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景白猛地睁开双眼,接过手机:“什么事。”
电话那边支支吾吾的,似乎事情很复杂,只是一个劲儿的喊齐景白回齐家。
“我爹呢?”
刚刚缓过来,齐景白的脸色还是很不好看。
“少爷,跟您实说了吧,这事儿不能让老爷知道,是咱们旁支的一点事儿。干活的时候崴了泥,后来又让人家截胡…”
“知道了,”齐景白已经翻身起来,“地址发给我,很快就到。”
挂断电话之后,齐景白询问似的看了看我和顾正敏。
反正也没什么事,我当机立断决定陪齐景白一起去看看什么情况。不过顾正敏却要回蓝家,也是,有一个人精蓝唐荣虎视眈眈的,她已经出来的时间太久了。
“有什么事打电话。”临走时,我对顾正敏嘱咐道。
“倒是你要更小心一点,”顾正敏笑笑,“别那么容易轻信别人,也别逞能。”
目送顾正敏走后,齐景白也正好收到了出事地点的地址。
原来,是确实是齐家一个旁系的年轻一辈看事时出了点岔子。不过,给齐景白打电话到还有一个原因,那个出岔子的年轻一辈是齐景白的堂弟,两人关系不错。
“究竟是有多严重,这么
着急?”
看齐景白顾不得养伤,一路疾行的样子,我有些疑惑。
齐景白还是那张冰块脸,给我简单讲了下事情的始末。原来,齐家的这只脉系虽然是分支,但是分量却很重。不仅仅是因为实力很强,而且,所处的位置就在本家所在城市的临市,对于家大业大的齐家来说,颇有些“山门”的意思。
在这一次的事件中,原本只是这位堂弟去一个熟人家看个小活儿。那位熟人不久前在城郊买了座司法拍卖的别墅。原本只是想着请堂弟去观观气,图个心理安慰。可没想到的是,就在堂弟去的前几天,住在别墅的保姆阿姨居然不见了。
熟人第一时间想到的是报警,可是查遍了所有的监控录像,警察都得出了一个结论,这位保姆阿姨…凭空消失了。而且唯一的一户邻居声称,夜晚听到了奇怪的吼叫声。这么一来,熟人立刻想到了,这是堂弟他们齐家的业务范围啊。当然,明面上熟人也没有撤案,就等着堂弟的信儿。
如果仅仅是这些的话,肯定不足以引起齐家的重视,关键的问题是…赶去别墅查看的表弟,也消失了。几乎是在夜晚的同一时间,邻居又听到了那种
奇怪的吼叫声。
这下事情就严重了。齐家旁支的伙计和年轻一辈也赶来看了看,可白天观气没有任何异常,夜晚又不敢来,于是就想起了齐景白。而就在给齐景白打电话的不久前,那位熟人又请了一波看事的…这显然是不信任齐家了。八门的人最看重脸面,这不就是被人一巴掌扇在脸上吗,而且,堂弟没了也确实着急。
“这事倒是挺奇怪的,”我有些纳闷,“怎么是消失了?不是出了什么别的事吗?”
齐景白摇摇头:“监控也查了,白天也进去了,没有打斗的痕迹、没有血迹、甚至没有任何人存在的痕迹。”
“你以前听说过类似的事情吗?”
齐景白摇摇头:“其实这种活儿齐家参与的很多,无非就是去了看一眼,基本上都是没事的。”
听了这么多,我也明白单靠猜测没什么用,只有现场看了才能知道。
开车过了几个小时,我们来到了出事地点所在的城市。这城市说大不大,不过也绝对不小,我和齐景白又绕了不少路,才到了别墅所在的位置。
远远的,就看见别墅前围了不少人,似乎是在争执。
“齐家的人?”
齐景白点点头,没多说,脸
色少见的阴沉。
拨开众人,我和齐景白挤了进去。
“少爷来了!”
也不知道是哪个伙计喊了一声,齐家人瞬间振奋起来。
对面的人为首的是个梳着小辫子的潮男,一身的打扮不知道还以为刚参加嘻哈选秀回来。我打量了一下这群人,大多数都是潮男这样的打扮,年纪都不多,或许都是些下面的伙计。不过,怎么都不像是八门中人。
“哟,来做主的了?”
潮男打量着我和齐景白,阴阳怪气的嘻嘻笑起来。他身后跟着的那些人也一阵阵的起哄。
“山上观星山下瞧,天门不开夜月高。敢问阁下何处来,常胜山上什么道?”
齐景白也不废话,一脸冷峻的说了这么几句切口,就是行内的黑话。意思就是,我是观天君齐家,敢问您是拜的什么山门、从哪里来?
果不其然,对方哄堂大笑,还以为齐景白是中二病晚期患者。
我们两个人对视一眼,排除了对方是八门中人的可能。这时,齐家有机灵的伙计赶忙上前来,说对面的这些人都是当地某大学的学生,什么灵异研究社的。
我差点没乐出声,这就是业余爱好者啊。
或许是看我表情不太恭敬,潮男瞪
着眼睛推了我一把:“你们哪儿来的啊,不知道这事儿我们接了吗?”
见他们推我,齐景白一把把潮男的手硬生生地掰开,脸色冷的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