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沁转了一圈回来,彻底开始怀疑自己昨晚是不是真的在做梦了!
询问府中众人,皆是说她昨日睡了一天,夜半时起了烧,李大夫还来医治了一趟。陈车夫也坚持说昨晚她未曾出府,月沁不信邪,派出到华府的小侍回来说华霜因为拒婚的缘故一直在关禁闭,恕不见客。
月沁还是坚定自己的想法,她是有据可查的,人能说谎,但东西总不能也骗人吧,花楼的密室明摆着还在那里戳着呢,她若是找到了,必定证明她的梦是真实存在的!呃,她在想什么,明明就不是梦,百分百真实才对!
月沁来到后院让老陈载她去花楼,没想到她居然正儿八经的跟月沁讲起了大道理,还劝她不要去那种地方免得让花家主担心。
什么时候老陈也成正经人啦?她以往也不是这样的啊,便问老陈是不是有人教她这么说的。
老陈支支吾吾半天,把话题胡扯乱扯到自己的平生事迹上,将自己怎么勤勤恳恳、忠心为主之类的事详述了一个遍,说了半天等于什么都没说。
月沁可没闲工夫陪她浪费时间,心里只觉得古怪,放了句狠话,说早晚要揪出来是谁在暗中捣鬼,要把她身边这些不听话的奴才都收拾一遍。
老陈吓得浑身一震,可也没再说什么,内心愧疚的望着月沁离去的背影,长长叹息了一声沉默的走进了屋子。
她出了后门,朝巷口走,隐约觉得身后有嘈杂的脚步跟着自己,她回了头,发觉巷子里有四五个人蹲在墙角背对着她聊天,不时还抬头瞄她两眼。
这么明显的跟班,难道她看不出来吗,肯定是娘亲派出来的保镖,以往她年岁小的时候她们就在明面里跟着,保护她的安危顺便陪着她玩,但现在她年岁大了就不希望娘亲知道她的详细行踪了,所以很排斥她们。
月沁每走几步就回一下头,那几个人仍然蹲在原地不敢动,直到走到巷子口,她才猛然加速开溜。
再也没了主子的身影,她们几个着急的赶上来,但哪里还能找到月沁的影子,只能像无头苍蝇般在街上乱跑乱撞。
一个穿戴裘衣草帽背着整张狐狸皮的女人张扬的与她们擦肩而过,招摇的哼着时下最流行的“春光美人曲”消失在街道尽头。
春意楼后门,院门敞开着,猎户装扮的女人悄悄溜了进去。
虽然平时后院人少,也会有三两个仆役在做杂工,但现在居然一个人都没有,清静得很,看着有一丝丝古怪......
不过没人也正好,免得她碰到人胡乱编借口了!
左拐右拐的,她终于寻到了小屋,房门紧闭着,周边安静得没有人声。
她心潮那个澎湃啊,地方还是那个地方,屋子还是那个屋子的,她就知道昨晚她肯定是切身经历过的,如果没有切身的经历又怎会有那般深刻的记忆?
好奇心作祟,她轻手轻脚的来到门口,想看一看里面的机关再离开。
门上没有挂锁?摇一摇木门还是松动的......
她正准备推开,这时门从内猛地打开了。
她眼前一片黑,差点倒进一个浓烈狐臭味与脂粉味交融的健硕胸膛里,就听那人扭捏作态掐着嗓子笑道:“我就知道会有客官喜好我这一口!他们那些杨柳细腰弱质芊芊的有什么好,压根连我如嫣的一根小拇指都不如,我虽不会吹拉弹唱,但我会捏揉滚打啊,今儿个您在奴家的房里,保证伺候得您称心如意的!”
粗粝的公鸭嗓愣是装成尖细柔弱的娘娘腔,光听声音她就惊悚的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再抬头一看,更是惊悚得眼球爆裂!
嗷~这刻意做作的笑容,外凸到不协调的大眼睛自认为含情脉脉的抛了个媚眼,五官立体到山川与地沟分化明显,颧骨高到好像要平地起飞,配上这硬朗的猛男钢铁方块脸,完全就不是她喜欢的类型嘛,看到就有种想逃的冲动......
春意楼里还有这种极品?这种粗野的壮金刚是怎么被选进楼里的,确定老鸨的眼神没问题?
月沁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挥舞着双手极力拒绝,但还是被力大无穷的壮男热情的一把拽到屋里去了,她的脚在地面上都不是走的,是被拖着滑行的,她忍无可忍的在如嫣的手臂上咬了一口,脱身后飞快的在屋里乱跳乱窜。
其实她也不想使出咬人这种丝毫没有技术含量的招式的,但谁叫她此刻如此弱鸡呢?
如嫣痛得大吼一声,声大如雷,地动山摇的吼声震得屋子里的家具好像都摇晃了一晃。
月沁被吓得一怔,默默自觉紧贴着墙边移动。这时她才注意到屋子里的装潢,到处都是艳粉色的丽纱帷幔,一张超级大的木床就在她附近,床上有凌乱堆成一团的被褥,其上还摆着几件艳丽颜色的薄透衣服,在她站着的位置上还有他的几副惟妙惟肖的美人出浴图,衣着暴露摆出各种艳俗魅惑的姿态,相当辣眼睛,令人多一眼都不想看,月沁忍着恶心迅速躲闪开这面墙。
如嫣追得她可紧了,但怎么都抓不住像泥鳅一样灵活多动的她,两人在屋子里直绕圈圈。
“奴家哪里惹得客官不高兴了?您是不是觉得如嫣的相貌不如其他小倌,对我厌弃了?本以为客官是知心人,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