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行为,使得大尧各州府的神明皆惊,再也不敢响应信徒的祈祷。
神道的修炼,不需要资质,更多的是依靠信徒的信仰。
在干旱之初,各路信徒不断祈祷降雨,信仰之力暴涨。
朝廷降职不能降雨,神明都不敢响应,信徒越来越少。
香火日益减少,每个人都心急如焚。
燕京,城隍庙。
此座城隍庙位于城北的繁华之地,面积极大。
此刻,一场大典正进行着,数千人聚集在一起,在城隍庙的庙祝带领之下上香祈福。
从3月份开始,燕京帝都虽然也阴了几日,却没有下过一场大雨。
城隍爷和土地爷乃是帝都最为灵验的神仙,平日里供奉的香客极多,香火旺盛,信徒众多,他们已经举办了好几场祈雨仪式。
城隍庙正殿之下,一般人无法到达的地方,还有一座城隍庙,和地面上的寺庙并无二致。
此处乃是燕京帝都的城隍居住之地,此处阴风怒号,鬼哭狼嚎。
此时,城隍正坐在上首,四判,二十四部,都聚集在一起,脸上带着担忧之色。
燕京帝都城隍庙,乃是整个大尧最顶尖的存在,城隍老爷为一品的正神,统治着燕京帝都阴司地府百余年之
久。
四位判官都是神道法相境修为,还有30多位养丹官吏,就连大尧朝廷,都要对他们一视同仁。
此刻,感应司的主官手指不断地掐算着,脸上满是担忧之色。
“大人,与半月之前相比,今日供奉的香客,又减少了三成。如果继续这样下去,那燕京帝都城隍庙数百年来建立起来的声望,可就要毁于一旦了!”
城隍轻叹一声,以他的神通,如何不知道其中的变化。
首次求雨祭祀,信众过万,香火辉煌。
然后折半,再折半,祭祀了几次也没能成功降雨,如今的信徒,也就剩一千多人了。
如果再不下雨,下次可能就只剩下几百人了。
最要命的是,想要再汇集信徒,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我能怎么办?”
城隍叹了口气,“若无降雨文书,擅自下雨,可是要被处死的,几百年的修为,都要付之东流了。”
“朝中那些人都在干什么的?干旱之年,却不让我们下雨。”
“定是被奸佞所阻,换做以前的我,定要砍下他们的脑袋。”
“现在的太子,还不够成熟。”
“吴大人,切勿妄言。”
“谢谢提醒!”
……
这些城隍的官员,很多人
之前都是朝中的官员,身上有很多都是积攒了很大的功劳,他们去世之后,就到城隍庙任职了。
活着的时候,在朝堂上混过的他们,怎么可能不知道现在的情况?
比如君臣相残,父子争权,党派之争,利用灾难来对付妖魔等等。
他们的脑海中,瞬间浮现出几十种大戏。
朝廷可以找出无数的借口,不下雨,不管平民的死活。
“嗯,今天晚上,我会和南边的老友见面,看看能不能打听到什么。”
城隍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多说,否则就是触犯了朝廷的禁忌。
燕京帝都城隍实力很强,但即便这样,他们也不会轻易出手。
城南的土地公,虽然修炼的时间远不如城隍,但其地位却是非同小可,与大尧王朝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经过200多年的信仰之力,他的力量比起城隍也不遑多让。
记录官回答道:“土地公曾经是临王,应该知道些什么。”
燕京帝都的城隍庙和土地庙,一个在南边,一个在北边,平时关系并不怎么好。
土地公乃是大尧皇室之人,行事公平,但在某些方面,却是与皇室站在一起,为某些神道一脉的修士所不齿。
轰轰轰!
一道惊雷响起,紧接着是一道道风声。
那是从燕京帝都上方传来的,这位执掌燕京帝都的城隍,当然也听到了。
“风与雷相交,水气汇聚,此为召雨之法。”
“什么人,竟敢擅自下雨?莫非这土地公得到了下雨文书?”
“应该没有,就算朝中有偏见,也不至于偏袒到这种地步吧?”
“这可不好说,100年来,这样的事情不知道发生过多少次了。”
城隍双手结印,却找不到这雨水的源头,只能隐隐感觉到,这雨水来自于燕京之中。
“没有任何神力波动。风雷水汽,清澈而有灵性,这才是真正的道家雨水之术!”
听到这里,一众阴司官员们不由对视一眼,这年头,怎么会有这么胆大包天的道人?
大尧王朝,天威滔天,佛、道、神都在他们的掌控之中,尤其是道家,更是举步维艰。
道门修行之人,讲究的是与世无争,许多想法都与皇朝的法律相悖,因此而被朝廷打压。
平时他们无事可做,就是镇压妖魔,这次要是抓到了道门修士私自下雨,之后还不知道会闹出多大动静。
城隍叹了口气,脑海中浮现出那位道门修士被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