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涛躺在床上浑身都是冷汗,他的眼球在眼皮下快速晃动,似乎立马要被噩梦惊醒。修剪极短贴着皮肉的指甲在床单上发出摩擦声。
我们看门走进来的声音不小,这位王先生却没被惊醒,也不知是酒喝得太多,还是那位阴灵极度自信认为我们就是就来也发现不了。
齐景白扫了眼房间,困惑地摇头说道:“没有阴灵没有阴气,王文涛身上什么也没有。”
“不会是这家伙自己做了亏心事,压根就很阴灵没关系吧。”顾正敏拿着自己的小拨浪鼓晃悠半天,没有丝毫发现。
我摇摇头:“是阴灵引起的,不过是我们还没找到他。林松果,去吧王先生叫醒,我们还有话要问他。”
林松果哎一声应下,拍着王文涛的脸说道:“王老板,醒一醒快别睡了。”
“嗯……嗯?”王文涛的眼球动得更快,眼皮慢慢张开,他眯着眼似乎已经没办法顺利控制眼睛。
我掏出柚子木水倒在他额头上,王文涛被冻得一个激灵,立马回过神。“顾大师,这是什么东西?”
我晃悠着小瓶子说道:“这里面是柚子木,紫苏,无患子,接骨
木还有其他不能说的东西,混合熬制的,可以提神醒脑祛除阴气。”
“王老板,我们几个人看你刚睡得不太安稳啊,是做了什么噩梦吗?”
王文涛叹气:“是啊,这么久以来我天天都被噩梦缠绕,总是没办法好好休息,刚才又是,我梦到我姑父哭着和我说缺钱花,我问他之前那么多钱去哪里了,他反倒生气,要掐我脖子,还说不管我找多少人来都没用。”
缺钱,要钱花?按着我们在墓地看到那大规模的烧钱,不应该啊。“王先生,你姑父生前的时候,你们夫妻有没有问他借过钱到现在都没还?”
王文涛眨巴着眼:“没有……绝对没有,我们夫妻俩虽然也是这两年才手头宽裕,不过之前也没到要问他借钱的地步。”
正在我准备继续问的时候,旁边的婴儿房爆发出凄惨的哭声,王文涛面色着急的奔过去,我们几人面面相觑只能也跟着金主看看情况。
王文涛一开门,那婴儿的哭声立马在房中炸开,声音极大,听得我想要捂住耳朵,文何抱着怀中的孩子,在房间中慢慢绕着圈哄孩子。
房间收拾得很整齐,铺着
是彩色的爬爬垫,地上还有个不大的地铺,显然文何这段时间是一直在婴儿床旁边休息。
这房间不大,但是装修风格却出奇的正常看样子王文涛为了这个孩子做了不少妥协,也对,这两人都算是老年得子,对这个唯一的孩子肯定是疼惜的。
我看到襁褓中被裹得严实的孩子,已经热得满头大汗小脸发红,细软的胎发已经被汗水濡湿贴在小脑瓜上。他正咧着嘴哭嚎着,那嘴巴张大,露出干净的牙床。
“文涛,孩子发烧了喂了药也不行,一直在哭……”看到丈夫过来的文何眼睛红通通的,声音里带着哭腔。
这个女人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出声,但是眼睛中却带着麻木,让我怀疑她这一刻已经脱离身体,灵魂早就飘到其他地方。
我看了眼低矮的小桌子,那蓝色的小桌子四角都被包上软垫,显然是为了保护婴儿,桌子上是一条退烧药还有些彩色的绘本。
王文涛叹口气,“别急,我去拿个鸡蛋。”看着他的样子,倒是对这件事有些习惯,婴儿发烧本身就是正常的事情,这个年纪的孩子长得太快,就会有成长烧。
可王文
涛和文何看起来却带着对这事情习以为常的麻木,那是种崩溃多次之后,只能忍耐地麻木。
拿鸡蛋?我不解地看着他们,有些搞不懂这是打算要做些什么。
王文涛没有和我们多少,小跑着来到厨房,从冰箱里取出一颗鸡蛋。他庞大的身子蹲下,用手指摆弄那鸡蛋,打算让那鸡蛋立起来。
那手看着笨拙实际上非常灵巧,鸡蛋很快就立马哪里不在晃动,王文涛面色严肃的对着鸡蛋念叨些东西,他声音很小我们听不清楚他在说些什么。
王文涛念完之后双手合十,有跑到客厅,取出几沓子纸钱,拿着火机就走到外面的十字路口点燃……
“他这是在做什么?”我摸不着头脑看着外面的王文涛。
齐景白解释道:“有些地方会用鸡蛋占卜,鸡蛋站立就是鬼上身,要立马说出鬼的名字,在烧钱送走他。”
“竟然还有这种驱邪办法,这种管用吗?”
齐景白对我说道:“偏方,看运气罢了。”
啧,这事情越来越不对劲了,我们几人都没在王文涛身上家里还有祖坟发现阴气,可他们家人却对自己家中邪这个事情坚信不疑
,到底是什么让他们这么确定的?
是那个站立的鸡蛋?还是王文涛的噩梦?我这会真想能钻到王文涛的梦中好好看看他到底怎么想的。
“王夫人,孩子是不是太热了?要不把衣服解开这些让他散散热气会好受些。”林松果小心的对文何提议道。
文何目光发直,抱紧怀中的婴儿:“不必了,他出汗只有会发冷,我一会直接给他换个干净的衣服就行。”
我们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