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我自己出了点事,这冥币我就天天给自己准备着。小二爷,你觉得我会怕你的威胁?”王老九悍然的瞪着我,手里的冥币被他拧成了麻花。
齐景白冰冷的看着他,突然从身后的背包里取出一个用黑布包裹的物事。
王老九的眼睛紧紧的盯着那长条的棍状物。
齐景白将东西上的黑布抖落开来,露出了一把,用雷击枣木精雕细琢出的长剑。
天然的雷击枣木极其稀少金贵,更是做道家法器的不二之选,拥有辟邪驱鬼的功效。
而如此完整的一根雷击枣木,更是难得一见。
“怎么,小二爷这是要仗势欺人?和我斗法了?”王老九冷哼一声,和我们两个拉开了距离。
我有些尴尬的看着把人盯得死死的齐景白,这家伙一脸一言不合就动手的表情。
初出茅庐以来,我也只是看着家中长辈与人斗法切磋,自己上阵还没有过。
“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也不准备追究你什么责任,只要你将背后之人的姓名告知我,今天我可以当做没有见过你。”
我已经够给这个王老九的面子了,按理来说,做出了这种事情的人,不要说问山
客里的人容不下他,就是其他七脉的人,也会避他如蛇蝎,以致于彻底围杀。
在顾家风雨飘摇的当下,我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以免这个人的消息从我这里传出来后,有一些有心人利用这件事,再生其他事端。
然而我选择了暂避锋芒,王老九却贼溜溜的看着我,并不相信我的说辞。
这也是我没有什么经验的原因。
要知道在道上,一般人都不会放过修炼如此阴邪之法的家伙,不然说不定哪一天,自己或者亲朋好友就会遭了这人的报复。
修炼邪法之人最是小肚鸡肠。
在王老九的眼里,我就是想暂时稳住他,回头再将他的消息散布出去。
“我凭什么相信你?”
我叹了口气:“你觉得我是怎么这么快找到你的?”
王老九愣了一下,随后咬牙切齿的开口:“我用的是我们问山客的独家秘法,就算你是迁坟术的正统一脉,也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就掐算出我的位置,你身后有问山客的人!”
这个王老九的脑子还不算笨,“你知道就好,既然我能凭借手段,算出你所在的位置,如果我想你其他的信息也都掌握在
我的手里,你现在除了告诉我拜托你办事的人是谁,别无选择。”
王老九最讨厌别人威胁他,那我给他的选择却又是目前最好的。
“我也不知道拜托我办这件事的人是谁,只知道他是你们顾家的人,他和我见面都是派他的手下来,只有第一次,我见过他一面,不过当时他穿的很严密,我没有看清他的脸。”王老九想了想,从旁边的柜子暗格里取出了一个燃尽的香烟。
我纳闷的看着他。
“他在我这里抽了一根烟,本来是将这东西丢在门外。”王老九嘿嘿贼笑一声,“但我多留了个心眼,把烟头捡了回来,你要实在想知道他的身份,我也可以帮你,但是要收取一定的代价。”
我有些厌恶王老九的态度,事情都到这一地步,他的眼里还只是有利益。
“说吧,你想要什么?”如果是一般的法器或者是金钱之类,我现在还是给得起的,关键是先将事情解决。
王老九在那里摇头晃脑了一阵,随后开口道:“我要你们顾家的一个堂口,大小不重要,我王老九漂泊了这么些年,也想有个安定的地方安身立命了,小二爷你放心
,我王老九给人办事,绝对不会连累到你顾家,这次让你们找到纯属意外。”
说到这里,王老九开始咬牙切齿:“也不知道是哪个不懂规矩的新人,问山客一经入世,除了保密自己的师门传承,不得干涉其他问山客的事!小二爷,你要是把那人的消息卖给我,不要堂口也可以!”
我有些奇怪,干我们这行当的,最讲究的就是规矩二字,顾正敏虽然不像四婶那样富有经验,却也不至于犯了这种原则性的错误。
顾正敏身上那被我忽略了许久的违和感,此时又在我心间冒出。
不过现在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
“你口里说的那个人是我的朋友,他也不知道你的身份,只是看你用的秘术眼熟,开始掐算寻找你的时候,才发现你是问山客。”我当然不能把顾正敏的消息出卖给他,甚至不能让他知道我四婶和顾正敏的身份,不然以这个人的阴狠狡诈,说不定就要向四婶她们出手。
王老九遗憾的摇了摇头,随后又向我谈起了条件。
“你要多少钱我都可以考虑,唯独这一点不行,你不是我们迁坟术一脉的人,占了我们一个堂口算
什么事?而且……我顾家从不收留心术不正之人。”我冷哼一声,王老九种人就不能给他面子,不然他就会想尽办法打蛇顺杆上。
“既然小二爷不给我这个面子,那就别想从我嘴里得到那个人的半点消息!”王老九冷哼一声,把手里的烟头扔到了垃圾桶里。
我看了王老九半天,突然叹了口气。
“怎么了?”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