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海擎这回,算是真正长见识了。 他游走于一堆女人之间,算得了什么? 人家乔战辰那才叫一个厉害,竟然可以游走于一堆散发着恶臭的干尸和器官标本之间。 他还能旁若无人的,对苏若星吻得忘情? 看着乔战辰将苏若星抵到一堆装着人体标本的玻璃瓶前,不管不顾亲吻,秦海擎深感辣眼睛。 他只好手软脚软地撑起自己。 手脚的行动还没有完全利索,他差点从解剖床板上摔下来。 但他一刻都不能跟臭烘烘的干尸躺一块了,简直呕死人。 见自己都已经站到地面上了,乔战辰仍然没有要放过苏若星的意思,秦海擎胸腔里的怒火“噌噌噌”往上蹿。 乔战辰遒劲有力的臂弯禁锢着苏若星,吻得汹涌。 简直他当成透明人。 秦海擎感到头顶在冒绿烟, “乔战辰,你这个斯文败类,快放开她。” 乔战辰就是故意在他面前亲给他看。 他伸手掀起女人的衣角,大手掌覆盖而上。 矜冷的薄唇,冷冽吐出一个字, “滚!” 苏若星莹白如玉的小脸羞得通红了一片。 在发小面前跟乔战辰亲热,她无地自容。 “海擎,你快走,我是自愿的,你知道的……” 她有多喜欢乔战辰,秦海擎最清楚。 她没有闺蜜,什么都跟秦海擎倾述,她的感情历程,秦海擎比她本人还了解。 听到女人说自愿,乔战辰怔了怔,不安分的掌心反而停滞下来。 他深不见底的黑眸深深凝视着苏若星。 似乎想判断,她刚才的话,是真是假。 秦海擎带着满腔的怒火和失落,跌跌撞撞地走了。 眼睁睁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 他却连拉开他的资格都没有。 因为女人是自愿的,他身为发小,毫无立场去干涉。 这种感觉,生不如死。 秦海擎走后,乔战辰寒意森森地松开苏若星。 “苏教授,请自重。” 他修长的手指捏着女人被扯开的凌乱领口,替她整理了一下。 唇角勾起一抹傲慢的弧度,似笑非笑, “你是自愿,我却不是自愿,以后少惹我。” 苏若星没想到刚刚还热情似火的男人,瞬间变成冰川,还用言语羞辱她。 深深的屈辱感涌上心头。 她的眼底不受控制地氤氲起一层莹亮的水光, “乔战辰,为了气海擎,你就可以随便欺负我?” 乔战辰慾往外走的脚步顿住,英挺的身躯缓缓转身,面色格外冷峻, “苏若星,是谁欺负谁?你为了让秦海擎逃跑,故意撩拨我。 你想撩我就撩我,我撩你就是欺负你?你会不会太双标?” “我……”苏若星被男人怼得哑口无言。 是,是她先亲的他。 可她是真的喜欢他,亲他是发自肺腑。 他却不是。 而且,她一方面是想保护秦海擎,另一方面也不想让乔战辰做出更过分的事,惹上官非。 反正,她不想两个她很在乎的男人有什么闪失。 她错了吗? 好不容易,苏若星控制住快要夺眶而出的泪水,假装无所谓地缓缓整理起自己的衣服。 尽量用平缓的语气开腔, “乔教授,你走吧,我来关灯。” “走之前,把这里收拾一下。” 乔战辰也假装很无所谓地作交代,看似漫不经心地睨了女人一眼。 见她完全没有挽留他的意思,乔战辰毅然决然转身向门口走去。 刚要踏出房门,苏若星“啊”的一声惊叫,从身后传来。 乔战辰心头一颤,快步往回走,“什么事?” “没事没事,不小心碰到了一个烧杯。这个烧杯里装的是什么啊,怎么连标签都没有?黏乎乎的。” 烧杯里的白色液体全部都倒到她的身上,滴滴答答挂在她的衣服上,一点点往下滴。 苏若星一时之间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处理。 “快脱了。” 乔战辰怕不明液体具有腐蚀性,动作利落地去扯女人被污染的衣物。 还没等苏若星反应过来,她白得发亮的身子就全全暴露在空气里。 乔战辰连忙找出一块湿巾,忙不迭帮她擦拭残留的不明液体。 就像在面对一尊女神的雕像,乔战辰顶着一脸神圣不可亵渎的专注神情,为苏若星擦拭着身子。 她细腻如凝脂的肌肤,在湿巾划过的地方,变得更加晶莹剔透。 在弥漫着福尔马林气味的解剖室里,她犹如一块绝世美玉,散发着盈盈光芒。 乔战辰面无表情地拿起苏若星被污染的衣物闻了闻, “还好是甘油,对皮肤没有风险。” 苏若星垂眸凝着自己的身子。 该翘的也算翘了,虽然算不上魔鬼身材,但应该不是很差。 她就这样什么布料都没有,近距离站在他面前,他居然也无动于衷。 在他的眼里,她不会跟那些被福尔马林浸泡过的人体干尸没什么区别吧? 不知道是心很凉,还是空气很凉,反正八月天的,她却感觉挺冷。 她抱紧了自己, “那个……要不,你把白大褂脱了给我穿?不然我这样走不出去。” 乔战辰不知不觉放慢了动作。 他是正常男人,而且还很爱她,怎么会对她无动于衷? 只是他不敢正大光明去看她,怕自己的眼神泄露了他的慾念。 他使劲挺着脊梁骨,假装无视她。 “可以。” 乔战辰垂着眼睑,修长的手指缓缓解开白大褂的扣子。 他冷硬的轮廓仍然紧绷着,没有多余的表情。 苏若星的唇畔浮现一抹自嘲的弧度,看来她得研制一种忘情水。 这样,无论他是什么臭脸色,她都不会被影响到情绪。 苏若星难受地揉了揉心窝。 那里正被密密麻麻的酸楚感侵蚀着,仿佛有无数的蚂蚁在啃噬她的血肉。 她不知道,她的这个不经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