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斐冷眼看着月沁,咬牙切齿道:“哼,该死的疯婆子昨天敢打我们,看我们今天怎么收拾你!”
见阿斐对自己的娘亲不敬,小阿花火冒三丈,也忘了惧怕,大声喊道:“你们骂谁是疯婆子,你们才该死,再敢欺负我娘,我就跟你们拼命。”
在阿斐的指令下,几个小孩围着她们冲了上去,又是石子又是棍棒的乱打一通,月沁吓得抱头蹲在地上,小阿花双臂张开护在娘亲身上,承担着绝大多数的外来伤害。
阿斐是施暴最凶的一个,用棍子在小阿花后背上打了好几下,见小阿花没有丝毫躲闪的意思,直接一棍子狠敲在了小阿花头上,小阿花的脑袋登时鲜血直流,飞溅的鲜血沾到了棍子顶端以及离得最近几人的面颊上,几个小孩被吓蒙了,立即扔下木棒石子逃跑回家。
小阿花忍着痛,将月沁从地上扶起来,凄然笑笑:“娘亲我们回家,等爹爹回来。”
月沁惊恐的朝四周望望,发现再没有人伤害她,才听话的跟着小阿花离开。
血液从他的头顶不断的流下来,小阿花的大半个脸颊以及后脑勺满是鲜血,就连后衣领都蔓延了一大片惊人的血迹,伤口就隐藏在头发里面,小阿花不知道伤口的具体位置,也就没有去管。
看着小阿花鲜血淋淋的样子,月沁好像知道这次自己犯了错,很听话的整个下午都安安静静的在家里待着,再没有出门。
傍晚,小菊回到家,看到小阿花脸上以及衣服上有凝固许久的血迹,大为惊骇的问道:“你跟人打架了?这些血迹是怎么回事?”
小阿花解释道:“爹爹,小阿花是在保护娘亲的时候被人打伤的,我和娘亲根本没有动手。”
小菊问清楚事情的原委后,心有不平的拉着小阿花上门去找三婶子,小菊还没说两句,三婶子不耐烦的冷着脸似乎早已从阿斐口中得知了实情,打断正在说话的小菊,对着他们两人破口大骂,紧接着将他们两人赶出院子,站在门口越骂越难听,威胁着要把他们一家都赶出村庄。
听到三婶子接连不断扭曲着事实的真相以及辱骂娘亲的说辞,小阿花当即生气了,泪流满面的大吼道:“你不讲理,阿斐打破我的脑袋怎么就是活该了,还有凭什么说我娘是扫把星?”
邻里聚集过来不少看热闹的人,不多会儿里保闻讯匆匆赶来,三婶子抢占先机,先向里保诉起苦,将月沁平日里做的一些疯事添油加醋的说道起来,还将屋里正躺着睡觉的阿斐拽了出来,展示着阿斐头上的疤痕。
小菊见三婶子说得有些过分了,不甘心的将这两日矛盾纠纷的真正实情说了出来,小阿花也委屈地描述着今日他与娘亲是如何被阿斐几人堵在路上打的。
里保了解过事实后,沉默片刻,最终判定是三婶子家做的不对,让三婶子把米还了,还让阿斐和三婶子给小阿花一家道歉。
第二天,小菊如常去集市,回来后发现自家院口的门板子不见了,便问小阿花,小阿花说今日他跟着娘亲出门了,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小菊在村子里转了一圈,从阿昌家打听到消息说三叔和三婶子今日下午不知从哪里抬了一块门板子回家,不知道是不是小菊丢的那块。
小菊急忙来到三婶子家,从三婶子院子的矮墙朝里张望,果然在灶房门前发现有剁开的门板残块,小菊去敲门。
三婶子开门看到是他,没好气的伸手要关上门。
小菊客气的开口询问三婶子院中的门板子是哪里来的。
三婶子冷言冷语道:“这门板子是我前年借给你用的,现在不想借了,所以就拆回来了!”说罢,她轻蔑的翻了个白眼,用指甲盖抠着牙缝中的残碎菜叶,高抬着脸不愿意再理会他。
小菊心凉的笑笑:“当初你借我门板子,作为谢礼我也回赠给你肉干了,这门板子若是你要拆也要事先告诉下我啊。”
三婶子脸一红,把院门关上了。
时间一转,很快到了冬天。
小阿花早上睡了个懒觉起床晚了,起床后并没有看到月沁的身影,爹爹离开时热的粥还在炉子上,粥连动都没动,小阿花急忙穿上爹爹为他缝制的新棉衣跑出门外。
路上碰到村民,村民热心的问:“小阿花,跑这么急干什么?”
小阿花抹掉额头上冒出的热汗,气喘吁吁吐着如烟雾般的热气,着急道:“我娘亲不见了,我要找到她。”
村民咧嘴笑道:“她保准又去摘果子了,那树不秃她可一直都惦记着呢。”
小阿花跑到村口,果然看到月沁正坐在树杈上捂着冰果子,一边哆嗦着牙齿一边啃,啃不动了还在树干上费力的敲,树杈间因此震落下不少的雪。
跑到树下的小阿花很不幸的浑身上下沾了一层薄雪,他赶忙将新衣服上的雪抖落干净,抬头朝着月沁喊道:“娘亲,你怎么跑这里来了,该回家吃饭啦!”
月沁将啃不动的柿子从嘴巴前移开,低头看了眼树下的人,傻笑道:“我在摘红果子,小阿花你要吃吗?”她将手中的冻柿子随手扔到树下,见小阿花跑过去捡,似是觉得好玩,笑出声来,又去摘了六七个果子往树下丢,嘻嘻哈哈笑了好一阵子,接着她还想朝更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