子有些不正经。
“欢儿妹妹,你猜猜我今天上街给你带什么回来了?”李司泰一脸神秘之色,凑近夜承欢说道。
“欢儿猜不到!”夜承欢无奈地说道,心里正盘算着如何能尽快远离他,眼神不自觉地四处张望,生怕被人看见,毁了名声。
在这府里待久了,也偶尔能听见丫鬟们说的一些关于二公子在外面的风流事。
“猜不到吧!诺!你看,这可是我花了大价钱从人家手里买到的陈珉豪的话本!”
李司泰得意地亮出了几本封面精致的话本。
夜承欢自是知晓这陈珉豪的话本当下极为时新,且极难买到,她平日就喜欢看话本,见到此等好物,心中自然是欢喜的。
可她又想到诸多顾虑,一时之间,神色有些犹豫。
“欢儿妹妹,喜欢就拿着,二哥,以后再给你买!”
李司泰一看夜承欢的脸色,便知她是喜欢的,立马趁热打铁,让人喊自己二哥,妄图以此拉近与夜承欢的距离。
此时,李司宴已经来到了她们的身后,脸色阴沉。
只见李司宴二话不说,一把抢过话本,“这么好看的话本,先让为兄欣赏一下!”
李司泰一看见是李司宴,立马便怂了,脸上换上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说道:
“大哥若是喜欢,大哥拿去便是,以后我再给欢儿妹妹买!”
李司宴听到这里,脸上露出明显的不悦。
“以后不用买了,我看完会给她看!你现在很闲?”李司宴一脸严肃地说道,眼神中透着几分威严。
“突然想起有点事,我先走了!”
李司泰被李司宴这么一问,吓得灰溜溜地跑了,那脚步匆匆,似是生怕多留一刻便会惹来更多麻烦。
夜承欢看着李司泰离去的背影,心中不知是何滋味,又悄悄抬眼看向李司宴。
而李司宴则拿着话本,似是若有所思,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映照出一幅别样的画面。
“你喜欢看话本?”李司宴翻了几下,突然问道。
“闲来无事,会看看!”夜承欢一看见他总是不由自主的紧张,紧握着的手心出了汗渍。
“他经常找你?”李司宴问的有些突然。
“奥,也不是,只是偶遇!”夜承欢习惯性的解释道,生怕他误会。
“你紧张什么?”李司宴明显感觉到了她身体的颤动。
“没!没!”
只有夜承欢自己知道,这是上一世的后遗症。
“听闻你为了救裴行之被马伤着了脚?”李司宴冷冷的问道。
“大夫来瞧过了,没有大碍,开了几副药,养养便好!”
夜承欢低着头回答。
“他一个大男人用得着你去救?”
“事发突然而已!”夜承欢像是一个被人看穿的小丑一样。
“以后少出门!”
“嗯,知道了!”
出不出门,他也管的太宽了,但天然的压迫感让她不敢反驳。
“天气变化大,注意自己的身体。另外你叫我帮你查的事,有一点进展了。”李司宴说道。
“查到什么了?”夜承欢心中一紧。
“卷宗显示你父亲被埋在凉州花儿山附近,立了坟,但是奇怪的是,并未记载你兄长的相关事宜。”李司宴也奇怪。
当然,只有夜承欢知道,她兄长根本就没有死,只是不知道被囚禁在哪里?
“还查到了什么?”夜承欢焦急的问道。
“案卷中说你的父兄当年在行军回京途中被敌人伏击而亡,刚好当时恰逢宫变,很多事情确实也不好查!
现在知道的就是伏击你父亲的未必是匈奴人,毕竟袭击军营可不是几个匈奴人可以做到的,被袭击区域离边境线很远,大量的匈奴人进入不可能不知道。”
李司宴这次可以说收获很大,至少有人知道了此事不像原来讲的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