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要我说的话……”
“那还真就是匡叔和张叔苏叔你们的不对了!”
听到姜洋黎的声音,现场在刹那间,几乎是鸦雀无声。
之所以如此,自然是因为不光郑天兵卢向平之类,便是连曾家安,那都万万没有想到在这个时候,姜洋黎居然会帮王益民说话,而不是匡志新们!
就在曾家安看着姜洋黎目光疑惑,不知道姜洋黎为什么要这么干的时候。
张腾云苏秀山早已冲着匡志新气急败坏的嘶吼了起来道:“姓匡的,你不是说都跟姓姜的说好了吗?现在这是怎么回事——你特码是不是想害死我们啊你?”
“就算我想害你们,但我能连自己一起害吗?”
匡志新闻言一脸能不能动动你们的猪脑子般的表情破口大骂,同时回头看向姜洋黎咆哮道:“洋黎,姓王的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居然能让你这么害我?”
“现场这么多叔伯在!”
“匡叔你说话最好有证据!”
“要不然空口白牙就说我收了益民好处……”
姜洋黎闻言脸色一沉,盯着匡志新冷哼出声道:“到时候我怕就算我能答应,我们姜家也不能答应匡叔你这么空口污蔑!”
“我污蔑你?”
匡志新闻言气急反笑道:“答应了过来给我帮忙,却反过来帮王家说话——要不是因为你收了王家的好处又还能是什么?”
“给你帮忙?”
“匡叔你是不是老糊涂了?”
“如果你真是老糊涂了,连自己说过什么都已经记不清了的话!”
“那我现在就当着这么多叔伯的面,帮你回忆回忆!”
“各位叔伯,几天前匡叔给我打电话,说杨振仗着益民弟女婿的身份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所以准备找各家吃顿饭向益民讨个说法,同时也请我过来帮忙主持一下公道……”
对着周边一众团团拱手说完,姜洋黎的目光这才再次看向匡志新道:“匡叔,你自己想想当初你是不是这么说的?”
匡志新闻言悲愤道“我是这么对你说的没错,可公道呢?”
“这不就是么?”
姜洋黎闻言轻叹一声,也没再看匡志新,而是转头看向周边一众道:“这些年,咱们大家可算是井水不犯河水,所以你们几家之间的事,按说我也不该掺和!”
“但匡叔到底是前辈,而且又三番五次的打电话!”
“我也是实在没办法,这才答应!”
“不过俗话说的好,没有经过调查,那就没有发言权!”
“所以在来之前,对于匡叔和小杨之间的恩怨,我还特意让人调查了一番,看看到底是因为什么才搞成这样!”
“谁知道这不查不知道,这一查吓一跳啊!”
“经过我的调查,过去几年,匡家所涉贪赃枉法,包娼庇赌之事,简直是数不胜数!”
“要仅仅是这些,也就罢了!”
“毕竟当年无数次冲锋陷阵,功勋卓著!”
“现在老了想搞点钱享受一下,再给儿孙后辈留点,可以理解!”
“毕竟咱们组织的理想即便再崇高,但咱们到底都是凡人,都有一大家子的人要养活!”
“可问题是韩俊彦祸害了那么多学生,少女,甚至还逼死了人!”
“连这种事都胆敢包庇……”
说到此处,姜洋黎并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看着匡志新一脸痛心的道:“所以匡叔你别怪我,虽然我明白你所说的公道就是让我帮你,可我这次真的只能大义灭亲,站在真正的公道这边!”
“因为莪实在不能容忍像你们这种早已变了质的败类继续再这么祸国殃民下去!”
听着这些,匡志新那是脑瓜子嗡嗡的。
毕竟他做梦也想不到自己费尽心机才请来的帮手,这会儿不但不帮他,而且还如此义正辞严的将他们家所干过的那些丑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全都给抖出来。
想着这些,急火攻心的匡志新猛然间直感一阵天旋地转,下一秒两眼一翻,便已经直接晕了过去。
“都愣着干嘛,送医生啊!”
看着周边因为匡志新的晕倒而乱做一团,曾家安没好气的闷哼一声,然后才看向张腾云苏秀山道:“赌是你们自己答应的,洋黎也是你们请过来主持公道的!”
“现在洋黎该主持的公道也都已经主持过了!”
“接下来该怎么做,不用我再教你们了吧?”
听到这话,苏秀山张腾云是欲哭无泪,却也只能点头。
看着苏秀山张腾云的背影,在场一众除卢向平郑天兵几個之外,表面上虽也全都打着哈哈恭喜王益民,说些有这么个好女婿……
即便没有儿子,那将来怕也不愁没有人能替王家光大门楣之类。
但看向杨振的眼神中,却全都充满了警惕和戒备。
毕竟到底兔死狐悲。
更何况他们虽说没有如匡家那般即便是谁逼死了人,只要给足好处,他们都敢包庇那么恶劣。
但家家户户的屁股上,那多少都有些不干净。
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又岂会不担心哪天被杨振抓住把柄,然后落个跟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