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诡异的沉默和气氛在两人之间弥漫。
“肿么了?”
林绵绵无辜地瞪大眼睛,漆黑浓密的睫毛眨呀眨,快装不住蟹肉蟹黄的小嘴含糊不清地发出声音。
陆野无法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有点好笑,又有点生气,无奈,像是果味汽水,酸酸甜甜的味道混杂在一起,形成丰富的滋味。
“张开嘴巴我看看。”
“补药……”
林绵绵又不傻,急忙摇头拒绝,却不想,陆野竟当着三位长辈的面,伸手掐住她的脸颊,企图强硬地捏开她的嘴巴,查看她是不是偷吃螃蟹。
骨节分明的手指捏住奶白的软绵脸颊肉,稍微一用力就将蚌口一般的小嘴捏开。
还没来得及嚼的蟹肉蟹黄全部堆积在口腔里,盖住了粉红的舌头,被捏开后,舌尖不安地动了动,挣扎着妄图推开男人的手指。
“你是仓鼠吗?”
陆野气笑了,凤眸黑沉,脑海中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底瞬间幽深起来。
正在吃饭的沈老爷子和老太太,以及林父都停下筷子,向他们看来,再看到林绵绵嘴里的蟹肉时,一时哑然。
最后哄堂大笑,林父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他说:“乖宝,你怎么还和小时候一样,小时候家里买了桃酥,她自己的吃完了,半夜去偷吃她大哥的……”
林绵绵想让林父别说了,但是嘴巴太满,无法说话,只能快速嚼动着,脸颊一鼓一鼓,真的和仓鼠吃饭一般像。
三位长辈无奈,只能将装螃蟹的盘子拿开,不让她碰到,彻底断绝了她偷吃的想法。
陆野又给她倒了一杯浓姜茶,盯着她喝完,自己也不吃螃蟹了,而是拿过蝲蛄剥掉壳,肉放到她碗里。
林绵绵觉得自己都是当妈的人了,偷吃被发现很尴尬,之后吃饭都没在说话了,默默低头吃饱,然后回房和两个儿子抱怨陆野。
“你们说你们的爸爸是不是坏,自己发现了就发现了,还当着外公外婆和爸爸的面掐我的嘴巴……”
林绵绵脱了鞋,换了衣服坐在炕上,背对房间大门,面前是同样吃饱,精神很亢奋的岁岁和年年。
“啊啊!”
岁岁附和了林绵绵一句,胖乎乎带着几个手背窝窝的小手抓住她的手指,一拉一放,用力拉扯着她。
湿漉漉纯黑眼眸瞪圆,直勾勾地看着林绵绵,奶声奶气地乱叫。
“是吧,你们的爸爸是不是很过分?等会他要是来了,你就往他身上尿,给妈妈报仇!”
林绵绵一本正经的教儿子们干坏事,语气轻轻的,说完还冷哼了一声。
在门口听了全部过程的陆野:“……”
他思考了一秒,决定当作没听见,轻手轻脚后退几步,假装刚来的模样,大力踩地进门。
“怎么了?你在和儿子说什么?”
陆野进入房间后,带上门,手指抓住背心衣领一拉,便将衣服脱了下来,露出块块分明的腹肌,往上是线条清晰的胸肌,漂亮的锁骨,性感喉结。
林绵绵看得眼睛都没舍得眨一下,几秒后,男人找出衣服套上,裤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穿上了。
她顿时有些懊恼,方才光顾着看上半身,下面没看着,脑子一时闪出一个鬼点子,理直气壮地指着男人的裤子说了句。
“哎,你穿这个裤子不好看,换一条!”
“你先一个人在家呆着,我去给严煜送螃蟹,很快就回来了。”
陆野没上当,穿好衣服之后,一头短发支楞着,透着一股凌乱的俊美,他坐到林绵绵身边,摸摸女人光滑的脸颊,低头在唇上亲了一口。
他哄道:“乖,不生气了。”
林绵绵的气早在男人脱衣服的那一刻就没有了,但她不想显得自己很没骨气,所以故作生气地哼了一声,嘴硬道:“你说不气就不气啊,我偏不!”
“那你要怎么样才不生气?想吃冰糖葫芦吗?我明天给你做好不好?”
陆野好声好气地哄,垂眸,不小心看见林绵绵没穿袜子的脚。
光裸的右脚脚踝没藏好,不小心露出来了点,肌肤白嫩,脚趾蜷着,全都是粉的,和他说话的时候脚趾不停地动。
有点可爱。
他忍不住伸手掐住,捏了捏,拉过被子盖上,大手在里面揉捏了一阵。
一股股酥麻的痒从脚上蔓延至全身,林绵绵天生比较敏感,一时有点受不住,软着身体倒在炕上,无力地挣扎了一下。
对上陆野幽深的眼眸深处时,她的心脏颤了颤,嚣张气息噗的一声,熄灭了。
她拿着枕头挡住男人灼热的视线,嗓音闷闷的。
“你快去快回,我要睡午觉了。”
陆野嘴角露出一抹浅笑,说好。
陆野出门后,林绵绵拿下枕头,一张红得像煮熟的小龙虾的脸暴露在空气中,眼眸泛着柔柔亮光,粉红小嘴嘀咕道:“一个男的长那么妖孽干啥!”
另一边的陆野身高腿长,没到三分钟就走出了家属院,门口的警卫员是新来的,上一个经过上次的事情已经把人调走了。
现在来的这个话很少,说话一板一眼的,很严肃,看见陆野时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