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的脸上，有些许欣慰之色。
之所以这样说，一方面是为了给老人家一个合理的理由带走赵小雅，另一方面就是让她心里好受一些。
“小妹妹，你愿意和我们一起走吗？”
齐瑶瑶看向赵小雅。
赵小雅有些害怕的躲在老人的身后:“我哪也不去，我就和奶奶在一起。”
“你如果和你奶奶在一起，就只能一辈子呆在这个小镇子上，和我们一起，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姐姐和你保证，跟我们走，你可以拥有一个完全不一样的人生。”
齐瑶瑶开始忽悠了起来。
我并没有说话，因为我知道，赵小雅跟我们走，所要经历的另一个人生，对她而言，并非是一件好事。
呆在小镇子上面，虽然平凡，但至少安全。
可如果当杀手，是随时都有可能丢掉性命。
古语有云，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要掌握一个门派，有时候不能心慈手软，一切都得以利益为重。
如果是从这方面来看，我恐怕是一个永远都成不了大事的人吧。
“小雅，你……和他们走吧，奶奶不想看你永远呆在镇子上！”
“我想你和电视上其他姑娘一样，可以穿漂亮的裙子，在明亮的教师里
上课。”
老人用手摸了摸赵小雅的脸蛋，说着，她的眼泪流了出来。
她用手抹去，急忙进屋。
“奶奶给你收拾东西。”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我爸爸，没有朋友。”
在老人离开后，赵小雅抬头看了我和齐瑶瑶一眼，紧张的问道。
“你放心吧，我们和之前来找你的那些人不一样，不会把你卖到山里去，我说的，都是真的，跟我们一起走，你会拥有一个完全不一样的人生。”齐瑶瑶笑呵呵的说道：“所以，把你手里的剪刀拿出来吧。”
赵小雅的左手，一直背在后面。
齐瑶瑶说完之后，我才发现，这丫头手里，一直握着一把剪刀。
看来刚才她就已经准备好，和那些想要带她走的混混拼命。
“我们，的确算不上什么好人，你和我们走，的确会拥有不一样的人生！但会经历极其严苛的训练，危险……唯一可以保证的就是，我们肯定不会害你。”
“所以，你就算不和我们一起走，也没关系，以后的人生，究竟要怎么走，一切都是你自己的选择。”
我沉默片刻后，冲赵小雅说道。
完全不告诉她实情，忽悠她离开家乡，背井离乡的和我们走。
我实在是做不到。
或许会有人说我的行为有些傻。
但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在违背自己良心的情况下去做完全‘正确’的选择。
“我跟你们走，你们能多给我奶奶一点钱吗？我想让她老人家，过好日子。”
让我有些意外的是，赵小雅在听我说完之后，竟然这样问了一句。
“一次性给你奶奶太多钱，不一定是好事，但以后你可以给她送钱回来。”
齐瑶瑶开口说道。
钱对我们而言，并不重要。
一次性给几十万，也无所谓。
但对于一个独居老人而言，一笔巨款，反倒容易让她陷入危险之中。
“就这样定了，我和你们走，你们给我钱！”
赵小雅咬牙说道。
能看出来，因为她父亲的事情，让她比同龄的小孩更加成熟。
很快，老人家就收拾了一大包赵小雅的衣物。
“这还有一包土豆干，带着在路上吃！”
“奶奶，您留着吃吧，哥哥姐姐说了，他们那边，什么都有，好吃的多着呢。”
“赶紧拿上，奶奶吃了就变老了，你长身体。”
老人不由分说，将家里晒的土豆干塞到了赵小雅手里。
“那我们就先走了，老人家，你要
是想小雅，或是有什么事，打这个电话就行。”
齐瑶瑶给老人家留了个电话，便带着赵小雅上车了。
车辆启动，老人家一直站在坝子上看着。
赵小雅眼泪一个劲的流。
“现在，我们回去吗？”
我向齐瑶瑶问了一句。
她摇头：“还要去一个地方。”
车辆行驶了一整天，我们来到了江省的省城之中。
高楼林立，繁华无比。
各种各样的霓虹灯闪烁，让车内的赵小雅看花了眼。
但她还是有些害怕，并没有向我们问什么。
不一会，车辆开到了一个烂尾楼前。
烂尾楼，没有任何一丝光亮，和不远处的高楼，形成鲜明的对比。
“小雅，你在车上等我们。”
齐瑶瑶交代了一句，就下车了。
“你要找的人，在这里？”
我跟着下车，好奇的问了一句。
齐瑶瑶点头：“嗯，应该在这。”
说着，我们直接上了楼。
这种烂尾楼，在全国各地都很常见。
一般呆在这里的，都是流浪汉之类的。
进了烂尾楼，一双双眼睛盯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