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其羽来的时候,林绵绵已经带着岁岁年年回房睡午觉了,陆野在客厅里研究怎么在这里做一个老式壁炉。
门是大头带着小头去开的,大头一站起来就能把门扒拉开,这个技能是林绵绵懒,专门训练过大头的。
凌其羽还算经常来,每次看到来开门的狗,心里都要感叹一下,伸手摸摸大头的大脑壳,低声夸了一句。
陆野看见凌其羽还是一样没话说,只轻微朝厨房里抬抬下巴,便又继续低头做自己的事。
一个老式壁炉对他来说还是很简单的,但是材料比较难找,他想做一个既好看又保暖的壁炉。
这样的话,林绵绵看见这个壁炉,每天的心情应该会更加开心。
厨房里,盛阳哼哼唧唧地边嘀咕,边搓沙发套,他看起来可能不是干活的料,但他其实真的很会干活。
起码洗沙发套洗得非常熟练,拿过肥皂往上面一抹,在细细搓一遍,把沙发套的边边角角都搓洗干净,再过一两遍水就洗完了。
“小脾气闹完了吗?”
凌其羽耐心地看着盛阳把沙发套洗完才开口,一开口就把人吓了一跳。
盛阳抱着沙发套直接蹦了起来,落地后觉得有点没面子,磨了磨牙,冷着脸,维持自己的“冷酷”人设。
厨房里寂静无比,只隐隐传来客厅里陆野在敲打东西的声音。
这样的气氛维持了十秒钟,盛阳有点受不住了,他偷偷瞥了凌其羽一眼,正正与一直看着他的凌其羽对视。
他吓了一跳,心里的火气瞬间消失不见。
又过了一会儿,他嘴硬道:“你来干什么,我以后不回你家了,我要在这里生活!”
凌其羽扯了扯嘴角,无情打击:“你说这话,陆野同意了吗?”
盛阳磨牙,下一秒,脸一垮,小声反驳:“还不是你一大把年纪还相看,都老了还娶什么媳妇,为老不尊,一点也不考虑我的感受……”
他又补了一句:“也不考虑陆野的感受!!”
“……”
凌其羽气得青筋直跳,压低声音说:“我都说了,那事我不知道!”
前几天他找了人把凌老太婆每个月的工资给停了,那老太婆闹了以后发现没用,就自作主张要找个媳妇来管他。
那天他是被凌老爷子给骗过去的,谁知道就这么一次,就被盛阳这个小气鬼给看见了,一连闹了好几天的脾气。
凌其羽天生不是哄人的料,解释完这一句之后,又说:“你走不走?不走我走了。”
说完,他毫不犹豫放下手中篮子,走出厨房,对陆野说:“我给绵绵带了一只老母鸡,空了炖给她喝,走了。”
“嗯。”
陆野掀起眼皮看了看站着不动的凌其羽,挑眉问:“还有事?”
“你要做壁炉?材料有了吗?要不要我帮你找?”
凌其羽看着大厅靠墙的位置问道。
陆野想了想,摇摇头:“暂时不用,找不到再另说。”
凌其羽点头,看了空无一人的厨房门口一眼,转身离开。
人刚走出客厅,陆野就看见盛阳着急忙慌地从厨房里飞奔出来,手里还抓着三四根红彤彤的冰糖葫芦。
一边飞快地跑,一边冲陆野做鬼脸:“略略略……让你凶巴巴,把你糖葫芦吃光!”
由于奔跑速度太快,盛阳微长的头发欢快地朝上面冲刺,露出洁白的额头和肿胀的双眼,擦红到快破皮的鼻尖。
落在陆野的眼里,简直……丑到爆!
盛阳一离开,陆野一把扔下手里的工具,关好门,洗洗手,衣服一脱,钻上炕,陪媳妇睡觉了。
林绵绵睡醒知道盛阳被凌其羽接走时,还有点惊讶,等知道过程的细节时,她更加惊讶了。
陆野躺在热腾腾的炕上,伸脚出去透气,上半身趴着儿子,手里抱着软绵绵的媳妇,过会儿他嫌弃地推开屁股朝天的岁岁。
“我觉得他们怪怪的,很奇怪。”
这个他们指的是凌其羽和盛阳。
“嗯?怎么奇怪?”
林绵绵刚睡醒,白嫩的脸颊还带着微红的压痕,长而密的睫毛颤着,天生略带湿意的水润眼瞳,迷茫看向男人的喉结。
手指忍不住搭在上面揉捏,揉得男人那一小块肌肤都红透了,像是熟透的水蜜桃,散发着啃咬的诱惑力。
“说不出来,就是怪怪的……”
陆野垂眸看她,粉白的脸蛋在他腾腾热气熏陶后,呈现出另一种水润漂亮的色泽。
他低头在上面亲了亲,鼻尖留恋地摩擦着柔软的肌肤,嗅着浅淡的香气,无法自拔。
林绵绵想象不出来他说的那种奇怪,便不再说话,吸了吸鼻子,被陆野的动作弄得有点痒。
她推开男人的磨蹭,坐起来,眼睛红红的,睫毛粘成一缕一缕,无规律地乱翘着。
感觉还有点困,她揉揉自己的脸,脸上粉嫩的皮肤,被手指揉得红红粉粉乱七八糟。
等两人都彻底清醒了,岁岁和年年兴奋地尖叫,手舞足蹈。
陆野又开始了换尿布事业,林绵绵则盯着客厅墙壁问,得知陆野要做一个老式壁炉后,眼睛瞬间一亮,兴奋地嚷嚷