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赈灾署,进门就打了两个哈欠。
杜政急忙走下来。
“殿下,要不要再休息一下!”
杜政看刘昭的样子,大概是去玩女人了吧!
谁叫人家年轻呢!
但是好像也没带女人来啊!
难道还去风月场所?
这?
杜政不敢再想下去了!
“不用,事情怎么样了?”
刘昭当然不知道杜政的心思。
“事情已有了些眉目,抓了一些闹事的人,正在审理!”
“好吧!那就麻烦杜大人了!”
刘昭客气了一句。
“殿下客气了!”杜政当然要谦虚一点。
“不过经过核实,也不是所有的县都发生了那样的事情,比如弘农县!灾粮已经按照计划正在有序地发放!”
这算是一个好消息。
“那好啊!我看看!”
刘昭真有些意外,弘农的灾粮竟然发放得好。
没有出什么纰漏?
“是!”杜政将手中的卷宗递给刘昭。
一个名字映入眼帘。
上官谧!
这不是自己借宿的那个上官谧吗?
复姓本来就少,又是弘农县,那大概率更不会错了。
仔细看了旁边的情况说明。
“弘农县上官谧,孝廉,护送灾粮途中遭劫,大败劫匪,抓获劫匪百人,押送官府!”
这有意思啊!
看不出来上官谧还有这种本事!
别人被劫还被杀,他不但幸免,还抓获劫匪。
“杜大人,这是怎么回事?都是护送灾粮,怎么他就没事呢?”
杜政看了一眼说道:“殿下,这上官谧不但是孝廉,更是从小习武,可以说是文武双全!他护送的灾粮队伍中,都是他自己出钱招募的壮汉,而且都有武艺在身!”
“这样啊!”刘昭点点头。
上官谧的文学水平自己见识过,其实也很普通。
但是有武艺,还真没看出来。
他怎么会组织一帮有武艺的人运送灾粮呢?
刘昭心里一凉,难道他事前就知道有人要劫粮?
还是他便是主谋,以此牟利?
这也不是没有道理,看他的家底殷实,似乎也没做什么生意?
那天早上又跑得那么快?
真的是去筹备劫粮?
那,真就该死了!
“这人还很有本事的嘛!你们查过他的底细没有?”
刘昭问道。
“殿下,此人可是弘农县的名人,多次保举入仕都不愿意!可惜了!”
“哦!那他自己出钱组织人员护送灾粮,看起来很有钱啊!”
“殿下不知,此人家中的钱,多如牛毛!黄金当豆子晒的!”
“什么?”
那天在饭店听小混混说,自己不信。
但现在从杜政的嘴里说出来,那自己不得不信啊!
“殿下有所不知,此人父亲是名曰上官恺,曾在前朝任益州太守,后在任上去世!”
“一个太守,哪有这么多钱?”
“殿下,益州丝绸,冠绝天下!上官恺在任上之时,益州丝绸畅销全国,获利不少!”
“靠征税么?”
刘昭还是不解。
丝绸畅销那不过让官府多征税而已,肯定有其他方法。
“征税只是其一,上官恺还成立官营丝绸,独家收购益州丝绸,再以百倍的价格卖到各地,利润数以亿计!”
“原来是搞垄断生意,难怪!”刘超嘟囔了一句。
这不就是利用职权谋取私利么?
“殿下,上官恺任上获利颇丰,所以不贪不占,为官清廉!”
“不贪不占,都独家经营丝绸生意了,那么丰厚的利润,还有必要贪么?”
刘昭不以为然。
“殿下说的是!益州丝绸冠绝天下,却也得益于他!”
“得益于他?说来听听。”刘昭对这个话题还真有些兴趣。
这在古代官场算是很稀有的现象吧!
“他去益州之前,益州虽产丝绸,但数量极少,更没有能力运到各地去卖!”
“他到任之后,发现益州之地,适合养蚕,益州气候织出来的丝,韧性极强,所以便在益州极力劝导百姓种桑养蚕!”
“是个人才!”
刘昭不得不承认。
“并且还组织百姓官兵夜以继日,修通了益州通往梁州的道路!”
“以前没有道路吗?”
刘昭不解。
“以前当然有,只不过山路崎岖,马匹难以行走!他到任之后,扩宽了道路,使得益州丝绸此后源源不断运到其他地方,甚至远销海外!”
“了不起啊!”刘昭听到这里,发自内心地赞叹。
“益州在他任上,百姓收入翻了数十倍,一时间盗匪绝迹,百姓无不称颂,今日在益州,还有供奉他神像的寺庙!”
“那后来呢?”
“后来,我大景朝建立之时,上官恺收敛锋芒,便在司州各地置办田产,晒金子一事,也不过是传言,但上官家富有,却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