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殿下,干杯!”
杨越挥手间,十几坛千年佳酿呈现眼前,足以让昊王醉十来轮了。
……
屠魔殿内,陆子刑专心修行,而几十道分身则井然有序地处理着堆积如山的公文。
繁复的批文工作,在这等高效且无误的操作下顺利完成。
仅仅三十多日,无论是屠魔司总部还是各地分支,皆对陆指挥使心悦诚服。
偶有不自量力者,试图以卵击石,却未及见到指挥使本人,便已霉运连连。
小则官位不保,大则性命堪忧。
真仙气运之反噬,非一般人所能承载。
屠魔司同知杜永元,在门外踟蹰良久,最终下定了决心,躬身向内禀报:“下官求见指挥使大人!”
连日来,杜永元肩上的压力日益沉重,层出不穷的难题和艰巨的除妖任务接踵而至。
尤为昨日得知,指挥使大人自六扇门召回房修筠,即将就任燕京屠魔司都统,官居三品,与自己平起平坐。
房修筠与陆子刑,靳相交情匪浅,传言并非空穴来风。
别说靳相乃天子近臣,仅是自己的直接上司陆指挥使,就足以轻松左右杜永元的前程。
杜永元深感自己被刻意针对,好
事无人问,坏事总有份!
若长此以往,恐有一日将陨落于妖魔之手!
苦思冥想,费尽心机,杜永元终是觅得破解困局之策。
当朝农部尚书姜思博,手握重权,与靳相水火不容。
据多方探查,两者间已是不死不休之局。
然因陛下地位尚浅,朝中维稳为先,故双方冲突未显。
杜永元心下断定,姜思博的败局已如弦上之箭,不可逆转。
恰逢此刻,正是他借此良机,向靳相表示忠贞,以缓解当前微妙局势的绝佳时机。
思绪如电光火石般闪过,杜永元的耳畔适时传来殿堂内的呼唤。
“进。”
闻言,杜永元连忙躬身而入。
一进门,几十道几乎无差别的法力分身映入眼帘,令他的腰弯得更低了几分。
外界传闻,指挥使是凭取巧之术晋升,在同阶斗法中最为逊色。
想到这里,杜永元心中嗤笑不已,
眼前之人操控着几十道分身,每一尊的气息都不弱于法相强者,这难道还算不善斗法?
陆子刑发问:“杜同知,何事?”
“启禀大人,卑职日前接获密报,朝中有奸人与妖魔勾结。”
杜永元从容不迫地将早已筹谋多
时的话缓缓道来,“经卑职严密侦查,终将目标锁定在农部尚书姜思博身上,并已找到确凿证据。”
言毕,他恭敬地呈上一片闪烁着异彩的鱼鳞。
陆子刑接过鱼鳞,法力涌动,施展占卜之术,眉头不禁轻轻蹙起。
“外域妖魔?”
“大人目光如炬,卑职望尘莫及!”
杜永元连忙恭维道,“卑职私下调查数日,后求证于护海卫于都督,确认此妖源自东海。”
陆子刑嘴角含笑,意味深长地道:“杜同知能揭露此事,为朝廷清除奸佞,实乃一大功绩!”
“卑职的一切行动,皆得益于大人的英明领导。”
杜永元俯首道:“若真有寸功,还望大人能代为向靳相及房兄说个情,将来多多宽宥。”
陆子刑颔首应允:“本官处事,向来公正无私。”
实则,陆子刑从未有意刁难杜永元,昔日的小隙不足以令一位真仙降尊纡贵。
天机推演,法力批阅公文,一切人事调度皆顺应玄凝,而杜永元能揭露姜思博与妖魔勾结之事,背后似有无形的神通在推动命运之轮。
“多谢大人。”
杜永元闻此,以为过往云烟一笔勾销,脸上顿时绽开了喜
色。
“此案既由杜同知查明,便不宜再委他人,你亲自率队,缉拿姜尚书吧。”
陆子刑叮咛道:“姜家在京中根深蒂固,切勿掉以轻心,以免引发不必要的动荡。”
“谨遵大人吩咐!”
杜永元心头凝重,视此为效忠新主的关键一步,一场证明自身价值的豪赌。
干得好,将来就能攀上靳相的高枝,可以平步青云!
于是,他立马揣着指挥使大人的缉捕手令,集结了校尉队伍,还知会了秉神司和内务司,在皇城门外静待早朝结束。
古尊立下的规矩,但凡涉及妖邪之事,屠魔司有权先行抓捕,事后报备。
这规矩两层意思:一是为了充实屠魔司,维系大尧血脉的传承。
二是妖魔皆擅长法术,稍纵即逝,再抓难如登天。
姜思博早朝完毕,刚迈出皇城门槛,便落入了屠魔校尉的天罗地网,没有丝毫挣扎的余地。
工部尚书,二品大儒的名头响当当,但在几位屠魔校尉的围堵下,紧挨着皇城根儿,也只能束手就擒,戴上禁锢的枷锁。
杜永元即刻上报陛下及刑部,并且吩咐围在王府周围的校尉们,开始了雷霆抓捕。
眨眼间,大尧
显赫一时的姜氏家族,上下几百口人,尽数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