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月沁刚踏进屋子,就看见一只鸽子飞了进来,脚上绑着一个套筒,“咕咕咕”亲昵的蹭着尉尘的手背。
尉尘毫不理会,从套筒中取出一张纸条,阅毕便将其扔到火盆中燃烧殆尽,随即将桌面上一张画得蜿蜒曲折像是江河地形之类的画纸折叠起来,装进了套筒。
信鸽从他手中吃了些鸟食,扑扇两下翅膀飞出了窗户。
意识到门口有人,他转过头来,虽然神情温雅依旧,但眼睛却深沉得让人看不到边际,月沁自觉窥探到了他的什么秘密,默默垂下头不敢看他的眼睛。
进门就看见了这副场景,再结合这阵子城防图失窃的事,她隐约觉得自己好像知道了点什么?真是什么不该看,看到什么,踏入门后她后悔得想从门口就地消失......
但她表现得这么心虚干什么,做贼的又不是自己,他都不慌,自己慌什么?
月沁压制住自己胡思乱想的心绪,假装淡定的坐回到她的专属小桌子旁,闷着头继续完成她的抄写。
这时尉尘蓦然走至她的身后,月沁纷繁的小心思再也藏不住了,忙回首无措的看着他。
“近日你进步了不少,我来考察你的课业,若是合格,便减少一遍抄写。”尉尘笑得温雅和煦,令月沁觉得他仿佛也是个温柔亲切的人……
月沁喜不自禁的瞪大眼睛,激动问道:“真的吗?”
这可是好事啊,她早就不想抄了,抄得手麻肩膀疼的,还是读读书动动嘴什么的最轻松了。
尉尘随手递来一本杂记,开书第一篇就叫做城防御敌。
月沁刚看到标题整个人一瞬就呈现僵立麻木的状态,心生疑窦尉尘他是不是故意来探测自己的,故意拿这种含有敏感字词的文章来判断她是不是知晓了什么?
现在她突然又不觉得读书轻松了!还是罚抄好,安静、独立,谁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在跑神、磨洋工抑或是怀揣着别的小心思......
还没开始读,她就心虚的干咽了好几口唾沫,不光心慌气短,头冒冷汗,连眼睛都开始发晕发花了!
她干咳了一声,心虚气弱的开始念着:
“城......城防......防御......敌......”
她念了个啥玩意,还有她打结的舌头是咋回事?这不明摆着说她心虚吗?
越念越慌,她脸色发白,突然捂上了肚子,哎呦一声,就要往外跑,随即发觉自己竟定定的坐在座位上动弹不得!
“我吃坏了肚子,要上茅房!”借口嘛,总是张嘴就来,她愁眉苦脸捂着肚子随口就编了个。
“哦?”尉尘疑惑的松开了钳制她的手,微凉的手探上了她的脉,没多会儿就舒展了眉头,并没有深究,还很人性化的批准了她的请求,但是留了句后话,“回来后,继续把这篇读完。”
玉白很有眼色的从门外走进来,跟在她身后就像看管犯人似的,示意要陪着她一起来回。
月沁不满的扁扁嘴,没走两步又回来了,颓坐在椅子上,泄了气般,“我突然好了,不去了!”
玉白大大的翻了个白眼,“没病装病,毛病!”
月沁不甘示弱,朝玉白回敬了个鬼脸,用无声的嘴型反驳:要你管,多事!
在一旁的玉白气得跳脚,却拿她没办法。
她们两人战火味十足的小动作纷纷落入尉尘眼中,没有发觉是谎言后的恼火,而是语气平淡的说:“既然你没事了,就继续吧。”
月沁自觉刚才理亏,硬着脑壳拿起书,只得乖乖读起来,管它城防什么图,跟她毛线关系都没有,他现在是想拿这个事来吓唬威胁她吗,当真是坏透了!
她拿着文章瞎胡念了一通,也不管对不对,应付了事,念完就看见玉白在掩嘴憋笑。
“学了这么久,都没有长进吗?我昨日和前日教你的字词怎么一个都没有念对?”凌厉的话语中有尉尘隐忍的火气,月沁也不瞎,很明显的就看出他难以抒发的怒火,虽然被他很好的克制住了,但还是将眉毛高高的扬了起来。
这个位面的大boss怎么偏偏对读书学习这么执着呢?
哎,她终究是逃脱不了学习魔爪的苦命娃~
“因为我前几日太困了,迷迷糊糊中记下的,就没记的牢......”面对生气中的“夫子”,坦白才是唯一求得谅解的正确道路,月沁只得如实道。
令月沁出乎意料的是,他眼神陡然黯淡下来,没有继续生她的气,而是温言细语的再次为她详细的讲解了一遍。
“若是再不专心,连这篇文章也要罚抄十遍!”
忽然一阵冷言冷语打断了月沁的美好幻想,他抓住正走神的月沁,像老学究般严苛得只想一个劲儿的往她脑子里灌输知识,什么儿女情长乱七八糟的东西完全注意不到。
这是月沁又又又叕被他少有的温情假象迷惑了双眼,再一次被他的严厉冷酷打回了现实,月沁愤恨的想下次再也不要被他迷惑了!
她不满的撇起嘴:天天就会拿抄写威胁她,太差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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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皇女这次回朝,其实还带回了一个副将,她们关系好到天天衣食住行都腻在一起,直到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