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间雅致的房间,与李司宴书房的摆设相类似。
夜承欢一进入房间,便看见了李司宴端坐在书桌前,左手拿着一卷书,右手端着一杯茶,正悠闲的看着书卷。
“来了?”
李司宴冷冷的说道,头都没抬一下,依旧看着他的书。
“大将军,听闻已有我兄长的线索?可否请大将军帮我解救兄长!”
夜承欢手拽着衣角,轻声问道。
他慢条斯理的放下了书,“如果我没记错,夜姑娘亲口说过,夜李两家恩怨已清,互不相欠!”
“是!已两清!”夜承欢知道他接下来要说什么。
“那你是以何身份来求我救他?我又为何要救一个无亲无故之人?”
李司宴一如既往的平静,语气没有一丝波动。
“求您大发慈悲!”
夜承欢也不知道该以何种理由求他,他想要的她知道。
“救他可不容易!我不是菩萨!自然也没有那么多热心肠!”
李司宴就要她亲口说出来。
“我~”
“过来!”
他的声音坚韧有力、不容置疑。
她怯生生的走到他跟前,没有说话,只低头站着。
李司宴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扯,夜承欢便被他反手抱在了腿上。
她用力挣扎,无果。
他欺身在她耳后轻声说道:“怎的?才几天时光,有了新人就忘了旧人?”
“你胡说八道!我与你从来就不是一路人!”
夜承欢想要起身,怎奈被他狠狠箍住,动弹不得。
“不是一路人,那就变成一路人!”
李司宴语气阴鸷。
“你可是答应了行之照顾我的!”
“我是答应了他照顾你,可是他死了,而你也和那姓张的在一起卿卿我我了!”
李司宴满眼的妒火,以前是裴行之,现在是张文宣,为什么她就看不到自己?
身受重伤的他一听到夜承欢被绑架,便匆匆赶来,不顾身体,没日没夜。
阿强都受不了这样的赶路,他却坚持了下来。
绞杀逆党后,却看见了正与张文宣卿卿我我的夜承欢。
杀掉张文宣的心都有!
可他还是硬忍了下来。
他不要做阴沟里的妒夫,只是在暗处默默看着她。
她是他的,他要光明正大的喜欢她!
“你答应过祖母,解除婚约,为何还要这般辱我?”
夜承欢有点歇斯底里,张文宣正在屋外等着,这一幕让他看见该如何是好!
“婚约是解除了!那又怎样?”
他在她耳后轻声缓缓说道,一字一句清晰可见。
“你还要怎样?我与你既已无婚约,为何还要强人所难?”
夜承欢急的眼睛已经红了,既愤怒又担心。
“我强人所难了吗?这间屋子可是你自己走进来的,没有人绑你!”
李司宴一字字掷地有声。
“你~”
夜承欢无法反驳,确实她有求于他。
趁人之危,确实卑鄙。
但他也没逼着他,他不是什么善人,做不到看着自己的意中人投入他人的怀抱!
他想要的,他自己设法得到便是!
他何错之有?
“你我既无婚约,李夜两家恩情也了结,你求人就要有求人的态度?”
夜承欢知道他的意思,可是自己才刚刚答应要嫁与文宣哥哥。
张文宣一直都是她想嫁之人。
“大将军想要什么?”她压了压嘴角,低声问道。
“夜姑娘能给我什么?”
李司宴似笑非笑的将问题抛回给她。
“欢儿愚钝,请大将军直言!”
夜承欢岂能不知,她低着头,避开了他的视线。
“怎么?舍不得情郎?”
想到她与张文宣卿卿我我的那一幕,他就心中恼火。
“到底救还是不救?”
李司宴缓缓问道。
夜承欢的衣角都要被手指给绞烂了,眼前还有更好的办法吗?
兄长危在旦夕,刻不容缓。
上一世,兄长被囚狱中,因长期得不到治疗,双腿残废,最后被杀。
这一世,她不愿再让兄长受此折磨,无论如何,她都要救兄长。
“大将军,我求你,救我兄长!”
夜承欢眼中含泪,声音低缓。
掩饰情绪的能力现在越来越好,看不出她的抗拒,现在能听出来的只有祈求。
许是不忍,许是其他,他放开了她的手。
夜承欢立马站了起来,远远的站在了墙边。
“这段时间的调查,我已知你兄长被关在何处?”
他端起杯子喝了口茶。
“嗯!嗯!”
他轻咳了几声。
“我兄长在哪里?”夜承欢焦急的想知道。
“在西北大将军林冲的手上!”
李司宴并没有藏着掖着,直接告诉了她。
林冲可是西北大将军,手握重兵,皇上要动他都要三思而动。
即使告诉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