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星渊的大嗓门打断了我们的商量,他端着一堆冒着热气的食物走到我们这边,再也忍不住吐槽的情绪:“嘿!你们别说啊,这个高神父真的是一点也不谦虚啊!”
“怎么了?”顾正敏挑眉问道。
田星渊大吐苦水,怨气十足地说道:“你是不知道啊,这个高神父做番茄炖牛肉,是真的就直接把番茄丢到锅里面煮,连切开都不能开!”
“还有土豆丝,土豆丝不会切的话弄个刨丝器啊!为什么非要勉强自己让自己手工切!切得还大小不一,宽度不同!这样东西能吃吗?!”
我嘴巴哆嗦了下,高神父还是骄傲了啊,他这哪里是做饭勉强能吃,这玩意就是压根没办法吃啊!估计那些细土豆丝都熟了,那些粗的还生了吧唧的!
顾正敏说道:“这个做饭手艺,比我还差啊……他这么多年一直都自己给自己做饭的吗?”
“没错!”田星渊寒着脸把饭菜放在桌子上说道:“我都怀疑这个人就吃这些东西是怎么活下来的!”
顾正敏笑着说道:“估计味觉被破坏了吧!”
林松果一脸恍惚地走进来,将装满炖肉的锅放在桌子上,
“太恐怖了,这人做得真的是人能吃的饭吗?真的有人每天就吃那些东西么?不会损伤寿命吗?”
“哎,老田!你忘记了吗?你之前还说过了呢,你还想打听人家每天吃什么饭才能变得这么年轻嘛?这不……人家吃得都交给你了,你可要好好学啊。”我笑着说道。
田星渊那张脸黑的滴水,闷声闷气得坐在凳子上说道:“就是长生不老我也不吃那点东西!这玩意不是浪费食物吗?!”
“我没……我没有浪费!”高神父扶着眼镜,手忙脚乱地走出来说道:“你们怎么这样?我感觉我做的饭味道还可以啊,都能吃的。”
林松果无力地摇摇头说道:“高神父,你坐下来吧,咱们就不争辩这个了,好好吃饭。”
“味觉失灵!”田星渊看着高神父低声说道。
高神父正想要继续辩解,却别林松果打断,林松果手上不停地给高神父夹菜,生怕他会继续说道:“来高神父,这是田先生做的,你尝尝合你胃口吗?”
高神父点头,拿着筷子就往嘴巴里面塞:“不错……比起我的,确实要好上不少!”
等吃过了晚饭,将一团狼藉的
桌子收拾好后,外面的雨已经停下来,空气里面仍然是又潮又湿的,带着清爽的水汽,还有微微地蒸腾感。
我看着外面的天色,乌云已经散开,露出满月和零星的几颗星子:“雨停了……咱们也该要回去了!”
高神父刚才被田星渊这个小子拉着喝酒,喝得烂醉如泥,扶着自己的眼镜,脸贴在桌子上降温:“这……这就……走啊!干,干脆,你们,直,直接就住在,这,房间,也够用!”
我哑然失笑,看着喝得醉醺醺的高神父说道:“不打扰了,高先生,你好好休息吧。松果,你扶着高先生,让他好好休息去!”
高神父恍恍惚惚的,看着窗户外面,还要说些什么,不过他平时应该不怎么喝酒,此刻都被喝酒喝得头晕眼花,连汗水都带着酒精气味儿。
他就这么趴在桌子上睡得很沉,林松果叹着气,扶着他回卧室休息。
齐景白没有喝酒,自己一个人去张老瞎子那边把车开过来,外面的天色已经大黑,过了片刻,他就开着车回来。
我喝酒喝的也不少,脑袋晕乎乎的,看着眼前的景象,都是带着重影的。
田星渊这小
子是个好酒的额,尤其是刚才带着高神父,两个人喝得不少,我只能扶着他一点一点地向着车子挪过去。
“正诚哥,高神父那边解决了……”林松果苦巴巴地说道:“这高神父真是不经喝,还没走几步呢,就吐了不少……”
“辛苦了,等明天你好好休息下。”
齐景白开车,我们几个人坐在车上,外面是昏暗的森林,林子的土地非常黏糊,车轮黏着那东西的声音,还有碎石渣,还有被雨水打落得细木棍的声音非常清脆。
顾正敏说道:“真安静啊。”
“当然了,这里没有多少人,村子的人也都睡觉了。”林松果说道。
正在我们都因为喝酒喝得晕乎乎放松的时候,车外面传来一阵奇怪的声响,那声音很奇怪……
那是类似于鸟叫的声音,却又不像单纯的鸟叫,声音竟然是嘶哑的,仿佛是什么东西在嘶吼一样。
齐景白警惕地看着周围说道:“有声音!”
“到底是从哪里传来的!”顾正敏从车上抽出黑色苗刀,警惕地看着周围的情况。
林松果紧张地拽住我的手臂,声音打颤地说道:“正……正诚哥,这是什么声音
啊?”
那声音实在是奇怪,非常空旷飘远,好像就在耳边,又好像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
顾正敏紧张地看着周围,小声地说道:“不对劲……我找不到声音的来源……”
顾正敏的耳朵一向很好,此时竟然也找不到那叫声的具体位置。
悠远的声音在我们耳边缭绕着,田星渊模模糊糊地醒过来,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