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的雨带着微微的凉意,打在了春江路别墅区的地面上,湿漉漉的地板让齐冬早忽略了地面上的油
在一栋栋古色古香的别墅之间,有个井盖
井盖里悄悄伸出一只青葱嫩白的小手
小手带着微微的泥垢,轻轻啪的一声,抓在了井盖衔接地面的边缘上。
然后
“啊!!!”
齐冬早发出惨烈的痛呼声,手又缩了回去,要不是及时抓住了爬上来的铁梯,她指不定又要重爬。
“哪个杀千刀的不看路啊!”齐冬早怒骂!踩她手!就算没看见她的手也看不到这井盖开着呢嘛?!
这一声激烈的叫喊,让戴着耳机认真处理公事且不看路的景司狸忍不住回头看了一下。
看到井盖是开着的,而自己刚刚还从旁边走过的时候,冒出了些冷汗。
“嗯?什么时候井盖打开了”这一刻,景司狸庆幸自己足够幸运,没有踩到井盖里
不然估计能去见太奶奶了。
才这么想下一秒,他就唰的劈了个叉
“啊!这路怎么这么滑”景司狸费劲的爬起来,看了一眼地上他劈叉时留下的痕迹,水渍还带着七彩的颜色,是油
暗想,自己最近这么倒霉?就出去一次买东西吃,同时碰到路上有油和疏通下水道,这别墅区真是越来越不靠谱了。
忍受着刚刚韧带即将拉伤的痛意回到自家门口,景司狸的手机振动了。
景司狸不用想都知道,那是自家母亲打的电话。
他略显无奈的接起了电话:“喂~~~”
“小狸子,林姨最近家有喜事儿,请假回老家去了,我已经安排了另一个人去给你做饭,人应该这会儿已经到了吧?”那边景司狸的母亲司月娇轻快且带着关心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
景司狸环顾四周,确定还是没有母亲说的那个人之后,讽刺回道:“人?鬼都不见一个!您亲爱的儿子为了解决温饱,已经自己出去觅食了,回来还不幸的表演了一次劈叉,韧带差点儿拉伤!”
司月娇则是觉得不可思议,不是因为儿子劈叉的事儿。
而是她叫的人竟然没到?在她眼里,齐冬早不是这种不守时的姑娘:“没到?不应该啊,我给你约的是十一点啊,这会儿都十一点半了,按理说到了呀,那没到,去哪儿了”
想到刚刚开着的井盖,景司狸漫不经心一笑:“呵~八成是掉井盖里了。”
有些时候,话真不能随便说,这不一说一个准。
司月娇呵斥道:“瞎说什么呢,掉井盖里了不得出人命啊。”
这景司狸说的司月娇这心是越发的不安稳。
景司狸本来就不想让母亲安排人过来,既然现在这么说了,干脆就拒绝掉:“所以你让她别来了,省得在我这丢了命,我说不定还得人道主义赔个几万的。”
别以为他不知道他妈给他安排这些人过来照顾他的衣食起居是什么目的,不就是等他这三十年的铁树开花儿,要第一时间知道嘛。
“呸呸呸,胡说八道什么呢,我给她打个电话问问,挂了。”司月娇一想到齐冬早平日里的性格,她不会无缘无故的迟到,怕是出了什么事儿,万一真的应了景司狸的乌鸦嘴,她这后半辈子都不安心。
刚挂了景司狸的电话,司月娇就立刻给齐冬早去了电话。
齐冬早刚好爬出了井盖,头已经超出了井盖的范围。
手机响的那一刻,她确定没人再踩她手了之后,才接起了电话
“喂,娇姐”齐冬早以一个艰难的姿势接着电话,说话还有点小喘气。
别问她为什么这么拼,因为这个金主姐姐,给她一个月一万,让她来这别墅区里做两个月的饭。
有钱能不能使鬼推磨她不知道,但是可以让她推
别说做饭了,就算要做法她也可以去学!
两个月两万,她在宠物医院干半年才有两万呢
“冬早啊,你还没到吗?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啊?”司月娇担心的问,但是听到齐冬早接电话的那一刻,心总算是放下了不少,还好还好,还活着
“娇姐,我到门口了,出了点意外不好意思,耽误了您这边的时间了。”齐冬早表达自己的歉意,真诚的道歉。
既然齐冬早说了发生意外,也道了歉,司月娇也不为难,甚至还善解人意的说道:“不着急,你没事儿就好,那臭小子自己找吃的了,一时半会儿的饿不着她,你没事儿就行。”
“没事儿”说完齐冬早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衣物,深深的叹了口气。
这个形象,她都怕被当成要饭的赶出来
既然确定了齐冬早没事,司月娇也就不多说了:“那行,你先过去,认识认识,这两个月就麻烦你了。”
“不麻烦不麻烦。”齐冬早巴不得多麻烦一下呢。
她考虑要不要去考个证当保姆得了,这有钱人的保姆是真赚钱啊一出手就是两万,还是现结。
谁懂现结对于一个爱钱的人的含金量~
倒霉了二十八年了,终于让她碰上一次好事了!
这二十八年里,掉过的井盖没有三十也有二十八次
从她十二岁,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