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段时间不见,男人的肌肤似乎白了一点,面容素净冷白,优美的薄唇习惯性微抿着,在灰扑扑背景下,无疑是一道靓丽显眼的风景线。
陆野见小女人一直抬头看她,还以为是伤口又疼了,便低头问了一句。
“怎么了?伤口还疼?要不要再多住几天……”
林绵绵看着帅而不自知的男人摇摇头:“不是,回去吧,鞋子你也给飞子买好了,我没啥事了,啥也没有了。”
她语气里忍不住带上了一丝丝怨气,原本想出去逛逛的,但是陆野和陆婶都说她头上的伤还没好,不给她去。
好不容易来趟市里,不吃点好吃的再回去,那不是亏了。
林绵绵“虚弱”地走出医院,几人来到停车的地方时,突然听见隔壁小汽车传来阵阵呼喊。
“凌老同志,您没事吧?是哪里不舒服吗?”
林绵绵探头看去,通过透明车窗,看见车厢里坐着一个大概六七十岁的老同志,身穿黑色纯棉上衣,戴着帽子的头歪在靠椅上,眼睛紧闭,嘴唇微黑。
苍老的手指紧紧抓着衣领,嘴巴大张,似乎呼吸有点困难,旁边驾驶座上是一位三十来岁的圆脸男同志,正一脸着急地掐着老同志的人中,不时呼喊着。
林绵绵当机立断,抬脚就往他们身边走去,一把拉开车门,语气迅速严厉:“把他的衣领解开,再摸摸他的口袋看看有没有药?他应该是旧疾复发!”
圆脸男同志被林绵绵说得一愣,急忙去摸老同志的口袋,真的在上衣口袋摸到一个小瓶子,心下一喜,“有药!”
“喂给他!”
林绵绵松了一口气,拉过老同志的手腕正准备把脉时,又听到圆脸男同志失声尖叫:“是空的!里面没药!”
“啧,那你知道他有什么旧疾吗?比如心脏病之类的。”
林绵绵一边说一边把脉,扭头朝一直紧跟在她身后的陆野说:“把我的小包给我,让东子去喊医生过来!”
陆野把自己身上的小布包解下,然后让黄晓东去叫医生,林绵绵接过小布包,里面装着她的银针和几个急救小药丸。
她拿出银针开始给已经快要昏迷的老同志下针,一边的圆脸男同志又害怕又担心的呱呱叫。
“同志,老……他这是怎么了?我第一天上岗,我不清楚凌老有没有什么病啊,原本今天就不是我来的,是凌老着急来这里找人,我就是一个司机啊!”
“不知道就闭嘴!”
林绵绵被圆脸男同志的声音吵得头疼,冷冷呵斥一声,低头认真给老同志扎针,针头刺破皮肤,溢出黑色的鲜血。
她手里的银针立刻变黑,面色一凝,“这是毒?”
“啥?中毒?”
圆脸男同志尖叫一声,差点晕过去。
林绵绵没时间理他,再次打开自己的小布包,里面还有一瓶小药丸。
小药丸是她前段时间做的,关键时刻可以救命,也有解毒的功效,她找了三个月的药材才做出来三颗,费了她不少心血,原本是打算找赵宇卖掉的。
现在只能先给这个老人家吃了。
三颗珍珠般大小的药丸,一下少了两颗,林绵绵此刻的心在滴血,不过能救人,也算没白做。
药丸一下肚,老同志的呼吸瞬间就顺畅了,带着皱纹的眼皮微微掀开,迷蒙犀利的视线落在被粉色帽子盖住一半的脸蛋上。
林绵绵和老同志对视一眼,心里闪过一丝丝怪异,她怎么感觉这老人家的眉眼有点熟悉?
可她来不及多想,黄晓东就带着医生和急救推车来了,她赶紧把自己的诊断告诉医生。
老同志被医生护士和圆脸男同志抬上急救床。
陆野护着林绵绵让开位置,视线不知为何落在老同志的脸上,停顿几秒,眉头微微一皱。
急救床被护士呼啦呼啦推进医院,圆脸男同志也一同跟了进去。
陆婶胆战心惊看着一群人消失,拍着胸口问林绵绵:“哎呀妈呀,那老人怎么回事?是什么病啊?”
林绵绵摇摇头说:“很多病,但那都不是很严重……”
最严重的是老人体内有毒,是一种慢性毒药,她猜测这老人家的身份不简单,不然也不会被人下毒了。
不过吃了她的药丸,再加上及时送医院,应该没什么大事了。
但直觉告诉她,还是快点回去吧,免得不小心又扯上什么麻烦事,毕竟陆野可是原文男主,身边的事没一个简单的。
林绵绵急匆匆催促几人上车离开。
黄晓东看了陆野一眼,后者点头,他才启动汽车,熟练驾车切入大路,远远将医院甩在车后。
小汽车开了四五个小时才到三水村,林绵绵已经被颠得快吐了,一到村里她就喊停,脸色苍白地下车呼吸,扶着树干的手臂都在颤抖。
在市里的路还好,一到镇上那路就开始颠簸,坐在车里就跟碰碰车一样,魂都快被颠没了。
陆婶也有些受不了,惨白着脸下车,扶着林绵绵一起慢慢往陆家里走去,陆野跟在她们身后,一点晕车的反应都没有。
他身上还背着林绵绵的小布包,衬衣袖子挽着,露出结实有力的手臂,薄薄的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