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若星被乔战辰一吼,不禁眼圈红起来。 “乔战辰,你不问青红皂白,凶我?” 电话那头的大主听到乔战辰的声音。 “乔战辰在更好,吴雪容大出血,需要急救。” “我们马上赶来。”乔战辰立即打方向盘调转车头。 刚才误会苏若星跟大主有暧昧,乔战辰腾出右手去拉苏若星的小手。 “苏若星,对不起。” 苏若星,“……” 如果是以前,她一定会负气甩开他的手。 可今天,她居然有些舍不得甩开,都不知道这是不是他们最后一次牵手,他之后就要出国了。 苏若星感到眼眶很酸,琼秀鼻尖微微泛红,好不容易平静下来,她才想起正事, “大主为什么不直接把吴雪容送医院急救?” “因为不方便。”乔战辰加快了车速。 苏若星不解,“为什么不方便?” 乔战辰忍不住抬手轻戳了一下女人脑袋,“他们在酒店房间,你说他们正在做什么?” 苏若星,“……” 她懂了,吴雪容流产一个月的时间还没到,还没休养好,就急着和男人同房。 所以,她在和大主男欢女爱的时候,可能动作过于激烈,导致大出血。 “大主冷漠无情,亲手打了他们的孩子,我真不明白,吴雪容为什么还要和大主在一起?” “清官难断家务事,感情的事本来就复杂,我们不方便插手。” 苏若星想想也是,她何尝不是一样? 明知乔战辰已经不属于她,却仍然时不时对他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 苏若星跟着乔战辰赶到大主的酒店房间,只见房间里一地狼藉,空气里弥漫着旖旎的气息。 可见大主和吴雪容,这两人的床单滚得,那是相当激烈。 吴雪容脸色惨淡地躺在床上,一条薄毯盖在她的身上。 她的呼吸倒还轻浅,不像晕厥,应该是累趴了,在熟睡。 而大主则披着一件松松垮垮的浴袍,从容淡定地倚靠在沙发上划拨手机。 他没有戴黄金面具的俊脸上,也波澜不惊。 苏若星替吴雪容不值,“大主,吴小姐好歹是你的女人,一夜夫妻百夜恩,你多少要紧张关心她一点吧?” 大主薄凉启唇,“你以为每个男人都是乔战辰这样的多情种?天真。” 苏若星扔他一个大白眼,“对,乔战辰是多情,对这个女人多情,对那个女人也多情,你们兄弟俩一个多情一个无情,真该综合一下。” 乔战辰,“……”无妄之灾,好端端的,扯到他干嘛? “苏若星,他如果不紧张就不会连我也叫过来了,不要被表面现象蒙蔽了双眼。” 乔战辰说着,走到床边,准备掀开吴雪容的薄毯看看她的伤情。 “乔战辰,等等!”苏若星连忙跑过来按住他的手。 乔战辰诧异侧眸,“怎么了?” “乔教授你还是回避一下吧,这里我可以搞定的。”苏若星的眸光一阵闪烁。 “我回避?”乔战辰一头雾水。 他好歹算是一个名医,虽然暂时停止行医,但不等于他没有治病救人的能力。 大主勾唇调侃,“苏若星,你狭隘了,我都不计较我的女人被乔战辰看,你一个前妻,有什么资格计较?” 乔战辰的唇角微不可见上扬了一下,原来她介意这个。 但他心里还是有点开心。 “苏若星,在我的眼里,病人就是病人,男女都一样。” “是……”苏若星自嘲笑笑,是她狭隘了。 她也很清楚乔战辰是一个正直的医生,她刚才的反应,都是想独占他的条件反射。 人的第一应激反应,往往不受自己的理智控制。 苏若星松开手,“那我和乔教授一起为吴小姐诊治。” 乔战辰翻看了一下吴雪容的眼皮,“情况不严重,苏教授一个人可以。” “不严重?” 苏若星连忙给吴雪容把脉,又掀开一点薄毯看了看,“出血量不多啊,刚才是谁在电话里说大出血来着?” 苏若星算是明白了,大主不是不紧张吴雪容,而是假装不紧张。 算他还有点人性。 她开了一个调理身子的方子塞给大主,“说句心疼她就这么难?” 大主眯了眯深邃黑眸,“我的字典里没有这种字眼。” “口是心非!”苏若星懒得跟他废话,例行医嘱一番, “让吴小姐按时喝药,一帖药煮两次,合并饮用,连续服用七天。 半个月内不要同房,给子宫壁内膜一个恢复周期,正常后再进行性生活。” 大主把药方甩到一旁,“庸医。找你来就是要既能让她快点好,又不耽误做。这点做不到,找你们来做什么?” 苏若星被气到,搞了半天,他紧张的是床上那点事。 “大主,你一个无所不能的大男人,忍耐半个月这么难?” 大主的眼尾勾起一抹戏谑,“问你的前夫,他忍得住?” 苏若星,“……”他可太忍得住了,两个人一丝不挂抱了一夜,他愣是没有半点越矩。 “既然吴雪容没事,我们可以走了,其他的,他心里有数。” 乔战辰拉起苏若星往外走。 苏若星还是担心大主会乱来,走出房间后忍不住嘟囔,“大主不会真的不顾吴小姐的身体,还要继续吧?” 乔战辰忍不住对苏若星的脑门戳戳戳, “苏若星,他想找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能只要吴雪容,已经表明他对吴雪容与众不同。” 苏若星揉揉被戳痛的脑袋,大声反驳, “乔教授,你这是什么虎狼之词?按你这么说,男的不顾女人的身体状况和她做,我们女人还要磕头谢恩,谢他不劈腿之恩?” 乔战辰捏了捏眉心,自认说不过伶牙利嘴的苏若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