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下午两点多,当天晚上九点我们到的老家附近的一间飞行学校,然后没有任何休息,直接打的去顾家。
令我没想到的是,的哥听说终点后直接一溜烟跑了,只留下在路上抽风的我们。
“你们注意到没,他刚才好像一副见鬼的样子,难道顾家真出事了?”顾正敏脸上透着担心。
见状,我随便安慰一下,就直接跟那飞行学校联系,让他们安排人送我们过去。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回终于没有遇见刚才那种拒载的情况,不过只有一辆车可以走,最后我居然和齐景白是坐一辆6米货车去的,说是正好顺路。
我本能觉得这不对劲,但一时间因为心系顾家就没想太多,倒是齐景白,给我使了个眼色要跟我一道。
注意到之后,我也让顾正敏带着田星渊、司空酒素还有林松果他们都小心。
货车一路颠簸,我和齐景白挤在副驾驶,觉得很难受,甚至有种气喘不过来的感觉。
蓦地,一道闷声传来,接着货车好像失控了,应该是右侧的轮胎爆胎了。
我第一个想法是想要跳窗,结果货车司机邵丰已经把车子停稳,然后跟我
们说要去换备胎。
我当然不觉得有问题,还问他要不要帮忙。
老邵连连摆手,还说他是老司机,这种小事分分钟搞定。
我夸了句老哥好样的,随后坐在车上静静等着,本来想跟顾正敏联系问她那边什么情况,结果手机一格信号都没有。
这会儿我愈发觉得事情不对头,跟着过去将近十分钟了老邵还没回来而且附近一点动静听不到,就对齐景白看一眼,大家心里都懂。
我和齐景白一起下车,环视四周并没见到司机老邵,又听见车厢里好像有细微的声音,就直接把货车的后厢门给弄开。
打开门之后我傻眼了,里面竟然是老邵的尸体,而且整个车厢的布局就好像是灵堂一样,再多看一眼尸体的样子,我判断出老邵应该死了有七天。
这是怎么回事,老邵刚才还活生生在的啊,以我的经验来看,刚才的老邵人气十足,再者说刚才要是鬼的话我肯定早就发觉了。
齐景白点了我一下,说道:“刚才那声音,是这家伙在吃饭吗?”
我这才发现,尸体旁边摆了很多碗,头上贴了张符,里面都是生米,他嘴里还塞着蜡烛。
阴阳饭?
我想到一个说法,在一些偏远地区还都坚持土葬,而土葬形式复杂,各种繁文缛节更是讲究,其中就有头七要给死者供奉阴阳饭的说法,就是用糯米封住死者七窍,白烛抵在死者舌头下,想想那画面我就觉得不堪入目,根本是一种对死者的不尊重,也不知道是什么人把这一陋习传下来的。
不过眼前这场景究竟又是什么意思呢?
跟我想到的阴阳饭有关系吗?
我正思绪万千呢,却见齐景白一只手拎着电筒,一只手握着一把金钱剑往车厢上一跃而起,朝尸体走了过去。
大概走了不到十步的样子,他停了下来,随意捡了一样东西,对着我说道:“尸体确实不正常,这边有凶器,他身上有伤口,我看很吻合。”
说这话的时候,他声音好像有些兴奋。
我皱了皱眉,沉声让齐景白别玩了,还训了他一句,说他又不是警察怎么还想查案吗?
齐景白兴致全无,随后又有发现。
他说:“这个人是自杀的,我很确定,而且我知道一个隐晦,自杀的人都得吃阴阳饭,不然容易变成冤魂害人,要是处理不当的话,甚至会
变成厉鬼,要是侥幸成了煞鬼那就更完蛋了,可以屠城,因为这个原因,就算是官方那边也有这条不成文的规定,这点在玄学界早就公开了,你不会不知道吧。”
听完我确实尬住了,因为自己真的不知道这个规矩。
不过事已至此我没去纠结,就跟齐景白说目前情况诡异,咱们不要多生事端,还是早点赶到顾家要紧。
齐景白说不能就把尸体扔在这,这家伙就是一根筋犟得很,我拗不过他只能帮着一起将尸体安葬。
将其安葬前,还得喂这家伙吃阴阳饭,我暂时还不明白我们为什么会坐上这辆根本不可能存在的车。
最可疑的是,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就连我想把这件事丢给警察处理都打不着电话。
我始终认为那具尸体有古怪,而齐景白竟然说要去挖坑,我当然不会和他一起犯傻,
独自一个人提着手电筒上车,在尸体上照了照,我心里就有股很奇怪的感觉,那便是这尸体好像在哪见过。
当下,我蹲了下去,缓缓掀开盖在尸体面部的黄纸。
就在黄纸快要被我掀开的一瞬间,突然有人一把抓住我手臂,我反手甩
掉,侧过头瞥了一眼,是齐景白。
他冲我摇了摇头,低声道:“不可以。”
“为什么?”我下意识问了一句。
他沉着脸说:“这也是一种忌讳,你要是这样直接掀开黄纸的话,直接把阴阳饭放入死者嘴里,会导致死者下辈子变成哑巴,甚至会出现先天性残疾,这会让我们被业力缠身,圈子里最忌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