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您这两天的脸色怎么越来越差,我听说被人下了降头就是你这样的,要不要请神婆来给您看看?”
小菊担忧的看着月沁焦黄发暗的脸,想起他曾经听过的传言:被下过降头的人身体会越来越差,印堂发黑,莫名其妙死亡,死状异常恐怖……
月沁现在表现在外的样子就像是中了邪,只不过因小菊见闻少,大致蒙对了方向,但是没蒙对月沁身体异常的真正原因,是巫蛊中的蛊术而不是咒术,两者还是有明显区别的。
“这种迷信的东西,小菊你也信?我可能是最近用脑过度了,熬过这段日子,再休息两天也就缓过来了。”月沁头昏脑胀的从床上站起来,两眼发黑,差点没倒下,直挺挺扒着床边站着,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她还真的是身体欠安呐,莫非她真的是用功用过头了?
月沁坐到梳妆镜前,吓了一大跳,这镜中人的脸怎么蔫巴巴的,额头上乌漆麻黑的好像有什么脏东西蹭也蹭不掉,曾经红润的面颊干瘪枯萎没有健康的色泽,唇色发青,她现在还真像是被鬼怪吸干了精气的模样!
莫非是毒性发作了?
都怪尉尘给她喂的毒药,他既然都不那么厌恶自己了,为什么还要每隔一个月给她喂一颗?
这副“活见鬼”的尊容她实在是看不过眼去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花天酒地纵欲过度了呢,其实到现今她还没破过戒呢(呃,破戒这个词把她说得跟出家了一样),话说回来她这么洁身自好是不是值得被夸赞一下?
她再次拿起粉膏唇脂的开始往脸上抹,脸色画的太白嘴唇太艳又觉得难看,她再次描眉画眼的捣鼓了一会儿,嘿嘿嘿…减配版的“专属标志性妆容”画完了,还是她原先的风格,很月沁嘛……
小菊站在不远处,看着月沁正满意的欣赏着她的妆容,问道:“主子您要出门?”
月沁接着从衣柜中翻找出一套又一套的衣服在身上对比,漫不经心的回道:“谁说我要出门了,妆画这么淡也出不了门啊,我一会是要去做功课。”
果然这种妆容还是穿绚丽的蓝色衣服最搭了,高调奢华有档次,她拿着一枝镶嵌满宝石的“玉杆子”在手里乱晃。她也不知道这不实用的东西到底有啥用,以前总是被她拿出来当炫富的道具,刚刚在柜子里偶然间瞥见了,一时起了兴致,现在终于又轮到它重见天日了!
“郎哩个郎~”月沁心情舒畅的蹦哒在竹林里,手里转着她那根奢华炫富的玉杆子,自在的走在竹林小路间。
“嘎嘎~嘎嘎~”,难听的鸟叫声打断了她哼唱的小调,低飞盘桓在她的上空。
月沁其实从刚才出门就看见了这几只鸟,直到现在走到竹林,依旧难缠的徘徊在她头顶。
她抬头郁闷的看看天空,在她脑袋上空飞着三只对她虎视眈眈的乌鸦?它们死死盯着月沁,无论她走到哪里,就会跟着飞到哪里。
听说乌鸦会寻着死气走?这是她在修仙位面大概了解到的知识。
但她现在活得好好的,哪里有将死的模样?
她刚刚的好心情突然就没有了,朝天空扔了一块小石子,乌鸦突然直线坠落,在即将落地前狼狈的扑扇着翅膀重新飞起来,其他几只乌鸦见状怪叫着一哄而散,天空又重新恢复一片明朗清静。
诶,打中了?
难道说她现在又牛了?
事实上嘛,她只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碰巧而已。
月沁走进屋子,看到尉尘优雅的在写着字,屋内香雾渺渺,应该是刚点上的熏香,是她熟悉的淡雅檀香味儿。
尉尘苍劲的写完最后一个字,缓缓将笔收到笔架上,此时月沁已经摊好纸张准备抄默书籍了,只听尉尘唤她过去。
月沁郁闷的鼓了几下腮帮子,因为这样的场景她已经经历了五六次了,他想做什么自己再清楚不过了……
不就是又要考核她,然后让她吞小药丸嘛!这次她可是有备而来,她怎么可能一再吃没文化的亏呢?屋内翻烂的字典就是她刻苦努力的凭证,谁再敢说她没文化,她就跟谁急,为了不吃小药丸,她可是拼了!!
果不其然,尉尘指着桌上的纸张,让她读出来。
尉尘现在写的字可是越来越有难度了,光认识还没用,还要知晓字义,并且是一字多音的那种,连在一起非常容易读错!
他的苛刻程度堪称魔鬼,还容不得半点放水,前面那么多次考核,她都栽倒在同样的坑里了。
月沁吞了口唾沫,如临大敌般走了过去,肢体僵硬的拿起桌面上的纸,扫了一眼,心里才终于落下底,她都认得!
她脸上浮现出一丝笑容,自信的读了起来,读到中间一个字时,卡住了,她记得自己昨晚翻看过这个字,是个多音字,但它组成的这个词到底怎么读来着?
尉尘看了她一眼,露出已尽在意料中的淡然神色,道:“怎么停下来了,不会了?”
月沁急的抓耳挠腮的,睁大的眼睛几乎能把手里的纸给瞪出个洞来,“会!我会!我现在就读。”
哎,越催她就越着急,到底怎么念来着?莫非她这次又要栽了?
尉尘再次用夫子般严苛的目光看向她,她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