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
被叫住的虞眠犹豫了一会,低下了头:“卫生间。”
徐声途正要起身带她过去,顾知许立刻就按住了他:“你一个男的去什么女卫?”
顾知许看不惯他看虞眠跟看眼珠子一样紧,没见到人家女孩觉得已经把他套牢了都开始到处撩拨新对象了吗?他再怎么舔下去迟早家底都赔进去。
说完快速招了个女服务员过来,从钱包里抽了几张小费:“带这位虞眠小姐去一下你们这的卫生间。”
徐声途还想再说些什么,但虞眠已经乖乖跟着那位女服务员走了,只能放下了一直操着的心。
他确实不太适合带虞眠去卫生间,这个地方还是太隐私了,看太紧虞眠也会烦他的
顾知许就在旁边看着,直到虞眠的身影消失在了大门,许声途的目光仍旧没有收回来,他终于牙酸:“我真是服了,你们到底认识多久了啊?她到底是谁啊?是不是上次你让我帮顶着谢无余,你说谢无余惹到了不该惹的人不会就是虞眠吧?”
徐声途终于看向他,相比较看虞眠时的柔情,此刻看他的眼神简直敷衍到可怕。
顾知许不出所料:“还真是她啊?她看起来不像是我们这个圈子的人,你真喜欢她啊?”
多年好友的操心让徐声途点头:“我乐意哄着她,你别管了。”
正想劝他谨慎一点的顾知许被预判了走势,无奈扶额:“好好好我不管,我只想说一句,她看起来只是把你当当那个车的第二个那啥轮子,你懂的吧?”
确实是备胎的徐声途听不得实话,瞬间冷冷射他一眼:“你懂什么?”
顾知许诚恳道:“我确实不懂。”
在顾知许看来,他们还没确定关系,许声途的所作所为都超乎了正常的男女界限。
徐声途他对虞眠好得有点太理所应当了,而虞眠毫无要跟异性保持距离的自觉,心安理得就以朋友的身份接受了许声途对她的照顾。
顾知许还记得今日在生日宴上的随意一瞥,虞眠正给赵斐然递了礼物,当他还在纳闷赵斐然什么时候换口味了,旁边人就自觉解释她叫虞眠,最近在追赵斐然,已经告过一次白了,说赵斐然真是好福气有这么一位痴情人守着他,话里话外都是在嘲讽虞眠不知廉耻。
虞眠长得太漂亮,又主动示好,只有赵斐然端着不肯接受,顾知许看得出那些朋友们看似在嘲讽虞眠纠缠不休,其实早就羡慕嫉妒死赵斐然了。
而虞眠现在跟自己的喜欢的人的大哥走得这么近,作为跟徐声途一起长大的好友,顾知许很难不怀疑虞眠的居心叵测。
虞眠单纯的眼神被顾知许认为是装出来的,小可怜的姿态也是假的,没看到人家一招就把谢无余放倒了吗?也就徐声途跟开了十米滤镜一样担心虞眠手疼。
吃货的人设是在装可爱,不懂什么人情世故的性格也是故意拿捏许声途的,毕竟许声途没跟女人接触过,看似十分精明冷酷不是恋爱脑,其实这种性冷淡的人最容易被小白花钓成鱼塘里的鱼了!
总之,顾知许对他们有操不完的心。
顾知许最后提醒了句:“你别被她骗了。”
徐声途这次终于皱了皱眉:“放心,我有我自己的节奏。”
再说,要骗也是他先骗虞眠的,他才是那个居心叵测的人,该担心被骗的人是虞眠才对。
在去卫生间的一路上虞眠都在嗅空气中残留的那缕气息,人鱼鳞片接触到空气,会散发出一股独特的气味,谢无余贴身携带着的那枚鳞片,正好是虞眠所认识的一条人鱼。
虞眠表情严肃,目光专注,琥珀色的瞳孔渐渐粹成捕猎时的眼神,竖瞳,绿光。
那天晚上在东南方向感应到的求救信息,应该就是他了。
是谢无余抓的他!
哪怕不是,谢无余身上戴着他的鳞片,也跟他发出的求救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女士,卫生间就在前面,如果需要别的服务可以叫我”服务员猝然睁大眼,“人呢?”
谢无余正趴在云天宫的顶层栏杆欣赏游灯似的车水马龙,淡蓝色的鳞片因为趴着的姿势从领口掉了出来,只有人鱼才能闻到的气息幽幽散发出来。
这枚鳞片显然刚刚掉落不久,气息最浓,最能分辨是里面蕴含的人鱼信息。
蓝尾人鱼,雄性,正处于青少年交界的年龄。
头发是淡蓝色的,瞳孔是澄澈的深海蓝,体长三米三,性格狂妄喜好干仗,私自上岸不慎落入人类的陷阱
当然,前面那句是鳞片蕴含的信息,后半句纯粹是因为虞眠认识这货,那条粗鲁的蓝尾人鱼,经常找她决斗,估计在她走后还会偷偷去她砗磲里偷宝石的王不醒!
在嗅出那枚鳞片背后主人详细身份的那一刻,虞眠很想一走了之,但想起族群定下的规矩,还是耷拉着一张不太情愿的脸朝谢无余吹了个泡泡。
巴掌大的气泡,遇光折射出五彩斑斓的粉,谢无余余光瞥到这个浮在空中的大泡泡,立刻冲周围叫骂:“哪个小屁孩敢在我的地盘玩泡泡机?”
真没素质连祖国花朵都骂!
躲在暗处的虞眠嫌弃地动了动嘴,那枚泡泡就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