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苏若星也接到吴旷的电话, “警方这边初步认定是自杀,还在做进一步调查。” “吴队,哑巴大哥不会自杀的。” 苏若星感到脊梁骨阵阵发凉。 “案件都在往好的方面发展,连律师也说可以按自卫打官司帮他脱罪。 眼看着明天就要开庭了,哑巴大哥怎么可能自杀?” “我们也有所怀疑,但勘察现场,确实没有发现第二个人的痕迹。” 吴旷带着队友已经反复勘察。 苏若星是信任吴旷的。 他都说没有他人的作案痕迹,那自然是真的。 可一切发生得太不符合逻辑。 乔战辰和苏若星马不停蹄赶往警局,一起参与了尸检。 哑巴男人是被磨得锋利的不锈钢勺子的柄,深深扎入咽喉而死。 但诡异的是,他的眼睛里似乎还有光,脸上露着一个开心的浅笑。 仿佛在说,大仇得报,他安心去了。 法医经过仔细检查,做出结论, “致命伤就是咽喉这处。死者是拿着勺子锋利的那一头,使劲扎入自己的咽喉,一勺致命。 死者身上没有任何外伤,也没有中毒的迹象,内脏也完好,没有发现异常。 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勺子上也只有他本人的指纹。可以下结论,是自杀。” 苏若星没办法反驳法医的结论。 所有该检查的都检查了,确实找不到一丝破绽。 乔战辰凝视着哑巴男人的尸体,寒湛黑眸微微眯起。 仿佛想看穿他的灵魂。 好半晌,乔战辰徐徐开口, “一个人在什么情况下,会笑着死?” 苏若星发现哑巴男人的嘴巴是微张的,仿佛正在跟心爱的女儿说着话。 “是啊,一个人真的可以笑对死亡吗? 按道理,对死亡的恐惧,明明是人的本能反应。” 苏若星的脑海里,灵光闪过, “会不会是哑巴大哥出现了幻觉?幻境中,他看到了死去的女儿,他笑了,甚至能开口说话了。 也许他认为只有死去,才能跟女儿一诉衷肠。” 分析着,苏若星仿佛看到,哑巴男人跟他的女儿开心聊天的画面。 她泪流满面。 “你又多愁善感了。”乔战辰连忙帮她擦去眼泪, “但一个身体健康的人,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幻觉。他没有中毒,也没有中了致幻剂的情况,血检都正常。” 听他们这么分析,法医倒是想到一点, “也许他有精神方面的疾病,出现了幻觉,做出过激行为。 但这个猜测,现在已经没办法求证了。除非他有精神史的就诊记录。” 苏若星感觉只有“幻觉”之说,才能解释哑巴男人的离奇自杀。 但他们都没法证实。 逝者已逝,她不得不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 秦晓筠端来一杯茶水,递给乔战辰, “乔教授,喝杯茶提提神。你看起来眼里有很多红血丝,没有休息好吗?” 乔战辰一夜奔波,根本没有合眼。 他接过茶水呷了一口,“谢谢。” 苏若星想起,在一个大排档里见过这个女孩。 当时她跟乔战辰面对面坐着,乔战辰还给她夹菜,然后又说她是吴旷的女朋友。 她的秀眉不自觉蹙起。 秦晓筠此刻的眼里,只有乔战辰,仿佛其他人都不存在。 吴旷此刻明明也站在一旁听法医的结论,秦晓筠跟他却毫无眼神交流。 他们哪里像是男女朋友? 苏若星顿时感觉,乔战辰当时一定是随口敷衍她。 可她没心情吃醋。 苏若星深深地望着哑巴男人,心里充满了悲哀。 乔战辰喝了茶水后,精神变得好了一点,拨出电话, “张教授,有空喝茶,顺便请教一些问题。行,那明天见。” 苏若星好奇问乔战辰, “乔教授,你约的是张教授,就是你说的心理专家前辈?” “是,他刚回国,对心理学研究得十分透彻精通,也是医科大的客座教授,我跟他有几面之缘。” 一听是张教授,秦晓筠忍不住插嘴, “我读本科的时候,听过张教授有关犯罪心理学的讲座,很精彩的。说不定,他能帮我们破获一些疑难案件。” 这样一说,苏若星对张教授充满了好奇和向往,希望能另辟蹊径,帮哑巴男人找到真凶。 回去的路上,乔战辰一直拉着苏若星的小手。 苏若星侧眸望着闭目养神的男人。 他这是打算,把早上的争吵和不愉快,一笔勾销? 不是她斤斤计较,而是如果每次一争吵就逃避,逃避完了当没事发生,她做不到。 见乔战辰这么累,苏若星犹豫要不要跟他在这个时候把话说开。 不然不开心的事憋在心里,会很难受。 尤其是,乔驰璇一遍又一遍作妖,她怕自己以后未必能像今天这么隐忍。 苏若星想事情想得入了神,目光一直停留在乔战辰的俊脸上,忘了挪开 忽地,她的眼前一暗。 乔战辰不知什么时候睁开了黑眸,俊脸突然凑到她的面前。 “唔~” 猝不及防的,苏若星被他的柔软薄唇吻上。 心跳,顿时不受控制地漏了一拍。 乔战辰的大手掌捧住苏若星莹白如玉的小脸,反复碾压着她的娇嫩唇瓣。 还将她的舌底用力吸了一口,以表达他强烈的爱意, “苏教授这么想我,看我看得呆住。” “谁想你了?” 苏若星被吸得舌根发麻,一声娇嗔,“温柔一点不行吗?” 乔战辰低低的笑声在胸腔里一阵震颤, “你示范一下如何才叫温柔,怎么样?” 话音刚落,苏若星的身子一轻,被男人一把拽到他的大腿上。 苏若星的小脸一阵发烫。 裙摆底下,即便隔着两层布料,她都能强烈感受到男人遒劲结实的大腿肌肉上,炙热的体温传递而来。 司机都在,他们这样不太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