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新京给张宏检查了伤势,两人落在了后面。
熊飞拿着手电走在前面,先行走进了那条路里。
摆在熊飞眼前的是一条看不到头的地道,黑漆漆一片。
对于地道熊飞并不陌生。
可一走进去,熊飞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儿。
和他之前去过的无数条地道比起来,这里实在是太香了。
按理说,地底下大多阴湿,常年不见阳光,没有什么难闻、刺鼻的气味儿就已经很不错了。
但在看他们现在所处的地方。
干燥、干净、地面平坦,似乎还做过地面的硬化。
不仅没有什么异常的气味儿,反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特殊的香味儿。
至于是什么味道熊飞一时半会儿的也想不起来。
不知不觉间熊飞已经沿着地道走了有百来米。
张新京给张宏简单包扎之后也追了上来,他们两人一人手里一个手电,时不时的扫视四周,都显得有些紧张。
大坑中。
包围着大坑周围的活尸并没有散去,那一张张干枯、狰狞的面孔一直盯着坑内,一动不动。也不知道他们是能感觉到熊飞等人的行踪,还是打算来一手“守株待兔。”
森林深处未然矗立着一棵参天大树,
树干有几人合抱粗,树皮干裂、满是沧桑,树冠巨大、张开的枝叶遮天蔽日,像是一顶巨大的帽子,又形同一个屋顶。
一根粗壮的树枝上搭建着一个树屋,被大树的枝枝叶叶掩藏的很好,隐蔽性极强,就算是从树底下经过也不一定会发现这个树屋的存在。
树屋的一侧,一条绳梯哗啦放下。一个穿着棕毛衣服,戴着羽毛制成的帽子的男人佝偻着身子从树屋中钻了出来,站在宽大的树枝上,眺望远处。
男人眼中所见正是熊飞几人所在的大坑。
他缓缓张开嘴,唱出几声晦涩而神秘的调调,随后就着绳梯,一跃而下,几窜就消失在了密林之中。
男人落地的那一刹,包围着大坑的活尸也纷纷掉头,四散在丛林之中,他们以极其诡异的姿势上树,又重新把自己“挂”在了树上,组成了无数双眼睛,监视着整个树林。
雾气浓了起来。
上了树的活尸都没了动静,在浓雾中的掩饰中,变得不再显眼。
被熊飞他们爆头的活尸身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出翠绿色的植物,并在之后的几分钟时间就生长到了半人高,开出了白色的指头盖大小的花朵。
丛
林在短短的时间就恢复如常,地上也只能看到鲜花,再看不到任何一具尸体。
刚刚发生过的一切就像是一场噩梦。
……
“张宏,你不是说可以出去吗?我们都走了这么久了,怎么还没看到头。”
熊飞的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张宏面色发青,他走到熊飞旁边,手电照向前方,踮脚显得有些刻意的往前看了看,
支支吾吾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会儿,那会儿我进来的时候明明没有走多远就看到头了,我记得很清楚,路的尽头是另一座山,这条地道就像是一个穿山的山洞。所以我才喊你们下来。”
张宏很恍惚,模样不像是说谎。
熊飞点点头,心有忌惮的看向四周,“这里有古怪。”
“啊?又有古怪?”
张宏一怔。
自从跟随熊飞走出米兰农场之后,他们一路遇到的各种奇怪的事情不断。而每一次熊飞说有古怪的时候,肯定就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张新京一直处于警戒状态,听到熊飞的话,他把手里的匕首握得紧了些,“地道里面的香味儿你们闻到了么?”
熊飞和张宏同时点头应了声。
张新京继续说道,“刚进来
的时候我就闻到了里面的香味儿,总觉得有些熟悉,但刚开始的时候怎么也想不起来是什么。”
熊飞又一次点头,“我也是,觉得熟悉。”
“熊哥,你知不知道有一种迷香叫七里香?”
熊飞皱起眉头,目露深思,低声喃喃道,“七里香……七里香……有印象……难道?”
“嗯。”张新京面色凝重的看向熊飞,“七里香作为迷香,是很鸡肋的那一种,效果并不好,所以传着传着就淘汰了。”
“但是……”
张新京故意一顿,熊飞和张新京的注意力都被他吸引了过去。尤其是张宏,他第一次听见这样的事情,这会儿瞪大眼睛盯着张新京,满满的求知欲。
“七里香的迷香并不致命,更算不上危险。但七里香生长的地方,定然会发生怪事,常常会吸引大型野兽或者一些奇怪的东西。”
“七里香是一种淡紫色的小花,喜爱阴暗的环境……”
张新京还在说着,张宏全神贯注的听着。
熊飞的视线从张新京的身上挪开,手电照向前方,慢腾腾的走开了。
张新京说的关于七里香的事情熊飞早就听说过。
经他这么一提示,熊飞也把此刻闻到
的味道和脑海中关于七里香的记忆结合在一起,反复对比。
可越是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