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你放心,你交代的活,我一定完成!”
“行,我看好你。”徐艳艳松了手。
徐虎头乐呵呵的直接一口下去,竟然不是难以下咽的粗糙感!
面香、肉香、油香混合在一起,给味蕾以暴击,口腔内的各个细胞瞬间觉醒,口水上涌,导致徐虎头的第二口直接将嘴巴塞得一点空隙都没有,急着吞下去的时候差点没被噎住。
“怎么样?好吃吗?”
点头点头,花卷里面有白面、有肉,嘴巴停不下来,可是忙坏了徐虎头。
“试吃员”反应很是认可,徐艳艳满意的拿出一个细细品尝,越吃越觉得有望。
正这会儿,村子各处醒来的公鸡你追我赶“咯咯咯”的叫了起来。
堂屋门再次被打开,是挑完水回来的徐半青照顾徐满青起了床。
嘱咐完老爹出门前记得带亲娘上大厕、中间隔多久回来带亲娘小解后,徐艳艳信心满满的将第二波蒸好的花卷收入背篓,再将一叠芦苇叶扎好放在花卷的最上面。
留下4个给他们做早饭,不顾身后徐虎头还要再吃一个的叫嚷,直奔村口稻场。
再吃是不能够的,这胃口和肚子得为坏结果未雨绸缪啊!
徐艳艳昂首挺胸的奔往“有我师”的进城之旅,稻场口的老槐树下,沈宝山和陶桃一人站在槐树的一侧。
沈宝山一会检查背篓,一会撩了头发看四周,一会儿踮起脚尖搓搓脚下黄土,一会儿翘起兰花指看看包中物件。
一看就忙得很,再看像多动症。
几个动作来来回回重复,跟卡带了似的。
陶桃就简单多了,搂着垂在胸前的辫子,检查是不是分叉了。
嗯,查的非常认真。
两人心中想法自然不同,周围也不是没有其他人一样在等牛车,但耐不住他们俩自然形成了一个气氛微妙的圈啊!
感觉不能贸然打破的徐艳艳,还没到稻场,脚下就提前加速,不管其他人异样的眼光,学着王熙凤大笑出声,接着发言活跃气氛。
“宝山,陶桃姐!你们好早啊!都吃了没?”
仿佛“濒死”的两人,瞬间活了过来。
“艳艳,你来啦!”这一声是好友陶桃的,满满的开心感。
“徐艳艳,这边。”这一声是沈宝山的,不知琢磨什么,慢了2拍。
徐艳艳假装神秘的将两人拉到一处,小声道,“都没吃早饭了吧?你们忍忍,我做了些吃的,一会儿到城里大家都散开后,你们尝尝。”
边说着话,边趁陶桃没在意时,冲沈宝山俏皮的眨眨眼。
沈宝山觉得自己大概是病了,一大早就头晕眼花。
眼前徐艳艳如国营饭店刚出笼的小蒸包的脸,不知怎么了,就那么慢慢、慢慢同昨天夜里那梦中“精怪”的脸重合了?
沈宝山眼神不自觉变得恍惚,可今天不像昨日了,他的眼睛不管闪到哪儿,似乎都逃不掉徐艳艳的模样……
沈宝山朝大腿上暗暗一掐,剧烈的疼痛让“病痛”好了一半,耳边便传来知青陶桃的动静,眼神一下清醒了过来。
“我说呢,你冲这边跑过来的时候,好像闻见什么香味了。”陶桃将声音压的很低。
听陶桃这么说,徐艳艳有点担心,但更多是开心,“啊,这么明显吗?我是不是还得再在上面搭个什么?”
徐艳艳话音刚落,就觉得背上一沉,扭头一看,是沈宝山将一个方块小被子搭在了徐艳艳身后的背篓上,正好将带了盖的背篓不贴背的部分遮了个严实。
这小子,懂事儿啊!
看着徐艳艳赞许的眼神,沈宝山右手抵嘴清了下嗓子,又抬手预备撩耳朵旁不存在的头发。
抬到一半,像是想到什么似的赶紧放了下来。
小心翼翼抬眼看徐艳艳已经转头和陶桃亲密的挨着说话,这才将手悄悄背到身后,左手狠打右手一巴掌。
清脆的声音惹得徐艳艳看过来,沈宝山赶紧严肃脸,皱眉遥遥看向牛棚的方向。
随着“当当”的牛铃声,沈四爷和他家那憨小子赶着两辆牛车的身影缓缓进入了大家的视线。
就在大家聚拢着要上牛车时,沈四爷巧妙的将牛车停在了徐艳艳三人旁边。
刚露出豁牙冲徐艳艳乐,转头见憨儿子赶的牛车被大家包围,沈四爷气得牛鞭一甩,“排队排队!不排队都甭上!”
沈宝山麻利的掏出4分钱,拉着徐艳艳的背筐带往牛车上上。
被提溜着走的徐艳艳立刻拉上了还在掏钱的陶桃,主打一个都不能少。
三人中间位置坐定,任其他人上上下下挤来挤去,硬是一个屁都没挪动。
直到沈四爷的牛鞭再次响起,车轱辘由慢到快的动起来,三人才算松口气。
起大早赶牛车,大家从最开始看起来要一路说说笑笑的气势,到半中腰就偃旗息鼓了,累得累,困得困,东倒西歪的,没一会儿就眯过去一堆。
徐艳艳和陶桃也互相靠着睡着了,只有满腹心事的沈宝山,眼睛看向四周不停倒退的青山,余光扫向徐艳艳白皙的额前,那被风吹动的发丝,轻轻的发出了叹息。
之前几次,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